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漫步歸 作品

第九十七章 不情之請(求月票)

    山匪麼,大抵都是那等窮兇極惡之徒,將過往的百姓欺壓的不成樣子。

    可他這次所見的山匪兇自然是兇的,慧覺禪師瞥了眼自己連點皮肉傷都沒有的身子,想到那群山匪張牙舞爪的樣子,頓了頓,開口道:“嘴上兇的厲害,可事實上貧僧連一記痛都沒捱過!”

    收了夜明珠還在聞手裡味道的林彥聽到這裡,立時道:“倒同吳有才口中所言差不多,兇卻慫,有作惡之心卻無作惡之膽。”

    這一點,慧覺禪師也是認同的,卻不忘道:“這些山匪也是可憐,種地種的不行,作惡又無那個膽子,一個個餓的皮包骨頭似的,都快將手裡的刀都當了換乾糧了。”

    一想至此,慧覺禪師便忍不住抽了抽嘴角:想他自詡走南闖北見過的山匪也不少了,可似這等可憐的山匪還是從未見過的。

    季崇言聽到這裡,似是有些意外的問慧覺禪師:“這寶陵富庶地,雖說比起水匪來,山匪並沒有這般有利。可若是在路邊劫幾個路人,也不至於過的這般悽苦吧!慧覺禪師這一個多月,可見那群山匪劫掠路人了”

    被問到這一茬的慧覺禪師怔了片刻,認真的想了想之後,他搖頭道:“沒有。”

    當然,那群山匪一天也要提議好幾回下山嚷嚷“此山是我開”什麼的,只是不是這個懶,就是那個傷了,磕了碰了,總之磨磨蹭蹭一個多月,除了成功的將他抓去山上做了回廚子之外,似乎就沒有成的了。

    季崇言淡淡的應了一聲,似是若有所思。

    便在此時,聽門外響起了一聲“小郎君”,柴嬤嬤抱著一件綠的發亮的翠雲裘高興的走了進來,道:“小郎君,我總算將壓箱底的翠雲裘尋了出來,你隨軍帶去,江邊風大時裹了身上穿。”

    惠覺禪師本能的抬眸向抱著翠雲裘的柴嬤嬤望去,見說話的是個年邁的婦人,兩鬢頭髮皆已發白,只是與她鬢髮發白的年歲不同的是她的穿著打扮與面上的神態。

    這神態上的爽利勁倒似個三四十歲的爽利婦人,可這外貌分別已是個年邁的老嫗了。惠覺禪師面上露出些許疑惑不解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