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奀月 作品

255戰局

    辛毗的的一番解釋,真真假假,假假真真,按照他話中之意,此刻的鄴城已經被奉曹丞相之命的他們兄弟佔領。

    而在場間陪伴曹真喝酒的武將們,也都是此番鄴城之戰反戈助曹的義士,如今袁熙已死,鄴城大局已定,只待曹丞相的兵馬與他們兩面夾擊,一舉攻下黎陽的袁軍,則河北大勢可定,四州之地則儘可歸曹!

    曹真身困囚牢之局,如今聽了辛毗一番天花亂墜的真假胡言,簡直好像是從地獄蹦到了天堂一樣,簡直幸福的要爆炸了。

    “辛先生與令兄助我父帥奪下鄴城,鼎定河北基業,又解救我曹真從牢籠得出,此恩此德,銘感五內,旦夕不敢相忘......只是不知令兄辛評現在何處?真想當面向他道一聲謝,還望辛先生引薦!”曹真雖然久不見天日,但自小謙虛恭禮的良好習慣卻是沒有撇下,此刻卻是想當面向辛評道謝。

    問題是辛評早就死透了,辛毗到哪去給他刨去?那不穿幫才怪!

    不過對於此事,袁熙、張紘等人卻是早有所預料,早早的就傳授給了辛毗。

    但見辛毗聞言絲毫不慌,反倒是鎮定自若,拍著桌案嘆氣沉痛道:“曹將軍有所不知,鄴城雖然已經奪下,但附近州縣擁立袁氏之舊臣甚多,河北忠良鼎盛,他們在冀州各郡縣組織兵馬,意欲反撲,家兄萬不得已,已是集合了鄴城所有的精銳前往抵擋,如今勝負尚未可知,卻是令人擔憂也。”

    曹真聞言,頓時心下一緊,暗道原來鄴城只是暫時被辛氏兄弟掌握,勝負尚未可知。

    這鄴城最終的歸屬還有待商榷,委實是個是非危險之地,得想辦法回去才行。

    曹真久被囚禁於鄴城地牢,此刻心中歸心似箭,鄴城縱然是安全的,他畢竟跟辛毗等人不熟悉,想早早的歸附與曹營。

    更別說如今的鄴城如今危機四伏,到處都充斥著危險的味道。萬一一個弄不好,說不定又得把他捉回地牢,好好的囚禁一番。

    此地不可久留!這是曹真如今腦中最真實的想法!所謂君子不立危牆之下是也!

    曹真剛想借個由子看看能不能歸返曹營。

    卻突聽辛毗笑著對他道:“曹將軍,在下有一個想法,不知將軍能夠應允,將軍乃是曹氏後起之將,又是曹丞相膝下的義子,身份地位顯著,若是肯在此主持大局,安撫人心,說不定會對那些反叛曹丞相的人有所震懾,收到奇效......我意曹將軍不妨留在鄴城,辛某與家兄願以整個鄴城的軍政大權全部相托,還望將軍以大局為重,千萬不要推辭才是!”

    曹真聞言,心中不由得暗暗叫苦!

    什麼玩意兒啊?自己剛想借由子脫離這個是非之地,這辛毗就要留自己在主持大局?這不扯淡呢嗎?鄴城這個是非地方,曹真是打心眼裡不想在多留一刻。

    不行,絕對不能留下來,趕緊走.....必須的!曹真的心中暗暗打定了主意。

    “辛先生,閣下的好意,曹某在這裡代義父受領了,只是曹真年輕識淺,只怕是不能服眾,況且我乃曹營中人,留在此處統領公等河北舊部,與情與理都有些不合適......”

    辛毗聞言眉毛一挑,解釋道:“這一點曹將軍儘管放心,整個鄴城誰敢不聽曹將軍的,就是跟我辛氏兄弟過不去!”

    曹真撓了撓頭,愁眉苦臉的道:“不是,那個。而是........”

    “怎麼?”辛毗話鋒威逼,言辭依舊。

    曹真心中的念頭瞬時千迴百轉,頭上冷汗呼呼直冒。

    “這是....這是.....這是沒有人替咱們鄴城向我義父報信的問題啊!得有親信報信啊!”曹真苦思冥想,終於抓住了話題,趕忙圓場。

    辛毗心中長舒了口氣,暗道曹真反應還不算太慢,他要是真想不出來這一點,這計劃還真就沒法往下實行了。

    想法歸想法,但辛毗臉上的表情卻好似依舊不明所以。

    “報信是什麼意思?還望曹將軍能夠詳細講解之!”

    曹真輕一咳嗽,然後似慢實緊的道:“辛先生雖然已是答應效忠我義父,但對他老人家卻是還不太瞭解,我義父雖然雄才大略,號稱不世梟雄,但是平日裡或多或少的會有一些多疑,如今鄴城雖然已是被攻下,但以我義父之心性,卻未必能夠實信,若真是等得到了確切消息,只怕又會延誤戰機,需得有心腹之人奔走相告才是......‘

    辛毗聞言恍如,道:“原來如此,那閣下所說之心腹之人,指的,想必就是你自己吧。”

    曹真聞言剛忙道:“在下舔為曹丞相義子,想來在義父心中,應該還是有些分量和信譽的!此時整個鄴城之中,由我去說確實在合適不過!”

    辛毗聞言摸著鬍鬚,皺著眉頭裝模作樣的思考了一會,突然對在場諸人道:“公等以為意下如何?”

    諸將之中,有人起身道:“曹小將軍此言甚是得理,若無丞相大人火速行動,我等攻下鄴城亦是無用,還是請他火速趕往黎陽軍營,為曹丞相通風報信,才是上善之策!”

    辛毗仔細的思慮了一會,點頭道:“好吧,既然如此,那便依曹將軍所言,今夜我便派遣一支兵馬,護送將軍火速出城,還請將軍速速趕回黎陽,通知丞相大人,請其仔細注意鄴城方面的動向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