捕捉歆歆 作品

第八十九章 發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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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cript>“我們……是不是以前在哪裡見過?”

    聞言華臻挑眉,仔細端詳起面前的人,對他沒頭沒尾的問題置若罔聞。

    嚴昀痛呼出聲的時候肩膀脫臼雖然令他疼到表情扭曲,但那雙微微上挑的眼睛裡卻仍被困惑不解的神色籠罩著。

    見狀華臻目光微微一暗,骨節分明的手就順著嚴昀的後脊樑骨一點點向上摸去,哪怕隔著一層衣服,他的手也有著點燃一切的燥意,他近乎虔誠地用指尖親吻過自己路過的的每一寸領土,活似一個再自然不過巡視自己國土的皇帝。

    他早就想清楚了。

    這個人是他的,便每一寸都是屬於他的。

    末了,他那慢悠悠撫摸上去的手終於以一個極其曖昧半擁半扣住了嚴昀的肩頸。他的手背和披散在嚴昀褻衣外面的懶散長髮彼此纏繞私語著,就算只有片刻的相接都帶來了無上的喜悅與滿足。

    不過華臻並沒有被擁著對方的這份滿足感所動搖,他並不急著把嚴昀的肩膀安回去,反而像是欣賞他那副痛苦扭曲的表情似的,盯了他的側臉好一會兒,才對他剛才的問題做出了反應。一道溫熱的氣息拂在嚴昀冰冷蒼白的肩窩上,語氣柔和:“哦?你這是何出此言?”

    與此同時,手上卻半分情面也不留地將肩膀卡了回去。

    嚴昀痛呼的聲音卡在嗓子裡,卻還是在這麼冷的冰床上流著冷汗,一邊攥著自己發紫的指尖,喃喃自語:“這種被人拉脫臼肩膀的感覺太過熟悉,總覺得並不是頭一遭——而且還是同一個人做的,但為什麼我會完全不記得到底發生了什麼……”

    “你在嘀咕什麼?莫不是想胡言亂語好叫我分神,然後再圖謀趁機溜走?”華臻頓了一下,眼神有些遊弋才繼續道,“還是說……是紅砂閣的人同你說了什麼?”

    這紅砂閣的人指的自然就是柳如期。

    嚴昀搖了搖頭:“我只是想起來了幾個片段,但是遺忘掉的倒像是更重要的內容似的,大概唯一可以確定的,就是我從前確實見過你。可我想不起來在七年前到底發生了什麼……”

    嚴昀沒有注意到華臻的臉色一點點陰了下去,他慢慢和嚴昀拉開了距離,最後幾乎是將手虛搭在嚴昀的肩上,眼裡一片冷淡地直接打斷了他的話:“忘掉也好,也不是什麼值得開心的記憶。”

    他像是看陌生人一樣冷然又鋒利的眼神讓嚴昀不禁心裡一陣翻滾,一面覺得無比熟悉,同時卻又有一股悲傷的恐懼從心臟深處湧了上來。

    “為什麼?”

    華臻臉上毫無表情,像是在敘述一件毫無特別的事情:“因為我遇到的,是謀財害命也安然若素,野心勃勃與虎謀皮的……柳少主。”

    “少主”二字他特地咬著重音,好像是在咬牙切齒輾磨這兩個字。

    嚴昀啞口無言,嘴裡有些發苦:恐怕七年前不會是什麼好事情。他愣神間,華臻已經將那頂熟悉的毛領披風解了下來,模樣還是冷冰冰的,也不如往日裡說的話多,但是唯有那給他披上披風時差點勒死嚴昀的“不經意”舉動,不難看出他的心裡不似表面上的毫無波動。

    沒辦法,即便嚴昀眉眼間的氣勢已經發生了微妙的改變,但此刻他身上不自覺地因為寒冷而顫慄,身上還披著雪白的裡衣,幾乎是瞬間就讓華臻想到了之前他那副扮作“男寵”的模樣。也正是因此才會讓他脫口而出又叫他小白兔。

    即使他很清楚這隻小白兔的皮下面藏著的根本就是毒蛇。

    “……與虎謀皮嗎?”嚴昀輕輕低喃著,失笑著心裡感嘆,誰說華臻不是一隻令人生畏的山中老虎呢?但是現在這隻老虎都殺到自己老家來了!

    他的父親大人不會惱羞成怒吧??

    嚴昀皺著眉頭看著果然空無一人到詭異非常的地道,扭頭看“老虎”:“你到底做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