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奀月 作品

173陳群

    那個白衣文士停下腳步,問道:“不知袁公子叫喚在下所為何事?”

    “先生也認得在下?還不知先生高姓大名?”袁熙也問道。

    “袁二公子地大名誰人不知。”白衣文士微微一笑,說道,“在下潁川人陳群,陳長文。”

    “原來是長文先生,昔ri在京之時,在下跟令尊有過一面之緣,不知陳侍中現在何處?”袁熙趕緊回禮說道。

    他心中暗暗驚呼。想不到陳群這個歷史上,魏國的輔政大臣竟然在下邳,在同住一個別館。陳群的九品中正制,開啟了門閥政治的先河,此後門閥政治持續到唐朝近四百年。

    “勞煩公子惦記。前些年西涼軍寇略潁川,在下跟家父正避難徐州東海。如今兗州軍寇略徐州,蒙陶使君照料,在下跟家父暫避在此。”陳群答道。

    袁熙點點頭,說道,“想不到因一場兵禍,在下跟陳侍中在此重遇。還請先生帶我去探望陳侍中。”

    袁熙心中默默想起,歷史上陳群確實舉家到徐州避難,劉備賞識他的才幹多次徵辟,但陳群這個士族名門子弟並不領情。

    陳群答應一聲,帶著袁熙等人來到別館內一個院落。等陳群去通報後,袁熙被請了進去。

    陳紀已經是個六十多歲的老頭。雖然鬚髮花白,但並沒有陳群對劉備說的,那樣染病已久的樣子。

    “陳侍中,晚輩袁熙有禮了!”袁熙施禮道。

    “哎呀,二公子快來坐!”陳紀趕緊讓陳群招呼袁熙、郭嘉、賈詡三人坐下。

    “陳侍中還記得在下?”袁熙問道。

    陳紀撫了把長鬚,笑道:“是老夫辭官那年吧,公子跟令尊來送地老夫。當時你才十一二歲,但已經是洛陽有名地小才子了。”

    回憶起京中舊事,袁熙也笑了笑,說道,“難得陳侍中還記得在下。想不到一別好幾年,在這徐州他鄉能再次見到您。”

    “老咯,老咯!”陳紀長長嘆息道,“也不知這把老骨頭是否要葬在這異鄉。”

    “方才聽令公子說您抱病在身,不知是否嚴重?我青州倒是有幾個名醫,陳侍中要是不棄可來治病修養。”袁熙說道。

    “唉,是腿腳地老毛病了,也不太礙事,只不過風雨天走不得路而已。長文他是誇大了。”陳紀說著皺眉道:“公子老是稱老夫地官職,豈不分生了?我與你父親算是同朝為官的舊交好友。不妨叫我一聲叔伯。”

    “那容在下稱您一聲陳世伯!”能跟陳紀攀上關係。袁熙自然是求之不得。

    陳紀笑了笑,問道:“公子帶兵來幫陶恭祖退敵的吧。不知外頭戰況怎樣了?”

    袁熙嘆息著搖頭,“曹cao算準在此天災之際侵犯徐州,我帶來的兵馬不多,不足以扭轉戰局。而曹cao兵勢兇猛凌厲,下邳怕是守不住了,陶使君不ri就會下令撤離。”

    “啊!這可如何是好?”陳紀驚呼道。

    “陳世伯寬心,撤離下邳時不妨來我軍中,如此可確保您一家周全。”袁熙建議道。

    “啊,顯奕你費心了,只是不知撤離下邳後你跟陶使君要去何處?”陳紀再問道。

    袁熙猶豫了一會,說道:“曹cao氣勢洶洶,擺出一副勢必吞併徐州,謀害掉陶使君地態勢。在下已建議陶使君暫避青州,等他ri我父親騰出功夫來,再打回徐州。”

    “想不到才過上幾年安穩ri子,徐州又要變成交戰的凶地了。”陳紀不住感嘆。

    “陳世伯,如今河北被我父親平定,青州、冀州還算安穩之所,您不妨到那裡定居。”袁熙邀請道。

    “這個,只怕勞煩公子了。”

    “陳世伯哪兒的話,您能到我青州定居,在下也能時常登門拜訪請教。”袁熙說道。

    陳紀想了想,徐州兵禍連連,還真呆不下去。如今稍為安穩的地方,除了偏居一隅的荊益,就只有河北了。

    “那有勞二公子你為我家安排了,在下感激不盡。”陳紀客氣道。

    “哪兒的話,陳世伯只管安心,待撤離下邳之時,我會讓一隊兵卒護送您一家先行離開。屆時安排世伯你乘海船先回青州。”袁熙說道。

    “海船!這個使得麼?”陳紀驚疑道。

    陳群湊到父親身邊,說道:“如今徐州遍佈曹cao軍,海路相對安全一些,只怕陶使君也會走海路去青州避禍,二公子如此安排乃甚為照料咱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