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未時 作品

第二百四十九章:大魏辯法,如來無相,金剛經顯,天變了

    許清宵開口,換個角度,殺慧覺神僧有些難,殺辯經僧不難吧。

    “許兄,另就高明。”

    路子英的聲音響起,懶得搭理許清宵了。

    看著離開的路子英,許清宵嘆了口氣,有些喃喃自語道。

    “沒本事別把話說這麼滿啊,仙道一脈當真不行。”

    許清宵略顯失望。

    而走出大堂的路子英更是一愣。

    他很想轉身接下這個活,但想了想還是轉身走了,不敢逗留。

    等路子英走後。

    許清宵也沒廢話了。

    他要開始煉器。

    六大仙門皆然送來了極品靈金,加起來有五百七十斤。

    陛下也將國庫中的極品靈金全部送來了,但數量不多,只有八十斤。

    還有個五十斤左右,需要各地運過來。

    也就是說,自己手頭當中,有六百五十斤極品靈金。

    數量上不少。

    但也不多。

    煉製一架一品神武大炮倒是沒問題。

    剎那間。

    許清宵直接開始煉製神武大炮。

    好在許清宵擁有太陽真火。

    這種火焰,可燃燒一切,如若不是藉助太陽真火,光是融化極品靈金,至少需要數日時間。

    畢竟許清宵當前的境界,也不過是仙道三品,如若不是太陽真火,以及道德經的加持,煉製一品法器,怎麼可能?

    火焰燃燒。

    極品靈金瞬間化作金色汁液。

    許清宵一點一點開始煉製,煉製一品神武大炮,許清宵自然不敢亂來,比之前要認真十倍。

    就如此。

    時間一點一點過去。

    轉眼之間。

    便過了三天時間。

    這三天時間,整個大魏京都顯得十分平靜,除了佛門弟子在外面沒日沒夜誦經之外,其餘就沒有任何事情發生了。

    不過,就在這一日。

    一則消息傳來,讓整個大魏京都徹底安寧不下來了。

    天地文宮傳來消息,王朝陽不會參與辯法。

    是的。

    王朝陽不參與辯法。

    用他的意思來說,他的目的,是傳教天下讀書人,不想參與辯法,也不願參與辯法。

    再者,這裡是大魏,自有高人在,無需自己出面。

    這是王朝陽的意思。

    所有人都知道,王朝陽這番話的意思是什麼。

    說來說去的意思,不就是說,自己跟大魏王朝沒有任何關係,佛門來大魏辯法,得大魏自己的人出面。

    與他無關。

    這番話說出,讓京都百姓莫名厭惡王朝陽。

    但實際上,天地文宮內。

    王朝陽神色十分平靜。

    他這次拒絕辯法,其實是有原因的,他哪裡不知道如此拒絕,會引來百姓憎惡。

    可上面不允許他辯法。

    並且他也不想辯法,其主要原因,就是因為許清宵。

    大魏不是這麼看得起許清宵的嗎?

    那既然如此,他倒要看看,這個許清宵能不能辯法成功。

    他等著許清宵出醜。

    也讓大魏百姓知道一件事情。

    那就是,許清宵不是神,他不是什麼都能做到。

    綜合以上兩點,王朝陽拒絕了辯法。

    當然,即便是沒有這個事情,上面開口了,他也不能辯法。

    佛門這次突然辯法,絕對不是突然,而是有預謀有計劃的。

    很多事情,絕對不是表面看起來這麼簡單。

    不過不管如何。

    隨著王朝陽拒絕辯法,一時之間,大魏上下都有些憂心忡忡。

    但時間一點一點過去。

    終於。

    到了第七日。

    慧覺神僧攜帶八百辯經僧停下了誦經。

    此時此刻,慧覺神僧緩緩站起身來,他望著眾人巍峨無比的京都城牆,緩緩開口。

    “老衲天竺寺慧覺,奉寺之命,佛法東渡,辯法天下。”

    “今日,於大魏京都辯法天下,為時七日。”

    隨著慧覺神僧之言響起。

    剎那間。

    天穹映照萬道佛光,一尊巨大的佛像出現,捏自在法印,而慧覺神僧腳下,也凝聚出一朵三品金蓮,顯得無比莊重神聖。

    八百辯經僧腳下也生出金蓮,但沒有品,可依舊佛光萬丈。

    轟轟轟轟。

    古老的誦經之聲響起,浩瀚如海的念力加持而來,讓大魏京都變得無比璀璨。

    佛意如海,念力浩瀚,無量無盡。

    京都內,早已經聚集無數目光,世人都在觀望,這七日來,大魏京都不知來了多少人。

    他們都在等待著這場驚世辯法。

    如今辯法開啟,他們自然激動。

    隨著慧覺神僧的聲音響起,大魏京都也徹底沸騰起來了。

    “阿彌陀佛。”

    “敢問城中道長,佛有萬法,皆往極樂,道有幾法?”

    慧覺神僧開口,不過他的目標,直指仙門,提出第一個論點,進行辯論。

    一時之間,仙門沉默。

    城中沒有人給予回答。

    七大仙門弟子都聽到了慧覺神僧的聲音,只是他們不好去說,也不敢回答。

    大約過了一小會,太上仙宗傳來了聲音。

    “道法無量。”

    這是太上仙宗的回應。

    是一位長老。

    畢竟一直不回答,終究不是一件好事,太上仙宗身為七大仙門之首,自然逃不掉。

    只是這個回答響起之時。

    慧覺神僧不由緩緩問道。

    “道法無量,為何無成仙者?”

    慧覺神僧問道。

    此話一說,後者當下給予回答。

    “道法無量,但我等修道之人,還未參透道理,無有成仙者,自然正常。”

    他給予回答。

    只是話一說完,仙宮中,無塵道人不由搖了搖頭,嘆了口氣。

    這個回答還不如不回答算了。

    的確,當他回答完畢,慧覺神僧不由雙手合十道。

    “此言大善。”

    一瞬間,仙門弟子皆然皺眉,他們瞬間便明白慧覺神僧這是在做什麼了。

    上來就挖坑。

    第一場交鋒,仙門直接敗了。

    京都百姓們也有些發愣,不理解怎麼回事,但細細琢磨一番,頓時就明白怎麼回事了。

    慧覺神僧先是說佛有萬法,問仙門有多少法。

    仙門回答無量之法,慧覺神僧詢問既無量,為何無仙?

    這其實就已經在挖坑。

    常理來說,都會解釋是自己無能,與道法無關。

    可慧覺神僧要的就是這個回答。

    人家還沒說你仙門不行,你自己就承認自己不行了,這還辯什麼法?

    “是貧道禪意不足,與仙門無關。”

    這一刻,太上仙宮內,那長老臉色難看,當眾承認自己的過錯,而後閉嘴不語。

    這沒辦法。

    他要是不主動承認錯誤的話,就意味著仙門沒有能者。

    與其帶上整個仙門丟人,倒不如把鍋甩到自己身上,最起碼也算是最後的挽救。

    第一次交鋒。

    仙門就吃了虧。

    不是大虧。

    但明眼人都看得出來,佛門當真是有備而來。

    仙門的的確確有些無力。

    倒不是仙門不如佛門,而是辯法這種東西,仙門的確就不擅長。

    與各自環境不一樣。

    佛門弟子如若聰慧,佛門會讓他學習經文,好好去參透佛法,然後行萬里路,跟著大師去理解萬物,去思考人生。

    而仙門弟子如若聰慧,仙門就是好好修練,加油努力,然後沒了。

    這還得看到之後才會說一句,不然平時大家都在練氣修仙,誰有空搭理你啊。

    塵界有一個經典故事。

    有兩個富家翁,他們一個信佛一個信道。

    信佛的前往深山中,找到一名老僧,說自己想要遁入空門,老僧讓他靜坐三天,不能吃不能喝,若是撐過去了,就收其為徒。

    信道的前往深山中,也找到一名老道,說自己崇敬道法,想要修仙,老道點了點頭,也讓他靜坐三天,但允許對方吃允許對方喝,也允許對方走動。

    只不過,後者靜坐三天後,想要拜師時,卻發現對方消失了。

    留下了一句話。

    沒事不要煩我修仙。

    這就是佛道之間的本質,不是說佛門無私,因為佛渡有錢,哦,不是,有緣人。

    也不是說道門自私,而是道門講究的是自我,本我,真我,你想修道你就自己修唄,又不是沒有經法,自己看,不懂找個人問問也行。

    總而言之,沒事不要打擾別人修道。

    也正是因為如此,佛門有一定的系統化和強制性。

    仙門就很散漫,除了一些戒律之外,其他你想做什麼就做什麼,自己都嫌時間不夠,哪裡還有時間來管你。

    不修仙等死啊?

    此時。

    京都外。

    慧覺神僧沒有繼續開口了,辯法本身是一問一答,他提問了,接下來是仙門提問。

    依舊是安靜了一刻鐘。

    太上仙宗的聲音響起。

    這一次,是無塵道人的聲音了。

    “敢問慧覺神僧,從何而來?”

    無塵道人開口。

    “自西洲而來。”

    慧覺神僧不假思索,直接回答。

    “敢問是路遠還是心遠?”

    無塵道人直接出聲,開始禪機辯語。

    一時之間,慧覺神僧稍稍沉默,隨後開口。

    “心中無相,天涯就是咫尺。”

    慧覺神僧回答道。

    “既然無相,何必辯法?”

    無塵道人淡然開口。

    可慧覺神僧卻顯得十分平靜道。

    “如不辯法,怎知無相?”

    此話一說,無塵道人聲音突然變大。

    “既然無相,那辯經之者,又是何人?是豬狗嗎?”

    無塵道人如此說道。

    此言一出,引來眾人驚歎。

    仙門弟子紛紛叫好,京都內不少人也不禁攥緊拳頭,大聲喊了一句好。

    壓根就不理解。

    大魏皇宮中,女帝靜靜聽著兩人禪意,聽到無塵道人如此開口,也是不由點頭稱讚。

    至於百姓們卻皺眉連連,大多數聽不懂這禪機之意。

    “這說的什麼跟什麼啊?”

    “是啊,聽都聽不明白,什麼什麼啊。”

    百姓們議論,本以為是一場驚世熱鬧,卻沒想到他們高估了自己。

    這完全就聽不懂嘛。

    可就在此時。

    酒樓當中,一道聲音緩緩響起。

    為世人解惑。

    “這還不簡單嗎。”

    “仙門道長問慧覺和尚,從什麼地方來,其意思就是來大魏做什麼。”

    “慧覺和尚回答,從西洲來,而西洲是佛門聖地,是來弘揚佛法的。”

    “仙門道長問,是路遠還是心遠,其意思是說,此番弘揚佛法,不覺得有些大動干戈嗎?”

    聲音響起,是一位和尚,三十歲左右,坐在酒樓當中,面前擺放著美酒與肉,顯得格外違和。

    不過和尚眉清目秀,而且說話也十分溫和,與眾人耐心講解。

    只不過他稱呼仙門為道長,稱呼慧覺為和尚,讓人覺得有些古怪。

    但眾人不在乎這個,而是還是沒聽明白,不懂啊。

    “小師父,你能不能更加通俗易懂一點,我還是聽不明白啊。”

    “這路遠還是心遠,怎麼又是這個意思啊?”

    眾人開口,希望對方能說的更直白一點。

    一瞬間,後者愣了一下,緊接著他也沒有發脾氣,而是換了種說法。

    “路遠心遠,這意思就是,你從西洲一路跑過來,是走的累還是心更累一點,畢竟相隔兩個大洲,你花費這麼大的力氣前來大魏,執念太深,哪裡像佛門弟子。”

    “其實這就是辯法關鍵點,仙門道長已經出招,不管你說是路遠還是心遠,都是累,也就是承認自己有雜念,有執著,不是真正的佛門弟子,如之前一般,不管是我無能還是道法無能,其實都是無能,落了下乘。”

    “可慧覺和尚沒有回答這個問題,而是回答,自己心中沒有雜念,只是為了弘揚佛法,佛法無執著,所以自己也沒有執著,沒有雜念,自己已是佛,所以無論多遠,一切皆在佛前腳下,也就不存在路遠還是心遠。”

    “這個時候,慧覺和尚認為自己不是人,而是佛,沒有執念的佛,來大魏辯法,是佛法自然,順應天理,順應自然。”

    “然而,仙門道長的意思很簡單,你說你是佛,沒有執念,那為什麼要千里迢迢來大魏辯法?為什麼要弘揚佛法,這不是雜念執著,這是什麼嗎?”

    “而慧覺和尚回答,如若不辯法,怎能說明自己無雜念。”

    “而仙門道長卻問對方,佛是無形的,而你是有形的,可你口口聲聲說,你是佛,沒有執念,那站在我面前的是豬狗嗎?”

    “諸位聽明白了嗎?”

    年輕的和尚開口,他儘可能用最簡單的方法,講述這段禪機。

    只是吧,沒有說的很仔細,因為這涉及禪。

    與世人難以言禪,將大概意思說出來就好,不然你壓根都不知道兩人再說什麼。

    這番話說完,百姓們似懂非懂了。

    “我明白了,從一開始,無塵道人就認為對方來大魏弘揚佛法,並非是為了普度眾生,而是心有執念,是虛偽虛假的,而慧覺神僧認為自己是佛,來宏願佛法,不是執念,是為了天下蒼生。”

    有人開口,總結了一番。

    “對。”

    年輕和尚點了點頭,給予了讚賞。

    一時之間,百姓們有些感慨。

    真他孃的複雜,不過也是真他孃的蘊含道理啊。

    這年頭,不讀點書,都不知道人家在說什麼。

    此時此刻,人們望著天穹上的慧覺神僧,十分好奇對方會回答什麼。

    而慧覺神僧稍稍沉思一番,緊接著給予了回答。

    “是道長眼中的豬狗,還是心中的豬狗?”

    慧覺神僧開口,這是他的回答。

    你罵我是豬狗,那請問是你眼中的豬狗,還是心中的豬狗。

    這又是挖坑。

    如若是眼中的豬狗,就證明你修行不得,以肉眼觀人,見人是人。

    如若是心中的豬狗,那是你心中有塵埃,見人非人。

    此言一出。

    無塵道人稍加思索,而後直言。

    “非眼非心。”

    但當此話一說,無塵道人就有些後悔了。

    因為慧覺神僧雙手合十,緩緩開口道。

    “無。”

    剎那間,無塵道人長長嘆了口氣,隨後朝著慧覺神僧深深一拜。

    “貧道輸了。”

    他很直接,承認自己敗了。

    人們詫異,尤其是仙門弟子,他們都不明白,怎麼好端端直接輸了?

    方才不還說的好好的嗎?

    大家你來我往,怎麼就輸了?

    大魏京都內,只有少部分人知曉無塵道人為何會輸,大部分人則是充滿著不解。

    酒樓內,眾百姓也是紛紛望著這年輕和尚,眼神當中滿是好奇。

    而這年輕和尚,嘆了口氣,望著慧覺神僧道。

    “慧覺和尚的辯術,的確是天竺寺數一數二。”

    “他詢問仙門道長,你口中的豬狗,是眼睛看到的,還是心中認定的?”

    “無論如何回答,都是錯誤的,眼見非真,心見非實。”

    “仙門道長回答非眼非心,而慧覺和尚一個無字,其意是說,既然不是眼也不是心,那就是無。”

    “無既空空,既是空空,又何來執著?之前所說,都是空,你提出來的疑惑,也自然是空。”

    “所以仙門道長敗了,慧覺和尚贏了。”

    年輕和尚如此回答道。

    說的眾人徹底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了。

    這佛門禪機,當真是古怪的很啊。

    但這就是辯法,提出問題,回答問題,要麼你說服對方,要麼對方說服你。

    十分簡單。

    但現在,無塵道人被說服了。

    “阿彌陀佛。”

    慧覺神僧雙手合十,唸誦一句佛號。

    隨後,他再次提問。

    仙門當中,變得更加安靜。

    不,應當說整個大魏都變得十分安靜。

    比之前還要安靜許多。

    太上仙宗的無塵道人都敗了,誰還有資格上去攖鋒?

    足足半個時辰後。

    終於有人回答了慧覺神僧的問題。

    但可惜的是,連三句話都沒有堅持,就敗下陣來了。

    整場辯法足足持續了四個時辰。

    大多數都是慧覺神僧在說話,大魏京都內,說話的聲音不多。

    這四個時辰來。

    有一個好消息,還有一個壞消息。

    好消息是,大魏比東洲要好一些,東洲兩個時辰內就全敗了,目前四個時辰,還沒有完全失敗。

    至少仙門還能回答幾個問題,雖然清一色都是輸,可總比東洲好。

    壞消息就是,七大仙門,已經有三個輸了,剩下四大仙門,更不用去想。

    慧覺神僧的聲音停下來了。

    辯法四個時辰。

    也差不多到了時候,不可能一直辯法下去。

    就如此。

    第一天辯法結束。

    大魏敗了。

    如若不是無塵道人強行抬了一手,其實是慘敗。

    一時之間,所有人都期待著許清宵顯身。

    夜晚,大魏顯得有些壓抑。

    百姓們聚集在各大酒樓,談論今日辯法之事。

    大部分是互相解釋今日辯法的意思。

    可越說到後面,百姓們越覺得佛門的可怕,同時也憤恨在這個時候,王朝陽居然不出面。

    口口聲聲說自己是大聖人後代,結果佛門都欺負到家門口了,王朝陽不理不管。

    還當真是好聖孫啊。

    不過這種言語上的辱罵,到沒有什麼,畢竟王朝陽不是大魏子民,不幫大魏也沒話說。

    只是讓人覺得噁心罷了。

    但更多人討論的事情,還是許清宵。

    “如若許聖出面,區區佛門,算得了什麼?”

    “就是,雖然今日失敗,但我大魏還有許聖。”

    “說的沒錯,大魏還沒有敗,有許聖在,一切都不成問題。”

    不少人的聲音響起。

    他們想到了許清宵,認為許清宵沒有出面,那麼事情就還有轉機。

    只是雖然大部分言論是這般,也有人潑冷水。

    “許聖固然才華橫溢,可佛門辯法,倒也不是許聖擅長的東西。”

    “實際上,王亞聖之所以不出面,可能也是因為這個原因,亞聖都不敢說一定能勝,半聖自然更不行了。”

    是讀書人開口。

    來自天地文宮。

    但對比朱聖一脈讀書人不一樣的是,後者並沒有諷刺許清宵,而是就事論事。

    只是言語當中,尊崇亞聖,認為亞聖都做不到的事情,半聖怎可能做到?

    這種言論出現,惹來不少謾罵。

    只不過百姓們也只是罵幾句,當真上綱上線也沒必要,畢竟他說的沒錯。

    亞聖都不敢辯法,半聖的確有些懸。

    但不管如何。

    許清宵是大魏百姓唯一的念想。

    就如此。

    時間一點一點過去。

    第二日。

    依舊是佛門率先提問辯法。

    但慧覺神僧沒有開口,而是讓八百辯經僧來。

    而今日,也依舊是仙門給予回答。

    只不過,仙門並沒有想象中那般,被打擊的不敢說話。

    這一日的辯法,仙門倒也是有來有回,

    甚至有幾次說的還不錯,引來滿堂喝彩。

    但可惜的是,到頭來仙門還是敗了。

    好消息是,今日五問五答。

    仙門差一點贏了。

    第三日。

    有了昨日比較好的效果,仙門這一次選擇主動進攻。

    但沒想到的是,一切彷彿在佛門的預料之中。

    佛門沒有任何緊張,也沒有感到任何棘手,反倒也發起強烈進攻,以致於這一日,仙門輸的很慘。

    十問十答,全部都輸了,輸到仙門弟子有些懷疑人生。

    不管如何去辯法,總能被對方找出破綻。

    這很氣。

    被打的沒脾氣了。

    終於,到了第四日。

    仙門弟子心中被壓了一塊石頭,一個個情緒都有些不太好。

    而這一日,本以為又是一場爭辯,只是沒想到,仙門在這一日,選擇主動認輸。

    是的。

    仙門認輸了。

    這是誰都沒有想到的事情。

    但又是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的事情。

    畢竟一連三天,仙門一場都沒有勝過,投降與不投降,無非是多掙扎一下和少掙扎一下。

    仙門本就不擅長辯法,堅持了三日,也已經算是不錯了。

    但有一件事情,被有心人察覺到了。

    七大仙門基本上先後都出面了,可唯獨七星道宗,從頭到尾都沒有參與,這讓人有些好奇。

    不過想到佛門的強勢,七星道宗不參與,或許也是給仙門留下最後一點顏面。

    隨著仙門認輸。

    剎那間,天地之間,滾滾氣運加持在了佛像當中。

    那天穹之上的金色佛像,也愈發凝實。

    只要再將儒道辯贏,佛門這次辯法,就徹底贏了。

    剩下無非就是去一趟南洲和北洲,走個過場罷了。

    這一刻。

    慧覺神僧露出了笑容。

    在他看來,佛門已經徹底贏了,這次辯法,也徹底贏了。

    望著京都內。

    慧覺神僧不由看向王府的位置。

    其實,他倒是希望許清宵出面,也好讓許清宵知道知道,什麼叫做佛法高深。

    “阿彌陀佛。”

    “辯法無勝負之說,道長言重。”

    “明日,貧僧以法辯儒。”

    慧覺神僧開口,他客氣一聲,有些得了便宜還賣乖的感覺,同時也告知世人。

    明日辯法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