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觀猶在 作品
第401章 上樑不正下樑歪
楊得水當即感覺到有些不尋常。</p>
這個房間，原先的主人是諸葛賢餘，三年前六扇門失火時，整個六扇門燒成了一片廢墟，這是保留下來的為數不多的房間之一。後來重建時修建了北衙門，也只是在原先框架上重新修繕了一下，名義上是二把手常務副總捕頭宋修的房間，但徐大人常年告病，已有五六年不來當值，久而久之，就成了堆砌中午的倉庫。</p>
楊得水尋總捕頭一職不得，想到以後每日與新來的總捕頭面對面辦公，心中不爽，於是佔用了這個房間。</p>
誰想到，一個小小的茶壺，竟在牆壁上砸出個別有洞天！</p>
秘道？</p>
暗室？</p>
楊得水心中疑惑，他算是六扇門的老人了，在六扇門二十多年，也從未聽誰說起過，六扇門有這麼一個地方。</p>
諸葛賢餘估計也不太清楚，否則也不會放棄這個房間。</p>
楊得水一臉的興奮，似乎發現了一個新大陸一般，他小心翼翼來到門口，四下張望，並沒有人，又返回房間，插上門栓，來到牆邊，從破洞口往裡觀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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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幽暗，深不見底。</p>
他隱約感覺到，裡面一定藏有秘道。這個是絕密之事，他一定要想方設法搞清楚，裡面的秘道，到底藏有什麼玄機。如此一來，面對即將到來的新任總捕頭，他的工具箱中又多了一樣新的武器。</p>
估計範小刀也沒有料到，自己潛入六扇門，尋找了兩年多的秘道，竟被楊得水不費吹灰之力找到了。</p>
楊得水按捺住想要打碎牆壁鑽進去的強烈衝動。</p>
楊得水看到牆上有一副寫著“懲惡揚善”的題字，取了過來，掛在牆上，重新將那個破洞擋住。</p>
從外面看，絲毫沒有任何破綻。</p>
只是那個位置有些偏僻，掛在牆上有些突兀。</p>
要想一探究竟，得好好醞釀準備一下，而且要秘密進行，決不能讓別人發現。</p>
當天下午，他出去買了一些字畫，又弄來筆墨紙硯文房四寶，搞來一張書案，想要用書法字畫來打掩護，將整個牆壁掛滿了字畫。如此一來，還可以給外人造成一種假象，他準備放棄權力爭奪，開始轉行醉心於書法。</p>
這也是他年輕時的一個愛好，無奈天賦太差，不是這塊料，而且那時是做事業的上升期。現在不同了，五十多歲，還沒有登上六扇門權力巔峰，那就只能移情於花鳥蟲魚，外人看來，合情合理。</p>
當然，只是表象。</p>
該拉攏人拉攏人，趁著還是代理總捕頭，趕緊提拔一些自己的心腹，安插在六扇門的重要崗位上。</p>
有權不用，過期作廢。</p>
這是亙古不變的真理。</p>
相比之下，摟錢沒那麼重要了。</p>
六扇門人心惶惶。</p>
一系列的人事調整，雖然都是極為普通的崗位，但無不透露出一種消息，楊得水正在重新謀劃自己的勢力範圍，而即將到來的總捕頭，想要順利接班，怕是沒有那麼容易。</p>
楊得水也與自己的幾個心腹，整日在房間內商議對策。</p>
主題也很簡單，如何做好新舊總捕頭的權力交接和平穩過渡，但內容嘛，基本上如何給新任總捕頭來個下馬威。</p>
按照慣例，新官上任三把火。</p>
查賬、查人、查考核。</p>
誰都不想這三把火燒到自己頭上。</p>
燒起來，立住權威，重新確立獅王，一把手可以為所欲為。</p>
燒不起來，則進入無序、扯皮、推諉、混亂、內鬥的狀態。</p>
這樣一來，二把手可以渾水摸魚。</p>
二把手和一把手存在天然的不可調和的矛盾，通常作法則是，一把手會把二把手往死裡打壓，這就需要楊得水跟中層甚至基層的心腹們保持一致，讓三把火燒不起來。</p>
這本身就是一個博弈的過程。</p>
內務司唐忝道:“李北海要算一個。那廝霸佔提牢司十多年，尸位素餐，佔著茅坑不拉屎，偏偏提牢司又是肥得流油的地方，我覺得有必要讓他挪一挪窩兒了。”</p>
“他經營提牢司那麼久，提牢司鐵板一塊，怕是不好動手。”</p>
“那也未必。李北海這些年，撈錢名目層出不窮，手下又是層層盤剝，據我所知，手下的幾個牢頭，苦他久矣，只要我們稍微煽風點火，讓他吐出這塊肥肉，也是輕而易舉。”</p>
“怎麼煽風點火？”</p>
“讓提牢司出點事故唄！”</p>
楊得水來了興致，“具體說說。”</p>
“失火、越獄、暴`亂，這三個中任何一個，都足以把他拉下馬，若是順利，沒準新來的總捕頭也能收到牽連。”</p>
“再具體一點！”</p>
唐提司道:“最近牢中人滿為患，裡面魚龍混雜，什麼人都有。剛好，我有個朋友，也在裡面，到時候，這般如此，如此這般……”他將計劃和盤托出，楊得水及幾個心腹，聽後連豎起大拇指，“高，實在是高！”</p>
楊得水道:“老唐，你可真是人才。你與我，就好比韓信與漢高祖，李善長與太祖皇帝啊！”</p>
唐提司道:“這兩個人的下場，貌似不怎麼好啊！”</p>
楊得水道:“若李北海真栽了，我推舉你當提牢司提司。”</p>
唐提司道:“我先謝過未來的總捕頭了！”</p>
“哈哈哈！”眾人齊聲大笑。</p>
唐提司又道:“不過，還有兩個人，不得不注意。那就是趙行和範小刀，這兩人的資歷雖然淺，但當時上了太子的船，職級也到了中層，實際卻沒有安排職務，新來的總捕頭，若想掌握實權，肯定會拉攏和重用此二人。”</p>
這個房間，原先的主人是諸葛賢餘，三年前六扇門失火時，整個六扇門燒成了一片廢墟，這是保留下來的為數不多的房間之一。後來重建時修建了北衙門，也只是在原先框架上重新修繕了一下，名義上是二把手常務副總捕頭宋修的房間，但徐大人常年告病，已有五六年不來當值，久而久之，就成了堆砌中午的倉庫。</p>
楊得水尋總捕頭一職不得，想到以後每日與新來的總捕頭面對面辦公，心中不爽，於是佔用了這個房間。</p>
誰想到，一個小小的茶壺，竟在牆壁上砸出個別有洞天！</p>
秘道？</p>
暗室？</p>
楊得水心中疑惑，他算是六扇門的老人了，在六扇門二十多年，也從未聽誰說起過，六扇門有這麼一個地方。</p>
諸葛賢餘估計也不太清楚，否則也不會放棄這個房間。</p>
楊得水一臉的興奮，似乎發現了一個新大陸一般，他小心翼翼來到門口，四下張望，並沒有人，又返回房間，插上門栓，來到牆邊，從破洞口往裡觀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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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幽暗，深不見底。</p>
他隱約感覺到，裡面一定藏有秘道。這個是絕密之事，他一定要想方設法搞清楚，裡面的秘道，到底藏有什麼玄機。如此一來，面對即將到來的新任總捕頭，他的工具箱中又多了一樣新的武器。</p>
估計範小刀也沒有料到，自己潛入六扇門，尋找了兩年多的秘道，竟被楊得水不費吹灰之力找到了。</p>
楊得水按捺住想要打碎牆壁鑽進去的強烈衝動。</p>
楊得水看到牆上有一副寫著“懲惡揚善”的題字，取了過來，掛在牆上，重新將那個破洞擋住。</p>
從外面看，絲毫沒有任何破綻。</p>
只是那個位置有些偏僻，掛在牆上有些突兀。</p>
要想一探究竟，得好好醞釀準備一下，而且要秘密進行，決不能讓別人發現。</p>
當天下午，他出去買了一些字畫，又弄來筆墨紙硯文房四寶，搞來一張書案，想要用書法字畫來打掩護，將整個牆壁掛滿了字畫。如此一來，還可以給外人造成一種假象，他準備放棄權力爭奪，開始轉行醉心於書法。</p>
這也是他年輕時的一個愛好，無奈天賦太差，不是這塊料，而且那時是做事業的上升期。現在不同了，五十多歲，還沒有登上六扇門權力巔峰，那就只能移情於花鳥蟲魚，外人看來，合情合理。</p>
當然，只是表象。</p>
該拉攏人拉攏人，趁著還是代理總捕頭，趕緊提拔一些自己的心腹，安插在六扇門的重要崗位上。</p>
有權不用，過期作廢。</p>
這是亙古不變的真理。</p>
相比之下，摟錢沒那麼重要了。</p>
六扇門人心惶惶。</p>
一系列的人事調整，雖然都是極為普通的崗位，但無不透露出一種消息，楊得水正在重新謀劃自己的勢力範圍，而即將到來的總捕頭，想要順利接班，怕是沒有那麼容易。</p>
楊得水也與自己的幾個心腹，整日在房間內商議對策。</p>
主題也很簡單，如何做好新舊總捕頭的權力交接和平穩過渡，但內容嘛，基本上如何給新任總捕頭來個下馬威。</p>
按照慣例，新官上任三把火。</p>
查賬、查人、查考核。</p>
誰都不想這三把火燒到自己頭上。</p>
燒起來，立住權威，重新確立獅王，一把手可以為所欲為。</p>
燒不起來，則進入無序、扯皮、推諉、混亂、內鬥的狀態。</p>
這樣一來，二把手可以渾水摸魚。</p>
二把手和一把手存在天然的不可調和的矛盾，通常作法則是，一把手會把二把手往死裡打壓，這就需要楊得水跟中層甚至基層的心腹們保持一致，讓三把火燒不起來。</p>
這本身就是一個博弈的過程。</p>
內務司唐忝道:“李北海要算一個。那廝霸佔提牢司十多年，尸位素餐，佔著茅坑不拉屎，偏偏提牢司又是肥得流油的地方，我覺得有必要讓他挪一挪窩兒了。”</p>
“他經營提牢司那麼久，提牢司鐵板一塊，怕是不好動手。”</p>
“那也未必。李北海這些年，撈錢名目層出不窮，手下又是層層盤剝，據我所知，手下的幾個牢頭，苦他久矣，只要我們稍微煽風點火，讓他吐出這塊肥肉，也是輕而易舉。”</p>
“怎麼煽風點火？”</p>
“讓提牢司出點事故唄！”</p>
楊得水來了興致，“具體說說。”</p>
“失火、越獄、暴`亂，這三個中任何一個，都足以把他拉下馬，若是順利，沒準新來的總捕頭也能收到牽連。”</p>
“再具體一點！”</p>
唐提司道:“最近牢中人滿為患，裡面魚龍混雜，什麼人都有。剛好，我有個朋友，也在裡面，到時候，這般如此，如此這般……”他將計劃和盤托出，楊得水及幾個心腹，聽後連豎起大拇指，“高，實在是高！”</p>
楊得水道:“老唐，你可真是人才。你與我，就好比韓信與漢高祖，李善長與太祖皇帝啊！”</p>
唐提司道:“這兩個人的下場，貌似不怎麼好啊！”</p>
楊得水道:“若李北海真栽了，我推舉你當提牢司提司。”</p>
唐提司道:“我先謝過未來的總捕頭了！”</p>
“哈哈哈！”眾人齊聲大笑。</p>
唐提司又道:“不過，還有兩個人，不得不注意。那就是趙行和範小刀，這兩人的資歷雖然淺，但當時上了太子的船，職級也到了中層，實際卻沒有安排職務，新來的總捕頭，若想掌握實權，肯定會拉攏和重用此二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