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湖上的鵝 作品
第420章 空空又蕩蕩
在揚州城主持了盛大的拍賣會之後，公孫蓋沒有留戀任何達官貴人的盛情邀請，急不可耐地就搭上馬車向蘇州城趕回來。
雖然路途還是很長，乘船會更舒坦，但公孫蓋自己都不明白，怎麼感覺就是歸心似箭呢？
剛開門走進自己的宅院，公孫蓋就迫不及待地衝著屋裡喊道:“小蝶！小蝶！”
一邊喊著，公孫蓋一邊快步開門進了屋，“小蝶！”
屋裡也是一片寧靜。公孫蓋有些納悶，她可能是出門買菜了吧。
正好，經過一路風塵，這時先把自己洗漱整理一番，見了小蝶也不至於難看。
等公孫蓋洗漱完畢，喝著自己準備的茶，竟然還是沒有等到胡小蝶回來。他心裡依然納悶，越是等不到胡小蝶，就越是很想見一見她的模樣。
一盞茶喝完了，公孫蓋有些坐立不安，眼前總是晃著胡小蝶的影子，可就是沒見胡小蝶回家。
咦，對啊！公孫蓋忽然覺得胡小蝶的容貌其實和秘室裡《狐仙之吻》那幅畫上的女子應該甚是相像！也怪不得呢，自打剛開始遇到胡小蝶，自己的心裡就自然生出一種親近感。
想到這裡，公孫蓋提著剛做好的一壺茶，快步來到秘室門口，他想邊喝茶邊欣賞著《狐仙之吻》，這樣等待胡小蝶的時間應該就更容易打發了吧。
公孫蓋推開秘室的門，那股總能讓他覺得心曠神怡的味道瞬間飄進了自己的鼻腔，那是他最為熟悉的楠木夾雜著墨香的味道。公孫蓋習慣性地深深呼吸了一下，他感覺那習慣的味道里好像又有一絲絲陌生的味道。那是胡小蝶的味道吧，公孫蓋想著，不僅會心一笑。
搭眼一看，秘室地上的地毯依舊平整，地毯上的茶几也還是如舊。公孫蓋愜意地在門口邁步向茶几走去的時候，抬頭向《狐仙之吻》看去。
“咣噹！”
“啊！”
“噗通！”
各位看官自然是知道這聲音來自哪裡。不錯，先是公孫蓋提著的茶壺摔在了地上，然後茶壺的開水燙了公孫蓋的腳讓他痛呼一聲，接著就是他呼吸停滯導致眩暈而癱在了地上。
《狐仙之吻》那裡，只留下了一團空白！
整個正面一堵牆，還是一片空白！
秘室的全部四面牆，也都是空白！
密室裡不見任何一幅字畫，只有地上的地毯和茶几依然如故，只有空氣裡淡淡的楠木和墨香仍如往昔……
公孫蓋一生把甲天下打造成了江南乃至華夏頂尖的古董收藏和拍賣商行，地位和身價都不可估量。但是他最在意的，其實就是自己家密室裡的這些字畫，這都是他一生以來通過各種手段獲取的自己最喜歡的珍品！
這些字畫，是公孫蓋的命！而幾年前才到手的《狐仙之吻》，就是自己的命根子！
癱在地上的公孫蓋終於緩了一口氣上來，大腦重新有了一點氧氣供應，他瞬間想到了胡小蝶！
胡小蝶！小蝶！是她……是的！肯定是她！為什麼？為什麼？！
公孫蓋覺得自己的胃從底部一陣翻騰，“噗”，他壓抑不住，吐了一口。兩眼迷茫之中，他只見到地上一團殷紅。
公孫蓋此時有了一種身心俱疲的感覺，他想閉上眼睛，享受缺氧的頭腦中那團白光帶給他的安寧，是啊，什麼甲天下，什麼晶石，他都沒有太在意。可是他秘室裡的這些美女畫像，那幅《狐仙之吻》，那可是自己生命的全部啊。
沒有了這些古畫的痛苦，如此沉重，他無力承擔，他想擁抱那團白光，他嘴角先前浮現出來的憤怒漸漸被微笑所取代，是的，就這樣離開了吧，就這樣吧……
猛然，一所破敗的宅院出現在頭腦中那團白光之中，公孫蓋漸漸合上的雙眼倏然放出兩道精光！
“呼……”公孫蓋深深地呼吸了一口空氣，肺部突然覺得有些火辣，大腦中卻頓時感覺到一股清風掠過，他睜大了眼睛，是的，是的，那所宅院！胡小蝶的家！必須去找到她！
公孫蓋大口大口地呼吸著空氣，片刻，終於扶著牆壁，強撐著站了起來。
公孫蓋稍微調整了一下，就迫不及待地來到了山塘河岸邊那個佳怡茶館的街上，看著那所宅院的大門，心裡一橫，向著那裡走去。
“砰！砰！砰！”大門紋絲不動。
“砰！砰！砰！”大院裡面毫無聲息。
“砰！砰！砰！”
……
公孫蓋感覺自己又要癱倒在地了，他需要喝一口水，他不想倒下，他要找到胡小蝶，他要知道為什麼！
眼看要支撐不住，公孫蓋抬眼看到了街對面的佳怡茶館。深呼吸了一下，公孫蓋踉蹌地走近了茶館。
小茶館此時沒有幾個客人，倒是窗口角落那張高椅上，還是坐著那個雙腿有些殘疾的大腦袋男孩，他依舊在嘟囔著一些數字，但今天卻是有著一個書生模樣的聽眾。
店裡的小二一眼就認出了公孫蓋這位貴客，那天花了一千晶石點了一壺金瓜恭，但後來沒有喝一口就離開了。
“客官，今天還是來一壺嶺南的金瓜恭？”小二討好地問到。
公孫蓋勉強地向一張桌子走去，沒精打采地點了點頭。
“好嘞，客官稍後便得。”說完，小二就去忙乎了。
轉眼間，一壺金瓜恭就端了上來。小二殷勤給公孫蓋倒上了一杯，他已經看到公孫蓋今天情緒不佳，趕緊躲在一邊候著，等著公孫蓋再有別的吩咐。
公孫蓋喝了幾口熱茶，又長吁短嘆地緩了一會兒，臉上終於又有了些血色。
“九百九十九晶石，即時梨果買一千；一十一粒梨九個，七枚果子四晶石。”耳邊又傳來那個大腦袋男孩的聲音，“你說，梨果各有幾多個？”
公孫蓋心裡一陣煩悶，這是他小時候在私塾做過的幾百年前的古老算術題，真是讓人煩啊…..
“這個麼……”那個書生模樣的聽眾聽了這道題，有些急得抓耳撓腮的，“這也太難了吧？你…..你出題總不能越來越難吧？我連是什麼意思都不知道。”
“嘻嘻，我就不覺得難。”大腦袋男孩得意地說到，“這題說的是你花了九百九十粒晶石，買了梨和果共一千個；梨的價格是九粒晶石買十一個，果的價格是四粒晶石買七個。問你的是，梨和果各買了幾個……嘻嘻。你做不出來，就再給我兩顆晶石嘛……”
公孫蓋看著大腦袋男孩的樣子，聽著他得意洋洋的語氣，公孫蓋真想過去把一杯熱茶倒在他臉上。
這時，一個念頭在公孫蓋頭腦中閃過:對啊！佳怡茶館就在胡小蝶的宅院對門，他們肯定能看到一些情況吧，何不詢問一下？
公孫蓋朝一旁的小二勾了勾手指，把他叫到桌前，然後摸出了十粒晶石給他，“你，有沒有注意對面那個宅院，今天是否有人進出？”
小二接過了晶石，眉眼笑得更是燦爛，“多謝客官！回客官的話，小的整天忙得團團轉，倒是沒有注意。不過麼……
“不過什麼？“公孫蓋聽著這小二話中有話。
“不過，小七肯定知道。“
“小七？“
“是的客官，喏，就是他。“小二指著那個大腦袋男孩，向他喊道，”小七，你聽著這位客官的問話，好好回答。“
公孫蓋用手掌狠狠拍了自己的額頭幾下:蠢啊，真蠢！那個小七天天就坐在那個高椅上看著窗外，還有什麼別的人能夠比他更有時間觀察街上的一切？
“小……小七，這幾天你看到對面宅院裡有人進出麼？“公孫蓋看著小七問到，他的心裡此時又燃起了一線希望。
“是的，客官，“那個叫小七的大腦袋男孩說到，”前天，他們把箱子又都搬走了。“
“箱子？又搬走了？“公孫蓋心裡一怔。
“嗯！“小七肯定地說到，”十幾天前他們才剛把這些箱子搬來，前天就都搬走了。“
“我來過這裡，你也看到了麼？“公孫蓋問到。
“十一。“
“十一？什麼意思？“公孫蓋覺得莫名其妙。
“你來過十一次。“小七得意地說到，”那個漂亮的妹妹來過二十三次。“
“二十三次？怎麼可能？“公孫蓋心裡一陣驚疑，”她……她一直住在這裡啊。“
“客官，你看我說的沒錯吧？小七什麼都記得，特別是數字。“小二在一旁哈著腰說到。
“不是，她只是住在這裡幾天。“小七繼續說到，”這個院子現在空了，客官如果有意租用，價錢可是不錯的啊。“
“租用？“公孫蓋心裡又涼了一層，”這個宅院的主人是誰？“
“我，“小七有些傷感地說到，”我一直找不到長久的租客，真是讓人頭疼呢……“
小七後面的話，公孫蓋不需要再聽了。他自己不知道是如何走出了佳怡茶館，他只記得離開茶館的時候，小七又和那位書生說起了算術題。
“……你看，答案是不是就是六百五十七顆梨，還有三百四十三顆果啊？嘻嘻嘻嘻，快點，給我兩個晶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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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入了2022年了，祝大家如意！
129萬字了，暫時就停在這裡吧，本鵝也不知道是否還應該寫下去了。
各位看官如果有什麼建議，可以到全民k歌號4293918279留言。
安湖的岸邊雖然又被冰封，但掃過湖面的風雪裡，依然會有留戀在這裡的鵝的影子。
當春風不再來，花兒還會重新開放嗎？
當舞臺暗下來，還能再聽到那歌唱嗎？
當不見了你的回眸，哪裡才是繼續前行的方向？
湊了幾段短語，和你共享一下此時的心境:
和風清俏，窗外的楊絮兒撩撥著我的心扉。
春光正好，塘邊的柳葉兒輕掃過我的眉。
知了哼唱，時鬧時淺哄眯了我的眼。
薄暮蛙鳴，震顫著屋後槐林裡的蟬蛻。
雨落曠野，躲在梧桐葉下是同樣心悸的小妹。
霧過無聲，眉下漾起的潤溼閃爍欲墜。
泥濘蜿蜒，朦朧東山上馬車留下了轍軌。
濯洗泥腿，幾抹彩霞伴著黃牛晚歸。
細浪輕湧，月光下起伏著海邊的蘆葦。
晚風拂過，夏夜裡村後石硼上的甜睡。
雲遮星空，耳畔只有遠方偶爾的狗吠。
露溼窗欞，看不清夢中的人兒是誰。
拾刀西行，遂了少年心中激盪著的快慰。
循徑而上，綠苔為溪邊岩石又添了一層年歲。
挽衣獨攀，賭青山不老猶記少年昨日的壯美。
勁吼空谷，驚起了林中山雀逃飛幾對。
無心撩起，腳下腐葉積澱著的舊日的悲。
臨巔而窺，山風吹走雨愁晴朗褪去煙恨。
花落清泉，再把山漢滾燙的心浸醉。
捻葉為汁，沁出新婦深吸著的餘味。
白帆東去，海濤層層剝去往日裡的嫵媚。
夕陽西下，山影重重又把今天的滄桑遮退。
喧鬧過後，漸熄的篝火舔舐著輕舞的炭灰。
鳥兒啾鳴，卻添了心中一絲無由的愁惴。
蝸牛兒路過，身上揹負著世界也沒有疲憊。
烏啼枝梢，掠過歲月將那風霜碾碎。
狼弛雪原，爪下甩到身後的是經年的累贅。
空了酒杯，灑落幾點不輕彈的淚......
雖然路途還是很長，乘船會更舒坦，但公孫蓋自己都不明白，怎麼感覺就是歸心似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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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邊喊著，公孫蓋一邊快步開門進了屋，“小蝶！”
屋裡也是一片寧靜。公孫蓋有些納悶，她可能是出門買菜了吧。
正好，經過一路風塵，這時先把自己洗漱整理一番，見了小蝶也不至於難看。
等公孫蓋洗漱完畢，喝著自己準備的茶，竟然還是沒有等到胡小蝶回來。他心裡依然納悶，越是等不到胡小蝶，就越是很想見一見她的模樣。
一盞茶喝完了，公孫蓋有些坐立不安，眼前總是晃著胡小蝶的影子，可就是沒見胡小蝶回家。
咦，對啊！公孫蓋忽然覺得胡小蝶的容貌其實和秘室裡《狐仙之吻》那幅畫上的女子應該甚是相像！也怪不得呢，自打剛開始遇到胡小蝶，自己的心裡就自然生出一種親近感。
想到這裡，公孫蓋提著剛做好的一壺茶，快步來到秘室門口，他想邊喝茶邊欣賞著《狐仙之吻》，這樣等待胡小蝶的時間應該就更容易打發了吧。
公孫蓋推開秘室的門，那股總能讓他覺得心曠神怡的味道瞬間飄進了自己的鼻腔，那是他最為熟悉的楠木夾雜著墨香的味道。公孫蓋習慣性地深深呼吸了一下，他感覺那習慣的味道里好像又有一絲絲陌生的味道。那是胡小蝶的味道吧，公孫蓋想著，不僅會心一笑。
搭眼一看，秘室地上的地毯依舊平整，地毯上的茶几也還是如舊。公孫蓋愜意地在門口邁步向茶几走去的時候，抬頭向《狐仙之吻》看去。
“咣噹！”
“啊！”
“噗通！”
各位看官自然是知道這聲音來自哪裡。不錯，先是公孫蓋提著的茶壺摔在了地上，然後茶壺的開水燙了公孫蓋的腳讓他痛呼一聲，接著就是他呼吸停滯導致眩暈而癱在了地上。
《狐仙之吻》那裡，只留下了一團空白！
整個正面一堵牆，還是一片空白！
秘室的全部四面牆，也都是空白！
密室裡不見任何一幅字畫，只有地上的地毯和茶几依然如故，只有空氣裡淡淡的楠木和墨香仍如往昔……
公孫蓋一生把甲天下打造成了江南乃至華夏頂尖的古董收藏和拍賣商行，地位和身價都不可估量。但是他最在意的，其實就是自己家密室裡的這些字畫，這都是他一生以來通過各種手段獲取的自己最喜歡的珍品！
這些字畫，是公孫蓋的命！而幾年前才到手的《狐仙之吻》，就是自己的命根子！
癱在地上的公孫蓋終於緩了一口氣上來，大腦重新有了一點氧氣供應，他瞬間想到了胡小蝶！
胡小蝶！小蝶！是她……是的！肯定是她！為什麼？為什麼？！
公孫蓋覺得自己的胃從底部一陣翻騰，“噗”，他壓抑不住，吐了一口。兩眼迷茫之中，他只見到地上一團殷紅。
公孫蓋此時有了一種身心俱疲的感覺，他想閉上眼睛，享受缺氧的頭腦中那團白光帶給他的安寧，是啊，什麼甲天下，什麼晶石，他都沒有太在意。可是他秘室裡的這些美女畫像，那幅《狐仙之吻》，那可是自己生命的全部啊。
沒有了這些古畫的痛苦，如此沉重，他無力承擔，他想擁抱那團白光，他嘴角先前浮現出來的憤怒漸漸被微笑所取代，是的，就這樣離開了吧，就這樣吧……
猛然，一所破敗的宅院出現在頭腦中那團白光之中，公孫蓋漸漸合上的雙眼倏然放出兩道精光！
“呼……”公孫蓋深深地呼吸了一口空氣，肺部突然覺得有些火辣，大腦中卻頓時感覺到一股清風掠過，他睜大了眼睛，是的，是的，那所宅院！胡小蝶的家！必須去找到她！
公孫蓋大口大口地呼吸著空氣，片刻，終於扶著牆壁，強撐著站了起來。
公孫蓋稍微調整了一下，就迫不及待地來到了山塘河岸邊那個佳怡茶館的街上，看著那所宅院的大門，心裡一橫，向著那裡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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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砰！砰！”大院裡面毫無聲息。
“砰！砰！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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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孫蓋感覺自己又要癱倒在地了，他需要喝一口水，他不想倒下，他要找到胡小蝶，他要知道為什麼！
眼看要支撐不住，公孫蓋抬眼看到了街對面的佳怡茶館。深呼吸了一下，公孫蓋踉蹌地走近了茶館。
小茶館此時沒有幾個客人，倒是窗口角落那張高椅上，還是坐著那個雙腿有些殘疾的大腦袋男孩，他依舊在嘟囔著一些數字，但今天卻是有著一個書生模樣的聽眾。
店裡的小二一眼就認出了公孫蓋這位貴客，那天花了一千晶石點了一壺金瓜恭，但後來沒有喝一口就離開了。
“客官，今天還是來一壺嶺南的金瓜恭？”小二討好地問到。
公孫蓋勉強地向一張桌子走去，沒精打采地點了點頭。
“好嘞，客官稍後便得。”說完，小二就去忙乎了。
轉眼間，一壺金瓜恭就端了上來。小二殷勤給公孫蓋倒上了一杯，他已經看到公孫蓋今天情緒不佳，趕緊躲在一邊候著，等著公孫蓋再有別的吩咐。
公孫蓋喝了幾口熱茶，又長吁短嘆地緩了一會兒，臉上終於又有了些血色。
“九百九十九晶石，即時梨果買一千；一十一粒梨九個，七枚果子四晶石。”耳邊又傳來那個大腦袋男孩的聲音，“你說，梨果各有幾多個？”
公孫蓋心裡一陣煩悶，這是他小時候在私塾做過的幾百年前的古老算術題，真是讓人煩啊…..
“這個麼……”那個書生模樣的聽眾聽了這道題，有些急得抓耳撓腮的，“這也太難了吧？你…..你出題總不能越來越難吧？我連是什麼意思都不知道。”
“嘻嘻，我就不覺得難。”大腦袋男孩得意地說到，“這題說的是你花了九百九十粒晶石，買了梨和果共一千個；梨的價格是九粒晶石買十一個，果的價格是四粒晶石買七個。問你的是，梨和果各買了幾個……嘻嘻。你做不出來，就再給我兩顆晶石嘛……”
公孫蓋看著大腦袋男孩的樣子，聽著他得意洋洋的語氣，公孫蓋真想過去把一杯熱茶倒在他臉上。
這時，一個念頭在公孫蓋頭腦中閃過:對啊！佳怡茶館就在胡小蝶的宅院對門，他們肯定能看到一些情況吧，何不詢問一下？
公孫蓋朝一旁的小二勾了勾手指，把他叫到桌前，然後摸出了十粒晶石給他，“你，有沒有注意對面那個宅院，今天是否有人進出？”
小二接過了晶石，眉眼笑得更是燦爛，“多謝客官！回客官的話，小的整天忙得團團轉，倒是沒有注意。不過麼……
“不過什麼？“公孫蓋聽著這小二話中有話。
“不過，小七肯定知道。“
“小七？“
“是的客官，喏，就是他。“小二指著那個大腦袋男孩，向他喊道，”小七，你聽著這位客官的問話，好好回答。“
公孫蓋用手掌狠狠拍了自己的額頭幾下:蠢啊，真蠢！那個小七天天就坐在那個高椅上看著窗外，還有什麼別的人能夠比他更有時間觀察街上的一切？
“小……小七，這幾天你看到對面宅院裡有人進出麼？“公孫蓋看著小七問到，他的心裡此時又燃起了一線希望。
“是的，客官，“那個叫小七的大腦袋男孩說到，”前天，他們把箱子又都搬走了。“
“箱子？又搬走了？“公孫蓋心裡一怔。
“嗯！“小七肯定地說到，”十幾天前他們才剛把這些箱子搬來，前天就都搬走了。“
“我來過這裡，你也看到了麼？“公孫蓋問到。
“十一。“
“十一？什麼意思？“公孫蓋覺得莫名其妙。
“你來過十一次。“小七得意地說到，”那個漂亮的妹妹來過二十三次。“
“二十三次？怎麼可能？“公孫蓋心裡一陣驚疑，”她……她一直住在這裡啊。“
“客官，你看我說的沒錯吧？小七什麼都記得，特別是數字。“小二在一旁哈著腰說到。
“不是，她只是住在這裡幾天。“小七繼續說到，”這個院子現在空了，客官如果有意租用，價錢可是不錯的啊。“
“租用？“公孫蓋心裡又涼了一層，”這個宅院的主人是誰？“
“我，“小七有些傷感地說到，”我一直找不到長久的租客，真是讓人頭疼呢……“
小七後面的話，公孫蓋不需要再聽了。他自己不知道是如何走出了佳怡茶館，他只記得離開茶館的時候，小七又和那位書生說起了算術題。
“……你看，答案是不是就是六百五十七顆梨，還有三百四十三顆果啊？嘻嘻嘻嘻，快點，給我兩個晶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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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入了2022年了，祝大家如意！
129萬字了，暫時就停在這裡吧，本鵝也不知道是否還應該寫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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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湖的岸邊雖然又被冰封，但掃過湖面的風雪裡，依然會有留戀在這裡的鵝的影子。
當春風不再來，花兒還會重新開放嗎？
當舞臺暗下來，還能再聽到那歌唱嗎？
當不見了你的回眸，哪裡才是繼續前行的方向？
湊了幾段短語，和你共享一下此時的心境:
和風清俏，窗外的楊絮兒撩撥著我的心扉。
春光正好，塘邊的柳葉兒輕掃過我的眉。
知了哼唱，時鬧時淺哄眯了我的眼。
薄暮蛙鳴，震顫著屋後槐林裡的蟬蛻。
雨落曠野，躲在梧桐葉下是同樣心悸的小妹。
霧過無聲，眉下漾起的潤溼閃爍欲墜。
泥濘蜿蜒，朦朧東山上馬車留下了轍軌。
濯洗泥腿，幾抹彩霞伴著黃牛晚歸。
細浪輕湧，月光下起伏著海邊的蘆葦。
晚風拂過，夏夜裡村後石硼上的甜睡。
雲遮星空，耳畔只有遠方偶爾的狗吠。
露溼窗欞，看不清夢中的人兒是誰。
拾刀西行，遂了少年心中激盪著的快慰。
循徑而上，綠苔為溪邊岩石又添了一層年歲。
挽衣獨攀，賭青山不老猶記少年昨日的壯美。
勁吼空谷，驚起了林中山雀逃飛幾對。
無心撩起，腳下腐葉積澱著的舊日的悲。
臨巔而窺，山風吹走雨愁晴朗褪去煙恨。
花落清泉，再把山漢滾燙的心浸醉。
捻葉為汁，沁出新婦深吸著的餘味。
白帆東去，海濤層層剝去往日裡的嫵媚。
夕陽西下，山影重重又把今天的滄桑遮退。
喧鬧過後，漸熄的篝火舔舐著輕舞的炭灰。
鳥兒啾鳴，卻添了心中一絲無由的愁惴。
蝸牛兒路過，身上揹負著世界也沒有疲憊。
烏啼枝梢，掠過歲月將那風霜碾碎。
狼弛雪原，爪下甩到身後的是經年的累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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