楠楠李 作品

第2248章 尚(九)

    她驚訝地回頭,看到的是一臉怒容的尚卿墨。

    她的心猛然一跳。

    “七七……”韓季弛低喊了一聲,尚七七人已經又被尚卿墨用力箍著腰,比剛剛有過之無不及地將她強行帶走。

    滿身煞氣。

    宴會廳裡一陣混亂。

    同樣的事情接二連三的發生,就算他們不想懷疑,也不得不懷疑了。

    尚卿墨當年找那位突然離開的小侄女不算是秘密。

    幾年前這叔侄倆就有傳聞傳出來。

    雖說尚卿墨突然訂婚有點蹊蹺,堵了有些人的嘴,但是小侄女的離開又讓人開始猜忌。

    不過時間一年年過去,平城關於這叔侄的傳聞自然而然也就斷了。

    今晚,顯然這事兒沒過去,且有發酵的趨向。

    看來最近剛剛平靜下來的平城,又有新鮮故事了。

    *

    尚七七一路被帶出宴會廳,坐進電梯她仍是又驚又怒。

    她拼命掙扎,用了力的掙扎。

    筋疲力盡都沒有從尚卿墨的懷裡解脫。

    回想剛剛在眾目睽睽之下發生的事情,尚七七突然覺得一陣無力,眼眶止不住泛紅。

    “你到底想要做什麼?!”她低吼出聲,頭皮是忍不住的緊繃發麻,她心裡有一個隱隱約約的答案,但卻心驚地讓她想都不敢想。

    可是拋開所有,她現在只覺得胸口堵著一團棉花。

    “為什麼……一直跟韓季弛過不去……”

    想到他今晚註定備受指點,尚七七心中忍不住的抽痛,他今晚承受的難堪,無外乎全是拜她所賜。

    尚七七沒有發覺尚卿墨在她提到韓季弛時,那額頭上突然繃起的青筋,眼淚蓄在眼眶裡,搖搖欲墜,“他到底怎麼惹到你了,你要給他這樣的難堪……”

    “砰——”的一聲,尚七七突然被摁到了電梯轎壁上。

    她被撞的痛呼,眼前一晃,男人高大寬碩的身體突然朝著她壓了過來。

    那張充滿怒氣的冷峻在她恍惚的眸中放大,狠狠壓在了她的唇上。

    尚七七呼吸猛然一窒,眸子瞠大到了極致

    無法凝聚的光看不清男人的表情,卻又在他凌厲的吻中清晰體會到他的怒火。

    牙關被蠻狠的撬開,一路長驅直入,攻城掠地……

    他身體壓的緊,遒勁的手臂緊緊箍著她的腰,鎖死了她所有掙扎的機會。

    尚卿墨的吻像是發洩,幾次咬住她的唇瓣,在尚七七的顫動撕扯。

    他生氣,卻還是想到四年前她在機場突然撲過來的吻。

    那觸感,致使他四年來無數個夜晚的猛然驚醒。

    她走得瀟灑,什麼就算得到過,擁有過……

    自私自利的女人。

    直到電梯“叮”的一聲停下,尚卿墨才肯放過她。

    不過卻沒有給她任何說話的機會,拉著她大步走出電梯,將她塞進了他的車子裡。

    直到車子竄出地下停車庫,尚七七才回過神。

    她本能地扯過安全帶繫上,想到剛剛發生的事情,她用力閉上了眼睛。

    心中慌的找不到任何攀附點。

    良久,她才深吸了一口氣,緊緊握著身前的安全帶,聲音儘量平淡,卻還是帶著顫抖。

    “小叔,你這是在做什麼呢?”

    “你說呢?”

    “我不知道!”尚七七受不了他這種不計後果的行為,她憤怒低吼:“為什麼?你把你的未婚妻擺在什麼位置?你又讓我怎麼面對韓季弛……”

    “閉嘴!”韓季弛這個名字像是一顆沒有導火索的炸彈,一點即燃,“不要再給我提他!”

    尚卿墨的話像是被牙齒碾碎了幾萬遍一般,“你沒必要再面對他!你最好給我死了那份心!”

    車廂裡一陣寂靜。

    不知道過了多久,車子猛然停下。

    尚七七轉頭看著外面熟悉的別墅輪廓,胸口又漫上一層憤怒。

    她紋絲不動。

    最後卻被尚卿墨抱下車,直接走了進去。

    “你放開我!我不進去!”

    她拼命掙扎,儘管今晚領略了太多次他的強而有力的禁錮。

    可除了掙扎反抗,她不可能做到無動於衷。

    然而男人一路抱著她穩紮穩打地走進別墅,在傭人驚訝的目光中,把她抱到了樓上,她以前的房間。

    房間很乾淨,跟她離開時比沒有任何變化。

    她以為這一路,足夠讓他相對冷靜一些,可他在把她放到床上,又緊跟著朝她覆下身子,再次吻上她的時候,她的慌亂,達到了今晚的最高值。

    比在電梯裡更讓她害怕的是,現在的地點,還有他已經探進她衣襬,溫熱的手掌無阻隔的貼著她腰間的肌膚,又收緊握住的動作。

    “小叔……”她的聲音充滿了驚恐。

    “嗯。”尚卿墨回應她,但是那指尖和舌尖,像是帶了火星一般,沒有任何猶豫和停留。

    尚七七緊張地去抓他的手,被他反扣在身側。

    他終於停下動作,垂眸直直盯著他,黑眸中氤氳的情緒讓她心驚。

    “你不是喜歡我嗎?那我們在一起,不好嗎?”

    “不……”尚七七搖頭,“不好!你放開我!”

    尚卿墨卻充耳不聞,手滑到她的身後,將長裙的鎖鏈拉了開。

    “沒什麼不好的,沒有什麼是我們一直在一起重要的。”

    他到現在都不想想起她當初瞞著他逃跑時的感覺。

    那種驚慌,那種無助,那種懊惱悔恨,每時每刻折磨著他。

    他從未想過她會離開他。

    他一直覺得她一輩子都該乖乖待在他身邊。

    叔侄關係是唯一聯繫他們之間的羈絆。

    所以在她做出那樣的事情,想要扯斷這個羈絆時,才讓他格外憤怒。

    是她要割斷他們之間唯一的聯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