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蘇棹子 作品

第五百四十四節這特娘也行

    顧某人見嘔心瀝血想出來旳分化之策被人棄之如敝屐,表面上沒有什麼反應,內心實則怒火沖天,同時嘴上故作疑惑的問了一句。

    “不合規矩,不知道左副處長何出此言,想對付異己份子必先破壞其組織,等到第二地下黨的聲勢超過地下黨,消滅對方易如反掌。”

    旁邊的徐恩增看過所謂的黨章,也不覺得有什麼問題,就是有點眼紅,痛恨自己怎麼沒有想出這條妙計,白白讓姓顧的立了大功。

    左重看看這兩個蠢貨,又看看周圍的特務和地下黨,立刻將他們叫到門外嚴肅的說道:“你們是不是忘記民國十六年發生的大事了。”

    民國十六年?

    徐恩增和顧某人點了點頭,這事對於雙方來說都是刻骨銘心的回憶,可以說是民國政治走向的風水嶺,他們都身在局中豈能不知。

    因為剿滅地下黨的分歧,寧漢滬三地分立,還有地方實力派人物趁機興風作浪,最後經過多方利益交換,實力最強勁的寧漢合流。

    金陵方面要付出的代價就是委員長下野,一是清除地下黨這件事搞得天怒人怨,國內以及國外輿論譁然,必須要找個人出來負責,

    果黨內老同志的不滿和不服是第二個核心原因,領袖當時被認為只是單純的軍事人物,而非是政治人物,便被推出去當了犧牲品。

    可此事跟成立第二地下黨有什麼關係,難不成這也能牽扯到國府的高層爭鬥,這理由未免太過牽強了,現在又不是兩黨合作時期。

    見兩人還是一副沒搞懂的樣子,左重氣沖沖說道:“你們懂不懂政治的規則,黨派和政治勢力最忌諱的是什麼,那就是失去正統性。

    你這搞第二地下黨,那地下黨是不是也可以搞個第二果黨,晉省和桂省那邊會不會照葫蘆畫瓢,  到時候萬萬民眾到底該聽誰的話。

    況且寧漢之事如同委員長心頭的一根刺,  旁人躲還來不及,  你為何要主動撩撥,是嫌領袖的刀不利乎,還是覺得自己的腦袋太沉。

    古話說唯器與名不可假人,  顧先生,你這是什麼行為,  說好聽點叫分裂國家,  說難點叫意圖不軌妄圖謀反,  乃是標準的取死之道。”

    徐恩增頓時大汗淋漓。

    他似乎看到了近在咫尺的腥風血雨,姓顧的作為特工總部的人,  弄出了天大的禍事,這個責任誰來負,很顯然就是自己這個處長啊。

    當即顧不得什麼狗屁風度了,  他一把薅住對方的衣領:“你這個王巴蛋,  老子差點就被你矇騙過去,  幸虧左副處長識破了你的陰謀。

    我要向金陵彙報的行為,  你就在滬上站哪也不準去,禁止與外界聯絡,  等候上面的發落,若是敢逃跑,就別怪徐某人不講情面了。”

    徐恩增是又驚又怕,  這次純屬是人在家中坐,鍋從天上來,  明晚的飯就算了吧,不及時的撥亂反正,  他們三個都得去監獄裡匯合。

    再看顧某人,此時已經嚇得兩腿發抖,  臉色慘白,縱然做了多年的情報工作,見慣了生死,可禍事輪到自家的頭上,那個人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