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奀月 作品

199白馬

    白馬津。

    黑夜中,白馬津前面燃起數不清地火把,戰鼓聲號角聲更是不絕於耳。

    一隊隊地兗州兵在盾牌手的掩護下,將柴草扔到冀州軍地營壘前。大火熊熊燃起,雖然殺傷效果不大,但對敵軍士氣的打擊是毋庸置疑的。

    簡易雲梯、摺疊橋、撞車、填壕車、行天橋等器械被推到白馬津的營壘前,兗州軍的弓弩手更是毫不吝惜地傾瀉箭支。

    柵欄土牆上的高覽臉上變se,他實在預料不到兗州軍準備得如此充分。如此兵力,如此器械,別說拿下這座簡易的營壘,就是拿下一座中等大小的城池,應該也不成問題的。

    “將軍,這……這兗州兵起碼有兩三萬吧!”副將舌頭有些不利索地說道。

    “兗州軍趁夜來攻,不過多燃火把虛張聲勢罷了,他們頂多不過一萬人。”高覽堅定地說道。

    那個副將搖搖頭說道:“攻城器具準備得那麼多,他們是早有預謀了,即便咱們沒有派人渡河,也守不住一天,如今更是危急啊!”

    高覽瞪了他一眼,呵斥道:“在糧食都送到對岸前,就是死也要給我死在這!再有妄論軍情者,殺無赦!”

    副將打了個寒顫,不敢再說話。

    “嗖!嗖!嗖!”一通通的箭雨激she而來,打得冀州兵冒不出頭來。

    戰鼓擂動,雲梯、摺疊橋、撞車、填壕車、行天橋等器械被架到土牆和柵欄上,兗州軍的刀盾手蜂擁而上,一下就跟冀州兵展開白刃戰。

    一匹黃蹄子神駒上,曹cao眺望著白馬津營壘上的戰況,他不斷對身旁的傳令兵發出命令,用戰鼓指揮兵卒進攻。

    “如此狀況,冀州軍怕是撐不過一個時辰。”程昱自信道。

    荀攸點頭表示贊同,說道,“我軍籌備那麼久,不論器械還是兵卒都遠優於敵,不能迅速拿下白馬津就是失敗了。”

    程昱笑了笑說道:“還是主公深知袁本初的心思,料定他不會先啃下,我軍屯駐在濮陽的一萬多兵馬。但他豈不知這看似無關大局的濮陽,卻成為扭轉戰局的關鍵一招。”

    曹cao淡淡道:“袁本初急功近利,怎麼會耗費重兵攻打偏東的濮陽呢?他眼中恐怕只有陳留、許縣兩地和我軍主力吧!”

    “即便他們攻打濮陽,但我軍在那經營已久,非三五個月是拿不下的。如此不僅能大量消耗他的兵馬,還能將他滯緩在河水一線。這是個兩可的佈局,不論袁本初怎麼做,都還是在主公的算計中啊!”程昱讚道。

    “袁本初身邊不乏能人,像沮授、田豐都是才智高深之輩,奈何他聽不進逆耳忠言,於是將田豐打發給二兒子。聽說在沮授曾極力勸阻他莫去延津渡河,可是袁本初就是自認為聰明,而玩弄那些小伎倆。”曹cao輕嘆說道。

    “就是不知袁紹聽到白馬津、黎陽被襲時,會是什麼樣一副表情。他會全力回援,還是……”程昱猜測道。

    “依照推算,要是袁紹立即派兵馳援,那麼明天一早就能到達白馬津。”荀攸說道。

    “呂布那些人馬已經派出去伏擊,只怕冀州軍不來,否則幷州鐵騎和飛將呂布的突襲夠他們受的。”程昱笑道。

    “全軍加緊突擊,不能讓敵兵逃到對岸去!”曹cao沉聲下令道。

    黎陽。

    濃雲下天se一片漆黑,被慘烈的廝殺聲驚擾,蟲蛙蟬鳥都沒有了鳴叫。天氣異常地悶熱,而火把的亮光下李典的心更加煩悶。

    李典長槍一記橫掃,打開三個丹陽兵的戟尖,再一記突刺狠狠捅進一個丹陽兵的心窩。

    “殺!”這麼一瞬的功夫,另外三個丹陽兵又圍了上來,長戟不住向李典周邊挑刺。

    李典心中煩躁異常,這些丹陽兵悍不畏死,根本就是拼死搏殺,他們為了殺死一個對手,甚至不顧自身的xing命。

    饒是李典跟他的jing銳親兵,也被丹陽兵這股子蠻勁打得發沭。所以兗州兵沒能將冀州兵擺脫開,兩軍還是緊緊地膠著一起。

    呂翔心中十分焦慮緊張,他一般被委任押運糧草輜重,很少有機會上前線殺敵,所以他很看重這次立功的機會。

    但是這股兗州兵是百戰jing兵,即使人數處於劣勢的情況下,還是能嚴整有序地邊打邊撤。

    呂翔使出渾身的力氣來揮舞長刀,他背後溼透,汗水透過徵袍又從鎧甲夾縫中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