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035

    你還活著,他們都騙我說你死了,我才不信,你肯定會回來看我的!”

    這個“死”字,如一根會扎人的毒刺,桑洱掙扎的動作一下子停了。

    環顧四周,時間還不晚,大街上有行人在走,已經有人看到了這邊的動靜,投來了驚異的視線了。

    為了不讓別人誤會寧昂是登徒子,在強搶民女,桑洱最終妥協了,拍了拍寧昂的肩:“先……進去。”

    寧昂的院子打掃得非常乾淨,格局與她離開時一模一樣,房間裡多添了一個儲物櫃。

    五年前她搬了很多細軟給寧昂,衣物、墊子、被褥,小暖爐。

    現在天氣冷了,正好是可以拿出來使用的季節。

    只是,如今一瞧,屋內物品卻都很陌生。

    都五年了。那些東西應該已經用舊了。所以,寧昂把它們都換掉了,買了新的也很正常。

    只是……環顧四周,似乎找不到一件是和她有關的。

    桑洱默默打量四周。寧昂這麼快就全用壞了嗎?

    後方,寧昂掩上了門,彎腰給她搬了一張凳子來,擦了擦,又放了一個軟枕,殷勤地拉著她坐下:“桑桑,你坐下。”

    微涼的藥瓶還握在手心,桑洱的心情有點複雜,坐了下來。

    五年沒出現的桑洱來了,小傻子高興得有點兒手足無措了,又想跑去給她做點東西:“桑桑,你餓不餓?我去給你做東西吃。”

    “不用。”桑洱叫停了他,指著自己面前的椅子:“你,坐下。”

    寧昂“哦”了一聲,聽話地回來了,和她面對面坐下。

    桑洱定了定神,示意他挽起褲腿。剛才,他走動間,桑洱觀察到他的左腿有點兒不靈便,應該就是白天撞傷了那裡。果然,褲子拉起,可見膝蓋靠下之處淤了一片,泛著紫色的出血點。萬幸是沒有皮外傷。

    桑洱倒出了一顆治療淤血的丹藥,正苦惱該怎麼解釋,寧昂已接了過來,嚼碎吞了下去了,壓根不問她這是什麼。

    “你……不問問,是什麼?”

    桑洱不想斷斷續續地說話,所以,每一個字都說得緩慢極致。

    這樣聽起來,也勉強算是連貫了。

    寧昂一臉天真

    ,說:“桑桑又不會害我,為什麼要問?”

    桑洱思索了片刻,才抬起頭,指著自己的臉,認真地說:“寧昂,我不是,你認識的桑桑。”

    如果寧昂是正常人,壓根不用大費周折地解釋,他自己就會看明白。

    至少,相貌再如何變化,人的年齡也不會逆生長。若當年的桑洱還活著,今年也有二十多歲了,斷然不會是如今這個十幾歲的樣子。

    進屋,並不在她的計劃之內。

    為了不給以後的自己挖坑,她必須撇清關係,不能認下來,只能說自己是萍水相逢的馮桑,因為看見他認錯了自己,間接被馬車撞了,過意不去,才過來探望他的。

    桑洱好不容易擠牙膏似的解釋完,寧昂就眨了眨眼,似懂非懂地問:“桑桑,那你現在叫什麼名字?”

    桑洱:“……”

    他好像聽懂了她的撇清,又好像沒懂?

    桑洱嘆了一聲:“馮桑。”

    “那桑桑還是桑桑啊。”

    桑洱有點兒傷腦筋了。

    不管她怎麼說,寧昂好像就是認死理,覺得她是桑洱。

    究竟是因為小傻子的心靈純潔、不受外界干擾、更能看清本質,還是因為他有小動物一樣的直覺呢?

    邏輯說服不了他。

    他執拗地堅持自己的直覺。

    系統:“宿主,你也不一定要用道理說服他。因為寧昂在外界看來是一個痴兒,不具有正常人的判斷力。所以,即使他在你撇清關係後,依然單方面認定你是以前的桑洱,也只會被別人視作痴言妄語。”

    桑洱一愣。那麼說的話,哪怕寧昂堅信她就是桑洱,也是沒關係的。因為小傻子的直覺做不得數。

    他當不了掉馬的證人。

    別人信的是邏輯。

    哪怕寧昂和他們爭論得臉紅脖子粗,指著她說她就是昭陽宗的桑洱。眾人也只會覺得,寧昂笨,認錯了人。

    這時,她的手忽然被寧昂抓住了。小傻子將她的手貼在了自己頰邊,明亮的眼眸掠過了幾分委屈:“桑桑,你已經好久好久都沒有來看過我啦。我好想你,有好多話要和你說。你是不是終於忙完了,以後就可以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