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奀月 作品

127變故

    ()        袁熙剛說了聲好,鄴城城牆那邊傳來陣陣嘈雜的聲響,城牆上黑山軍兵卒,此時也紛紛亮起火把!

    見此太史慈立刻,擋在袁熙前邊,提槍戒備著,許褚同一眾虎衛,也紛紛抽出兵器,jing覺地盯著陶升三人。

    袁熙定眼看去,發現那是城南方向的聲響,而林子周邊並無動靜,隨即按下心中悸動,吩咐道,“大家都收起兵刃來,不關咱們的事,看來是城中出了問題。”

    “二公子,看來是在城南打的地道出了事,我得趕緊回去,明晚舉火為號,我開城門迎大軍入城。”陶升聞言也說道。

    袁熙點點頭表示答應,接著又跟他商討了些細節後,便帶著許褚,太史慈等一眾親隨返回到大營。

    雖然是深夜,但郭嘉、徐晃、韓猛三人一聽到袁熙回來的消息,立即聚到袁熙的中軍大帳,面見袁熙並商談要事。

    “不好了,公子!”郭嘉稟報道,“城下挖的地道出了事,還未挖及城牆根基就大量進水,李植他們想了各種法子排水,但剛挖到城根不久,城牆就小塊坍塌,這缺口沒打開反而埋了不少人在裡頭。”

    聽著郭嘉的彙報,袁熙倒是沒有太在意這件事,而是將陶升獻城的事說了出來,並詢問在座幾人的看法和建議。

    徐晃手撫鬍鬚,說道:“他真的能歸順並獻出城門那是最好的,不過我等也要小心戒備,到時他處城牆也要將聲勢做足才是。”

    “少將軍,諸位。不好了,張燕親率好幾萬主力回援鄴城。”顧雍急匆匆地進到賬裡說道。

    對於張燕的回援的可能性,袁熙等人有所預料,但張燕回師鄴城的速度也太快了。畢竟邯鄲那邊也屯著好幾萬冀州兵,如果他們追擊張燕主力的話,張燕不可能那麼快能抽身。

    這裡邊肯定有袁熙等人不得知的內幕,不過此時不是深究的時候。

    “張燕軍走地是哪條道?”郭嘉急問道。

    “張燕不走梁期、鄴城間的正道。而是走衛河、漳水間的小道,要不是張文遠謹慎多派斥候,還真不定給他們,從眼皮子底下溜走了,接下來我等該如何應對。”顧雍說道。

    聞言,袁熙等人也都是深感不安,要是給張燕趕到鄴城,那麼黑山軍人數加起來,就比青州兵多很多,攻守之勢也就徹底變化了,那時他們別說攻城,就是野戰也不能,一舉擊潰黑山軍,所以甚是棘手。

    “張燕軍距離這裡,還有多少ri的行軍路程?”袁熙壓下心中的煩悶問道。

    韓猛想了想,答道:“那條道末將我也走過。快的話要三ri就可到達鄴城。”

    袁熙臉色陰沉,吩咐道,“讓張遼、趙雲他們輪番出擊,全力阻截張燕行軍速度,務必拖延住三日以上,辦不到軍法處置。”

    “公子,張將軍他們已經去了,只是那四千騎渡過衛水,恐怕需要費不少功夫,並且張燕此人最擅長奔襲。這騎兵地襲擾之法,恐怕對他起不了多大用處。”顧雍接著說道。

    袁熙皺眉揮揮手,下令道:“讓在城牆前面的兵卒撤回來休整,全軍輪番休息,待陶升開城門全力奪回鄴城。”

    袁熙要搶在張燕到鄴城前,攻下鄴城,只能賭一把了,看看袁家是否能得到天命的照顧,但即便進城了。兩三天時間,能否在巷戰中取勝,他沒有絕對把握。不過對此,他在心中隱隱有了個大膽的想法。

    第二天白ri,青州軍停止了攻城,軍士全撤回大營休整。天se也變得陰沉悶熱,安靜中帶著股大戰前的肅殺之氣。

    看著行動詭異的袁軍,眭固帶著兵丁巡視在城牆上,他神情煩躁。有天氣的緣故還有就是,他心中莫名地產生一股焦慮感。

    “眭帥,抓到個細作!”城牆上一個黑山軍將領邀功道。說完他讓手下,帶上一個麻衣中年跟三個黑山軍兵卒。

    眭固指了指他們,問道:“都是細作嗎?”

    那將領指著麻衣中年,有些自得道:“他是青州軍細作,收買了這三個敗類,想向城外通風報信,這書信也被我繳獲了。”

    他揮了揮一份帛書,並遞給眭固。

    眭固拿過看了看,又遞給身後一個書佐。那個書佐看了會說道:“是青州軍安排在城中的細作,這份密報是向他們稟報,我軍兵力部署的,打算裡應外合拿下鄴城。”

    “眭帥饒命。俺們是鬼迷了心竅。才收了他的錢啊,饒了小地一回!”三個黑山軍兵卒,不住跪地哀求。

    眭固冷笑一聲。突然快步走上去,抽出腰間的環首刀,砍斷一個兵卒脖子,又順勢格開一個兵卒咽喉,最後將刀尖刺向,最後一人心窩,畢竟刀口舔血多年了。

    “通敵的格殺勿論!把那個細作拿下去拷問清楚,看他還有多少同夥。全部人都給老子驚醒些,輪值巡防的加派兩班人!”眭固下令道。

    這時城牆上也聚集了,不少觀望的黑山軍大小將領,在人群裡地陶升同樣也看到了這一幕,也不禁擔心起來。

    黃昏,陶升來到東段城牆,幾個騎督跟牙門將也悄悄圍到他身邊。

    “大人,眭固加多了巡防的人手,計劃還照常進行嗎?”一個騎督小心問道。

    “只是奇襲的效果不明顯了,但只要城門打開,其餘都跟咱們沒了干係。青州軍應當有很大把握擊敗眭固他們。”陶升淡淡說道。

    “大人,我等跟你幹了!這晚上那輪執勤的都是信得過的自家弟兄,只要大人你一聲令下,我們弟兄都聽大人安排。”

    陶升應和一聲,並安撫了幾人一番,隨即讓幾個下去準備,他則有些焦慮地來回踱步,等待午夜地到來。

    城牆邊上有兵卒搭的供休息的棚子,陶升走到棚子裡坐下。

    夜深後,後方突然響起一陣,兵卒開來的腳步聲,陶升jing覺,猛地站起身來戒備。待那一隊百多人的兵卒走近後,他才看到前頭一個是,新近吃了敗仗的於毒。

    “於毒將軍,什麼風把你吹來了?”陶升起身相迎,笑著問道。

    於毒手裡捧著一個酒罈子,大咧咧地說道:“這鳥天熱死了,兄弟尋思著夜長無事。就想找老弟你喝兩口,可一打探才知陶老弟你不在住處,而到了這邊巡防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