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二章，38萬公里之外

    7月4日，天津火箭廠的“中二”——中國製造的第二枚長征-15啟程南運。

    長征-15的運輸就不做什麼掩飾了，所有的火箭箭體、零件，該裝箱的裝箱，該打包的打包，不在外面刷“天津農藥”或者“河北鍋爐”的logo了，只是吊上船固定箱子之後，出於職業習慣，天津碼頭還是給火箭用五彩布裹了個嚴嚴實實。

    中國和蘇聯一起搞載人登月的好處這時候就能看出來了。由於中國加入，登月火箭的飛行測試頻率算是趕上了美國土星-5號的試射頻率。

    不過話說回來，經過9個月的臥薪嚐膽，NASA全面整改之後的SA-503已經走出測試車間。1968年7月4日，和“中二”離開天津南同一天，SA-503號火箭在垂直組裝中心進行組裝。

    “經過整整10個月的總結和反思，NASA宣稱找到了上次發射失敗的所有原因，並糾正了他們犯下的所有錯誤。現在，是時候重啟阿波羅計劃的火箭飛行測試了。”

    “1968年8月15日，我們將會再次看到美國最偉大的火箭飛上太空。”

    “土星-5號的第三次試射將重新迴歸無人測試。土星-5號搭載模擬的無人月球飛船，把無人飛船發送到近地軌道，讓其在軌道運行9天，如果飛船沒有發生致命故障，它將在9天之後受控返回地球，墜落在南太平洋區域。”

    “NASA的官員在接受採訪時表示，儘管美國的登月計劃因上一次的挫折而落後於中國和蘇聯，但為了不再白白犧牲宇航員的生命，NASA在阿波羅重啟之後不再尋求瘋狂加速，而是一步一步地完成試驗和測試的所有流程。”

    “這意味著土星-5號在8月份和1969年1月份的兩次試射都會是無人試射，此後還要經過1到2次載人飛行測試，美國人才會登上月球。”

    “此外，有報道稱中國和蘇聯兩國累計向載人登月計劃中投入的資金總和，也只有阿波羅計劃的五分之一。對於這個問題，NASA的官員表示不予評價。”

    ……

    “從去年到今年，你們為了長征-15忙了整整一年。雖然我強調過要有合理的科學的工作節奏，但很明顯，你們現在又疲勞了。”

    唐華在天津火箭廠，第二枚長征-15交付出去後，火箭廠以及直接關聯的工廠可以歇息一會兒了。

    “1月底的時候，大過年的，我在內網看見，除夕當天下午還有員工在內網郵箱通發郵件，通報一個技術方案的實施情況。你們火箭廠還在偷偷加班啊。”

    屠守鍔：“大家都喜歡在車間裡待著，尤其是沒結婚成家的青年工人，過年的時候也習慣了這樣，不到車間去看一眼心裡不舒服。”

    唐華：“去年長征-15首發之發後，我讓你們去北戴河強制休假了21天，今年……你們都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

    屠守鍔：“明白。可我們今年夏天能休假，文昌航天發射中心的同志休不了吧。”

    唐華：“因為中二插入到了蘇二和蘇三之間，6月、9月、明年1月三連發，文昌中心是挺忙的，不過他們1月份之後，在春節的時候會放一個大假。”

    ……

    於是，唐華一聲令下，天津火箭廠的工人們又被幾列專車拉到了北戴河。7月12日到的，比原本的中直機關暑期辦公區間還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