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未時 作品

第一百三十六章:不要再拆了,宮殿要塌了,許清宵花式裝嗶

    守仁學堂。

    許清宵拿著一份書信來到了陳星河房內。

    “師弟?”

    正在苦心研究詩詞的陳星河有些好奇,望著許清宵有些不解。

    “師兄,這信封你拿好,一共有七份,今日太平詩會,師弟就不參加了。”

    “不過我已經將你選題之詩都作了一首詩,如若選題對了,你就拆開信封。”

    “記住,只能拆開一封,多了就不行,勞煩師兄了。”

    許清宵開口,道出他來這裡的目的。

    可這話一說,陳星河有點懵了。

    “師弟?你不參加?”

    “今日鬥詩,所有人都等著你啊,你居然不來?這十國大才到時候又要說些什麼啊。”

    陳星河有些咂舌,這麼重要的事情,許清宵竟然不來?這實實在在有些......尷尬。

    因為所有人都在等許清宵過來,大魏百姓翹首以盼,可沒想到許清宵不來,這如何不尷尬。

    “師兄,師弟要忙一件大事,涉及到江山,涉及到百姓。”

    “所以太平詩會,師弟就不參加了。”

    許清宵神色很認真,向陳星河解釋。

    此話說出,陳星河陷入了思索之中,但很快他明白許清宵不會撒謊,更加清楚許清宵現在的確是為大魏王朝做事。

    關乎江山,涉及百姓,自然要比太平詩會重要百倍,所以不去也實屬正常。

    “行,師弟,那今日太平詩會,我替你去吧。”

    陳星河點了點頭,答應下來了,同時將目光落在這七封信上。

    “這信為何不能拆開啊?”

    陳星河繼續問道,有些好奇。

    “我以文器春秋筆封了才氣,若是拆開,才氣湧入,只怕會惹來不好的反響。”

    “總而言之,師兄,記住,無論如何都不要拆開,這七封信,代表七個試題,要是真一個沒中,勞煩師兄再來醉滿樓找我。”

    許清宵解釋道。

    三大商會的人,將見面地址選在了醉滿樓,與離陽宮正好對立。

    “好!”

    陳星河點了點頭,也就沒有多說什麼。

    “勞煩了。”

    許清宵一拜,而後轉身離開。

    “師弟客氣。”

    陳星河回答,而後起身目送許清宵離開守仁學堂,再然後將目光落在了這桌上的七封信上。

    每一封信上面都寫了題目,但有一點陳星河不太相信。

    不是說不相信自己師弟的文才水平,而是許清宵說不能全部拆開,這就有些太自信了吧?

    知道自己師弟有驚世之才,可也沒必要這樣,真拆開了又能如何?

    “師弟啊師弟,你太高調了,要跟師兄一樣,學會低調,唉!”

    陳星河心中感慨,認為自己師弟過於高調,言行舉止都有些浮誇,得學學自己,低調不好嗎?

    當然陳星河只是隨便想想,七封書信還是好好收著,如若押中了題,那就拆開,如果押不中再去找自己師弟一趟。

    很快,天色漸晚,逐漸來到酉時。

    今日的離陽宮,比前三日還要熱鬧許多,進宮人數不變,可架不住百姓們過來湊熱鬧啊。

    除了第一天,大量百姓在離陽宮外觀望,後面兩天就沒什麼人了,但今日鬥詩環節,再加上大魏京都這幾日發生的事情。

    大魏文人和十國文人已經到了那種水火不容的程度,而京都內的百姓,也瞧不起十國文人。

    說來說去還是十國文人做法太噁心人了。

    太平詩會第一天,大魏贏了,大家五五開,你有面子我也有面子,畢竟儒道正統在大魏,而且太平詩會也是大魏的詩會啊。

    你總不可能指望大魏丟人現眼吧。

    太平詩會第二天,雖然依舊是大魏第一,但前十有八個是你們十國才子,按理說,我們大魏已經輸了,你們十國才子也不虧吧?

    至於你說不合理,行,咱們可以慢慢談,好好去說,可你們呢?直接翻臉走人,一點面子都不給?這就是你們十國大才的素養?

    到了第三天,你們出了鎮國詩,華星雲說再作詩一首,可因為陳正儒陳尚書已經說了,一個人限一首,所以你們拒絕,行,我們也答應了,這也沒什麼。

    許清宵來了,一詩千古,都已經這樣了,可沒想到的是,你們這幫人竟然直接汙衊許清宵,這詩已經做好了,是有人提前洩題。

    歪日。

    按照這個說法,我們大魏只要拿了第一就是偏袒?就是洩題?按照這種陰謀論,誰解釋的清楚?

    所以大魏文人和大魏百姓們怒了,實實在在被噁心壞了,拿出真實力,你們要說洩題,大家不相上下,你們佔據優勢,你們又說偏袒?

    怎麼樣你們才能閉嘴?

    而今日,鬥詩會上,所有人都期待,期待許清宵出面,再用一首千古名詩來打臉,把這幫人的臉狠狠打腫。

    也正是因為如此,不知道多少人聚集在離陽宮外面,廟會都不參加了,甚至不少酒樓掌櫃,包括一些小商小販都來了,大家寧可不做生意,都要來見證這個盛況。

    當然說是這樣說,可實際上大家還是害怕,害怕許清宵輸了,害怕大魏輸了。

    如果當真如此的話,那丟人就丟大發了。

    時間一點一點過去。

    隨著離陽宮門緩緩開啟,所有文人以及百姓們紛紛走入離陽宮內。

    池中注酒萬斤,宮內也有不少人準備好了美酒佳釀,就生怕許清宵萬一即興作詩,又沒酒了那就不好了。

    甚至很多百姓都自己準備了酒水,就怕許清宵需要喝酒。

    眾人入場。

    歌舞昇平,奏樂響起。

    一切都顯得繁榮熱鬧,文宮大儒先出現,隨後便是六部尚書依次出現,不過戶部尚書顧言沒有出現,最後便是四大書院的院長紛紛出場。

    眾人出現,望著臺下眾人,他們目光再搜尋,不僅僅是他,實際上詩會現場,也有不少人在互相觀望著。

    所有人都在搜尋一道目光。

    許清宵。

    尤其是十國大才,他們也不說話,就是在看,看許清宵在什麼地方。

    只是看來看去,就是沒有看到許清宵的身影。

    “守仁不會被顧言那個老東西拉走了吧?”

    “是啊,顧言這個老傢伙也沒來,守仁也沒出現,不會被拉去談生意了吧?”

    “這個時候,顧尚書把守仁拉走?這不是有病嗎?真是胡鬧。”

    刑部尚書,兵部尚書等人忍不住開口,他們一來就發現顧言有事,而後又沒看到許清宵的身影,自然而然認為許清宵被顧言拉走了。

    “先不要說,守仁不會亂來的,相信他。”

    陳正儒開口,讓其餘尚書不要說什麼,老老實實參加盛宴,等盛宴結束之後,再去尋找許清宵的身影也不遲。

    此話一說,眾人點了點頭。

    而人群當中,慕南平雖然沒有找到許清宵,卻看到了陳星河。

    當下,慕南平帶著自己的妹妹慕南檸走了過去。

    “陳兄,許兄呢?”

    慕南平開口,詢問陳星河,眼神之中滿是好奇之色。

    “這邊說。”

    陳星河感受到一些人的目光,而後拉著慕南平往一旁走去。

    兩人頓時跟了過去,緊接著陳星河這才壓著聲音道。

    “師弟不來了,他有其他重要的事情,讓我過來處理今日的詩會。”

    陳星河如此說道。

    可此話一說,慕南平和慕南檸有些愣了。

    “讓你來?讓你來做什麼?這不是丟人現眼嗎?”

    慕南檸說話很直,下意識開口道。

    陳星河:“......”

    剎那間,陳星河臉色一變,他看向慕南檸,長得雖然很漂亮,但那又如何?有你這麼羞辱人的嗎?什麼叫做丟人現眼?

    我陳星河再不濟,也是大魏王朝新朝第一屆府試南豫府排名二十一好不好?你能達到這個排名嗎?你大爺的。

    “陳兄,不要生氣,我這小妹說話直。”

    “小妹,以後不可這般。”

    慕南平訓斥了一句,可這話陳星河更不愛聽了,什麼叫做說話直?

    你什麼意思?你也覺得我陳某是過來丟人現眼的?

    陳星河不說話,他面容清傲,可內心很難受,想生氣吧,對方畢竟是永平世子,自己在京都還是要多多認識點人,想不生氣吧,可憋著一肚子的氣。

    “陳兄,許兄為何不來啊?有什麼大事,連太平詩會都不來參加?”

    “今日我聽聞,十國大才準備了許多,幾乎是舉十國之力,想要對抗許清宵,他們昨日聚集在一起,不知道商量了什麼。”

    “而且所在的地方,才氣橫溢,只怕今日至少也有幾首鎮國詩啊。”

    “陳兄,如若許兄今日不來的話,只怕大魏文壇不穩啊。”

    “要不您去找一趟許兄,否則的話,一旦出事,大魏就要淪為笑話啊。”

    慕南平開口,語氣帶著一些央求。

    “不用。”

    “師弟已經做好了後手,你看。”

    陳星河拿出許清宵準備好的七個信封。

    “這是何物?”

    慕南平有些好奇。

    “師弟已經做好了準備,昨日他讓我押題,我押了五題,師弟寫了七題詩,就在這其中。”

    “若是押題成功,就將信封打開應對即可。”

    陳星河自信道。

    “讓你押題?”

    然而慕南平瞬間抓住重點,滿臉不可置信,畢竟如果是許清宵自己押題,他還相信,可讓陳星河來押題?

    不是吧?

    一瞬間,慕南平拿過信封,一封封看去。

    【道理】、【風月】、【悲】、【諫友】......

    你大爺的。

    如果說,得知是陳星河押題,他心裡涼了半截,可看完陳星河的押題後,他直接涼了。

    這是什麼鬼題啊。

    還道理?這是太平詩會啊,跟道理什麼事啊?

    完了,完了,這回徹底完蛋了。

    慕南平覺得這次是真的涼了,徹底完蛋了。

    “慕兄,你這個表情是什麼意思?”

    “我敬重你是永平世子,可沒想到,你竟如此羞辱我。”

    陳星河有些慍怒了,還有完沒完啊,押個題你都要說我?

    “陳兄,息怒,息怒,本世子也只是有些心急罷了。”

    “唉!唉!唉!”

    慕南平立刻解釋,可話雖這樣說,但他還是鬱悶啊。

    陳星河不說話了,待會就能看到結果,沒必要在這裡與這種人辯解,當真是有辱斯文啊。

    鐺!

    也就在此時,隨著輕微的鐘聲響起。

    當下,文宮大儒孫靜安緩緩走出道。

    “太平詩會,鬥詩即將開始。”

    “本次鬥詩,臨時修改規則,由十國大才派出代表,大魏文人派出代表,各自為其選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