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奀月 作品

110設宴

    ()        “不必調查了!大家都是自己人,我看定是誤會。”一個聲音從那些冀州軍兵卒後面傳來。

    “袁譚!”袁熙心裡陰沉,面上卻露出笑意,拱手說道,“是大哥啊,恕小弟剛到信都,沒有去拜訪大哥,恕罪恕罪”

    袁譚策馬走到眾兵卒前面,故作姿態說道,“我早上就收到二弟你要來信都的消息了,但有緊急公務要處理,就沒有出城接你,二弟你可要多擔待啊。”

    袁熙心中冷笑,他指了指那些兵卒,沉聲說道,“大哥你看這事就這樣算了?”

    袁譚揮手讓那些兵卒退下,說道,“是大哥我交代不周,所以才有這些誤會,二弟你見過大夫人了嗎?我在城中府衙備下酒宴為顯奕你接風,審先生也一起來吧。”

    袁熙應和一聲,道也不怯場,帶著郭嘉、許褚還有一眾虎衛,再次進了城,他道要看看這大哥能玩什麼把戲。

    來到袁譚的住處,袁熙才發現來的人還不少,從河間回來的辛評。辛毗、顏良、高幹,此外還有幾個冀州大家士族的家主。

    袁譚先是讓袁熙見過眾人,然後虛寒一番,接著才上酒菜,這是在炫耀什麼嗎。

    辛評舉起酒爵,讚道,“二公子在青州徐州,可是所向睥睨啊,現今誰人不知二公子的赫赫威名。”

    袁熙臉上淡笑,謙虛道,“先生過謙了,我只是一時僥倖而已。”

    顏良也舉起酒爵致敬,大聲道,“別人不知但我可知道,軍爭一事並不全是憑機運,二公子在宮中跟那太傅學習韜略,當然深通戰事。”他是個直性子,不知道辛評用意。

    辛評笑了笑,說道,“眼下南邊魏郡的戰事吃緊,二公子既然來到安平,是否該一同抵抗張燕呢?這可是立功的好機會啊。”

    郭嘉眯了眯眼,他聽出這話中玄機,袁熙要是留下,那必定是要歸袁譚節制了,辛評他們大有機會施加點絆子。他向袁熙微微搖頭,示意拒絕。

    袁熙會意,說道:“在大哥和辛先生兩位指揮調度下,張燕的攻勢漸漸停息。而公孫瓚鐵騎正四處威脅河間、中山,我帶來的是騎兵,北上馳援父親更為有利。”

    袁譚臉上的笑容沒有了,冷笑著盯著袁熙等人。辛評忙打著圓場,說道,“呵呵,都好都好,到哪都是上陣殺敵。”

    一時間筵席上氣氛尷尬,眾人都喝著悶酒。袁熙暗自搖頭,袁譚也太喜怒形於色,對心中喜惡立即表現出來。

    我覺的此處描寫,是後代史官刻意為之,就是突出太宗宣武帝的英明神武,而寫的袁譚和弱智是的,就像被摸黑的李建成一樣。

    一場接風宴不歡而散。

    宴畢,辛評將袁熙等人送出府宅外面。

    袁熙拱手答謝道:“辛先生不必送了,我先回營整備軍士,今日就北上河間,然糧秣供給之事還要仰仗先生。”

    辛評拱手還禮,說道,“公子放心,所需用度包在我身上,我與大公子可盼望著您的捷報吶!願公子再立新功。”

    袁熙點點頭,帶著眾人離開。現在是戰時,他倒不怕辛評在糧草供給上玩出多大名堂,不然袁紹也不會放過他們。

    待袁熙遠去,辛評的笑臉消失,他回到宴客的廳堂。這時其他世家族長那些賓客皆離去,只剩下高幹、顏良、辛毗。

    袁譚對顏良這個袁紹的心腹大將,是極客氣的。他平日沒少拉攏,一直表現出親近的姿態。但袁譚手下其他世家大族出身的人,可沒有對出身寒門的顏良表現多大好感。

    “顏將軍,張燕停止攻擊安平好些時日了,定是生力被我等消耗得厲害,你看我軍是否該組織一次反擊?好奪回一些失地。”袁譚詢問道。

    雖然袁譚被委任節制兵權,但他只有調兵之權,實際統兵的還是那些將領。遇到戰事,他不得不跟顏良等將領商權。

    顏良雖然武勇,卻不是莽夫,他否決道:“大公子,張燕沒有再發動凌厲的攻勢,那還有一種可能就是他在籌備下一次進攻。我軍人數並不佔優勢,如不能尋找張燕主力決戰,攻打城池堅固的魏郡恐怕不易。”

    袁譚堅持道:“我聽辛先生說,張燕人雖多,但要分兵把守各地,我軍可引誘張燕主力出來予以痛擊,如此魏郡諸城豈不是不攻自破?”

    “大公子,如顏將軍所言,我軍出擊確實沒有十全把握取勝,假使失利,那安平淪陷,主公就有腹背受敵,則冀州危矣!”辛毗搶先辯駁道。

    袁譚招呼辛評坐下,他臉上沒有表示,但心中十分不悅。顏良趁機趁有事,離開袁譚府宅,比起弟弟袁熙,權謀心術確實差了點。

    高幹哼了一聲,不滿道:“那廝武夫也忒不將大公子放在眼裡了,這裡的統帥是大公子,他卻仗著多掌控一些兵士而不買大公子的帳。”

    辛評見在座都是自己人,也就敞開心扉說道:“大公子,您這麼著急立功是因為二公子的壓力吧?這不怪你,但欲速不達,貿然出擊不但不會取勝,一旦戰敗,你的繼承人之位可是絕對被剝奪了!”

    袁譚大驚,他一心只想立大功,好壓倒強勢的袁熙。卻沒有想到失利的後果,“還請先生教我。”

    辛評點頭輕咳一聲,“袁熙回到冀州,以他的才幹跟個性,必定會全力在主公面前賣弄。我們只需旁觀就是,如果他得利,我們當然應該高興,這對冀州來說是好事。假使失利,我等痛打落水狗就是。”

    高幹眼珠一轉,臉上浮現陰謀的笑意,“得利失利可不全由敵軍啊,我等也可以從中,那麼……”他做了個手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