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二章:大包大攬

    錢毅是被王也這不上不下的情緒給招惹得心煩意亂了，索性抱著破罐子破摔的心態，行破釜沉舟之事了。

    他挺了挺腰桿，像是在給自己壯膽助威似的。目光直直的看著王也，對他說道:“順天府總號生意還算是過得去，這邊的生意……則是錢毅對不起東家了。”

    “哦？為什麼這麼說啊？”王也徹底坐了起來，對著他的目光看過去。

    錢毅有那麼一瞬間的閃躲，隨後更像是豁出去了一般，硬著頭皮迎著目光看回去。

    他解釋道:“小的有負東家重託，東家將百草堂交給小的，小的卻未能將其經營好。”

    “唔，你這麼想嗎？”王也看著他，面露不解，“我看過祁州分號的賬冊，雖然只是粗略的掃了那麼幾眼，但也知道，這邊的生意似乎要比順天府那邊兒的好。你怎麼反倒覺得這邊兒的生意好過那邊兒呢？我承認，賬目往來並非是我的強項，但數目多少，是盈餘，還是虧損，我到底還是看得出來的。”

    “東家只知其一，不知其二。”錢毅再一次挺胸拔背，硬充出一副極不合時宜的寧折不彎的強硬模樣，對王也說道，“祁州雖然生意不錯，但實際上，這些生意，大多都是不合規矩的。東家曾說過，藥材是治病救命的東西，造假就是謀財害命，有違良心的事情不能做。可祁州分號現在做的，正是這樣的生意。”

    王也挑了挑眉毛，真的有些詫異。

    他想過錢毅會對他坦白，但沒有想到，竟然是用這樣的一種語氣和方式將事情交代出來。他輕輕搖了搖頭，有些想笑，但卻又覺得，這個時候，這麼嚴肅的氛圍之下，笑出來，似乎並不是什麼特別好的選擇。

    於是，他只能忍住了，就那麼看著錢毅，臉色似乎有些怪異。

    錢毅並不知道王也心中所想，只是硬著頭皮繼續說著他完全沒有打好腹稿的話，“對不起，東家。是小的辜負了您的信任，急功近利了。小的實在是太想把百草堂經營好，太想在您面前顯露自己的能力，這才犯下這樣的錯誤。小的自知沒有原諒的可能，也不敢求您原諒。總之……慚愧！小的可能……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