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奀月 作品

194援軍

    第二天一早。

    匆匆用過飯食後。袁紹匆匆將幕僚召集起來,商討下一步動向,顯然我們的袁大將軍是咽不下這口惡氣,打算找回場子來。

    “主公,兩次失利致使士氣低落,咱們急需休整以恢復士氣。不如退回黎陽屯駐,等二公子的青州軍沿河西進,到達南岸後,我等再伺機渡河如何。”逢紀建議道。

    袁譚、郭圖兩人不敢再說話,袁紹暫時沒有追究他們的過失,如此他們哪敢再出主意。

    “正該如此,我軍人心不穩。當休整後再渡河。”崔琰也出列勸說道。

    “傳令下去,嚴防呂布那廝襲擊,還有……全軍回黎陽休整。”袁紹下令道。

    這時,他不禁想起二兒子來,似乎每當這個兒子在,戰事就會無往不利。不過自己自尊還是很強的,總不能讓兒子比過去吧。

    “報!蔣義渠將軍回到營外!”傳令官稟報道。

    “啊!”袁紹一聲驚呼,“快讓他進來!”

    冀州軍渡河的那些兵馬除了顏良所部。就是蔣義渠所部。袁紹以為那些兵馬全軍覆沒,沒想到還有個將領逃了回來。

    “末將無能,請主公處罰!”蔣義渠三十多歲,一把糟蹋的鬍鬚,身上的鎧甲沒有了,只剩下一件破爛的徵袍。手臂胳膊傷口給布帛包紮起來,甚是悽慘。

    看到蔣義渠如此狼狽地樣子,袁紹擺擺手安撫說道:“此事怪不得你,我都大意中伏,何況你等,如此逆境下你是如何逃回來的?”

    “曹cao軍船隻阻斷河水,又有jing騎衝殺出來,兵士們抵擋不住,死的死降的降。末將阻止不住,隻身帶著親兵殺出重圍,向東面突圍而去。於上游人家尋得小船渡河,如此才能得見主公一面。可是到這裡時只剩下……十人了啊!”蔣義渠低沉悲痛地說道。

    聞言,眾人肅然。在後路被截斷的情況下,兵馬數量不如兗州軍,真的是很難逆轉局面,蔣義渠能殺出來也算是難得。

    “你還能領兵否?”袁紹問道。

    蔣義渠抬起頭來,驚疑一會後,堅定道:“末將願為先鋒,以報仇雪恨!”

    “好,我軍人人都有將軍這般的決心,何愁曹cao不亡!”袁紹說道。他這是激發士氣之舉。

    “報!兗州軍派幾隻渡船,送還百多兵士過來!”傳令官再稟報道。

    “啊!”眾人不明所以。紛紛驚疑起來。

    袁紹騰地站起身。帶著一眾文武來到外邊,遠遠勘探敵情。

    這時很多兵卒圍在營地邊上,那裡有被遣返的百多兵卒。都是十四五歲的少年兵,和老弱傷殘地人。冀州軍兵卒們指指點點,三五成群地訴說著什麼。

    近衛親兵將兵卒們分開,袁紹等人一看,頓時驚悚起來!

    原來隨那百多兵卒回來的,還有十多個麻袋。有的兵卒好奇地打開麻袋,結果裡面都是血琳琳的耳朵。這時那些帶血的耳朵就攤在地上。

    氣氛一時間十分凝重,兵將們都背後發涼,任誰看到如此之多的帶血耳朵,都會一陣悚然,北魏道武帝拓跋珪和後燕皇帝戰神慕容垂交戰時,也做過這非人道之舉。

    “嘔嘔!”陳琳受不住,跑到一旁嘔吐起來。他一介文人哪裡見過如此血腥地場面。

    兵卒們看到這種狀況,面上沒有表現什麼,但多多少少免不了驚懼。在他們心裡,兇殘成為了兗州軍的一個代稱。

    一個牙門將來到袁紹等人面前,說道:“將軍,據他們說,兗州兵將俘獲的我方兵卒悉數殺害,只留下他們回來報信。這些麻袋就是曹cao給將軍的信函。”

    “夠了!”袁紹臉se煞白,一會又轉青,怒道:“曹cao欺我太甚!”

    袁譚嚥了嚥唾沫,要是昨天逃地慢,他地耳朵不知道還在不在。

    “此事該何如處置?”袁紹冷聲問道。

    “儘快回黎陽休整,還有嚴禁兵卒私下談論此事。這些東西就地埋了,立個墳塋墓碑祭奠這些亡魂吧。”逢紀建議道。

    “你們看著辦!”袁紹吩咐一聲。然後霍然走開。

    九曲迴腸用來形容黃河也是恰當,此時地河水並不如後世那般乾涸。它不僅供給兩岸廣大地區灌溉用水,還是一處重要地運河。只不過近兩朝來,朝廷無力維修河水水道,致使水運也廢棄下來。

    袁熙已是數不清多少次到河水岸邊,他帶著幾個隨從參觀了武帝治水地遺址。隨後沿著河水一路向西行軍而來。不知道此時的長江又是什麼一副雄奇的光景,袁熙暗自想道。

    “少將軍,張文遠將軍讓斥候回報,說冀州中軍發令,讓我軍迅速趕至濮陽、白馬一線。”傳令官稟報道,說完他地上傳令文書。

    袁熙驚疑不定,看過文書後更是充滿疑惑。這中軍傳令本該是以袁紹的名義簽發,可是這上面卻用鞠義、韓猛、沮授三人的名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