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好否

    董雲飛正在同那最兇悍的綠斗篷搏鬥,見趙玉澤提了劍來助他,便知道趙玉澤已經結束了戰鬥,頓時精神大振,手上的劍力比之前凌厲了許多。

    而且他想著再拖下去,天武軍就該過來支援了,倘若他們不能在天武軍到來之前擒敵制勝,那這功勞就得分給天武軍一半了。他雖然不介意別人分功,但明明自己可以做,再分一半給別人,就多此一舉了。因而他不再用防守的招式,劍招一招緊似一招,一招辣似一招,把麗湖劍派的精華招式“麗湖孤雁”“滿庭花落”“綠野煙消”不要銀子地往外撒。

    趙玉澤見董雲飛所用的全是攻擊的招式,便主動幫他封堵破綻。

    那綠斗篷單戰董雲飛尚且戰不下,眼下趙玉澤加入戰團,幫著董雲飛防守要害,她變成了事實上的以一敵二,想要討到好處,實在是難上加難。但她終究是避風堂的高手,雖然敗局已定,面上卻是一點都不顯露,把九節鞭仍舊使了個呼呼生風。

    董雲飛並不知道這綠斗篷已經心急如焚了,還暗暗奇怪這綠斗篷怎得如此驍勇,他和趙玉澤聯手,這綠斗篷都不帶犯怯的。

    趙玉澤卻是猜到了這個綠斗篷是在強撐,他對自己的武學造詣十分了解,對董雲飛的武功水平也有一個清晰地認知,他斷定這綠斗篷沒有這個實力能夠以一敵二,畢竟這世上能敵得住他和董雲飛聯手之威的高人,怕是尚未出世。

    因而他在綠斗篷施完一招之後,便對董雲飛道:“這人是個倔脾氣,明明撐不住了,還要硬撐,敬酒不吃吃罰酒。”

    董雲飛聽了恍然大悟,刷地遞出一招“一夜春寒”,趙玉澤在他側面同時遞了一招“千里鳴沙”。那綠斗篷被他兩個的劍氣震得無法向前進攻,董雲飛趁機又使了一招“暖日鶯嬌”。這暖日鶯嬌是麗湖劍派有名的以退為進的招數,看著和軟,實則最能誘敵深入,那綠斗篷前面無法進攻,此刻見他劍力軟了下來,立刻就鼓舞上前,揮動九節鞭砸了過去。鞭子離董雲飛有一尺之遙的時候,趙玉澤用了一招“亭皋風靜”把鞭子從節與節相連之處架住了。

    董雲飛見狀,立刻用了一招“勸酒持觴”,劍尖抵上綠斗篷的咽喉。

    綠斗篷兵器被架住,人被威脅,哪裡還能妄動?此時林從和吳歡已經打敗了那與吳歡對陣的鵝黃斗篷,見這邊制住了敵人,吳歡立刻拿著繩索跑了過來,從背後把綠斗篷捆了個紮紮實實。

    三個人收拾完綠斗篷,轉頭去看沉煙和梨秋,卻見林從已經幫著他倆拿下了兩個紅斗篷,此刻兩個紅斗篷倒在地上,正待捆紮。

    待把這兩個紅斗篷也捆紮好,趙玉澤便指著那個雙手抱著肩膀蹲在路邊的餛飩攤主對董雲飛道:“禮物車子還沒來,這個賣餛飩的居然也不跑,難道這賣餛飩的跟避風堂的人不是一路?那個禮物車子上也不知道究竟有沒有瓜子金?”

    董雲飛望了一眼京城的方向,笑道:“這個賣餛飩的、避風堂的、禮物車子還有那個水連空,究竟是怎麼回事,禮物車子上還有沒有瓜子金,這都用不著咱們操心,刑部、御史臺、大理寺會審理的,等天武軍一到,咱們只管找韓凝吃酒去。”

    趙玉澤格格地笑了起來:“這話有理,咱們只管出力,別的事讓官員們費心去。”

    林從點頭道:“誰食俸祿誰擔心,你我只是天子後宮,不用管這許多的。”

    明帝正在睿思殿中聽關鳴鸞就皎兒哥哥的案情駁斥那個年輕的六品官員,便有御前護衛進來奏說敏君嘉君果君三位殿下在柔儀觀附近力勝強敵,此刻秦國公已經帶兵前往,國公請示陛下,將殺手和嫌犯押往何處?

    明帝想了想道:“統統押往御史臺,由陳卿和葉卿一同審案。再讓秦卿把柔儀觀附近搜查一遍,以防有漏網之魚。”

    那護衛恭聲領命。

    明帝待護衛離開便對關鳴鸞道:“關卿身子不好,這幾日多多休息吧,常朝能來則來,不能來也不必勉強。”

    本來,事涉江澄讓關鳴鸞去審理最好,但關鳴鸞氣色極差,顯然是連月備孕耗損了元氣,連個小小的風寒都不能迅速戰勝。明帝對於臣下向來寬宏,關鳴鸞這幾年又對她忠心耿耿,此刻她真心想讓這位忠心又能幹的臣下好好休養。

    關鳴鸞聽她這麼說,便向著她躬身施禮:“臣謝陛下關心,只是這樁民間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