木更木更 作品

第19章

    鄭予安是真的不知道,他下意識捂住脖子,表情在路燈下既是尷尬又有些不好意思。

    晏舒望靜靜地看著他。

    這一刻的氛圍其實很難形容,也許是路燈太溫柔,也許是天上無星月,晏舒望的目光難得沒有包含太多的東西,他的睫毛很長,落下月牙似的影子,視線的溫度像清晨草坪上的日光投影,柔軟又茂盛。

    脖子上的手長久沒挪開,晏舒望好像一直都有一種不動聲色的體貼,他像是替人遮擋羞事,態度卻又很磊落。

    鄭予安過了一會兒,有些沒忍住,他說:“可以了。”

    晏舒望似是打趣他:“不用不好意思。”

    鄭予安嘆了口氣:“我以為我喝酒不上臉的。”

    晏舒望想了想,安慰他說:“也不算上臉。”

    鄭予安笑了起來,他們離的沒剛才那麼近了,酒花的香氣還沒散去,繞在兩人的中間,鄭予安的雙眼皮褶皺並不寬,但因為眉骨高的原因,顯得很多情。

    晏舒望似乎總愛看著他的眼睛。

    鄭予安有時候覺得他做事情不符合年紀,太過於隨性了些,但又不記得在哪兒看過一句,說男人至死都是男孩兒。

    他想起來以前安代就說過他沒意思,大人一樣活得很累,鄭予安當時不怎麼明白“沒意思”的道理,現在好像才能理解一些。

    代駕來的時候,鄭予安的思緒跑得遠了點,他回過神來,帶著代駕去開自己的車,晏舒望坐到後座上,下意識往裡面挪了一個位置,鄭予安猶豫了一下,還是坐了進去。

    牛奶世濤不是一般的啤酒,後勁跟紅酒一樣足,鄭予安還在暈,於是靠著椅背閉目養神,他還是第一次坐自己車的後座位置,長腿也沒辦法完全伸直,有些後悔當時應該買輛su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