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賞月 作品

第三十一章 知識的力量

    最近一段時間,魏玉珍忙於書局的事情,和董書恆也是聚少離多。

    《海國圖志》、《近代西方簡史》隨著商隊傳播到了大江南北,一時形成了一股西學熱。

    北京,故宮,御書房,年輕的咸豐,手中捧著一本《近代西方簡史》,看得眉頭緊皺。

    一旁侍候的懿嬪插嘴道:“皇上,這些西方小國,就是一群強盜,他們竟然搶劫了那麼多國家。我們乾脆別跟他們打交道了。”

    咸豐看了她一眼,這個葉赫那拉氏在他的眾多妃嬪中算是聰明伶俐的一個,可是她看不懂啊,就是滿朝的那些大臣們也看不懂形勢啊。

    “吃到肉的狼,還會放過受傷獵物嗎?”他饒有深意地看了一眼懿嬪說道。

    “這個姓獨孤的作者是個明白人啊,此人如此精通西學,朕很想跟他聊聊。不過看樣子用的是筆名。”

    “派幾個人去查一下這本書的作者。”他對著書房的黑暗處說道。

    “嗻……”黑暗處傳來一個尖細的男音。

    不一會兒,皇城的一個不起眼的衙門,飛出一騎,向南而去,沒人知道這個衙門的名字,但是這個衙門竟然可以夜間從皇城飛馬而出,可見其不一般。

    “陛下,那個魏源寫了這麼大一本《海國圖志》,也是極為厲害的。”懿嬪在一旁說道。懿嬪可不是無緣無故地捧魏源,只是家中有人來傳話,有個自稱揚州府駐京辦的人給家裡送了很多孝敬,她只是個嬪,上門巴結的可不多。

    “嗯,魏源也是老臣了,這麼些年都在縣上任職,確實埋沒了。這樣的大才,一個揚州知府還是不夠的。”咸豐說道。

    蘇州府一處茶樓之上,兩波士子正在爭執。

    “杜輝、丁洪林、羅正初、呂斌、姜玉欽,你們五人不要在這裡裡妖言惑眾,那些西方蠻夷有什麼了不起,只不過是一群不通禮儀的番邦而已。這本狗屁《近代西方簡史》就是漲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一名穿著錦袍的士子說道。

    而那被說的四人剛剛正在茶樓中交流這本書,他們交流的內容被旁人聽到了,因此引來一翻爭執。

    四人中最年輕的呂斌說道:“你這麼瞧不起蠻夷,為何不去上海把這些蠻夷趕走?為何眼看著蠻夷的輪船在長江航行?”

    “你……你這是強詞奪理!”那名錦衣士子氣急敗壞地說道。

    “哼,諸位兄長,聽說魏公準備在江北開辦書院,我欲投其門下,諸位意下如何?”

    “同去!”

    “同去!”

    “算我一個!”

    眾人一拍即合,各自回去準備行囊,渡江北去。

    湖南長沙巡撫張亮基府上,新上任的湖南團練使曾國藩正在與張亮基對飲。

    “曾公,這個魏源你怎麼看,最近他編的《海國圖志》頗為流傳,老夫也是因此開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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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源,大才也,他是個明白人,我們確實應該學習西方之技,但是西方的學問不能都學,否則可能會斷了我儒家之根基。”曾國藩說道,“只可惜其在江蘇為官,否則張公可將其收入麾下,他也是我們湖南人呢!”

    “聽說魏源手下的淮海軍火器犀利,連勝髮匪,可派人去看看。”張亮基說道。

    “我準備讓小九過去。順便從上海看看能不能買到一批火槍。”

    “這樣,我讓季高也過去吧,他和林工有舊,而那魏源也是林公故人。”

    魏源府上,書房裡坐滿十幾個老人。

    “老魏,我們復興會成立以來,可是沒怎麼聚過,我還以為都要散夥了呢!”一個老人說道。

    此人名叫馮道立,字務堂,號西園,今天已經七十高齡,不過身體健碩,他就是東臺人,水利專家。自幼勤奮好學,博覽群書,經史諸子、天文曆象、輿地河渠、九章讖緯、醫藥兵器盡皆研究,尤其於水利研究造詣很深。道光二年曾入國子監,為恩科貢生,候選直隸州州判。咸豐元年制科選舉孝廉方正,授援承德郎。其目睹淮揚人民遭受洪水災難,無意功名利祿,立志為民解除水患。曾多次僱船至海濱、長江、黃河、淮河、洪澤湖、白馬湖、高郵諸湖實地考察,跑遍蘇北各地,訪問耆宿、漁民、樵夫、農人,查閱水文方誌史料,瞭解淮揚水路的來龍去脈,測繪了數以百計的水圖,概括出“疏”、“暢”、“浚”、“束”的治水四法,設想了西水排江入海的路徑。多次參加治理圩堤決口、疏浚運鹽河、疏通入海口等大中型水利工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