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4章 我會被迎風打死

    夜微涼，衍王府。

    軒轅珏坐在亭中，看著頭頂明月，手中酒杯輕輕晃動著，靜默良久，才緩緩湊到嘴邊，一口飲盡。

    褚琉過來的時候，就見到自家主子這副模樣。

    看在眼裡，卻是習以為常。

    現在的主子，比起兩年前已經好很多了。

    至少他杯子裡的五石散換成了酒，而且，他也沒讓自己喝醉。

    褚琉回來的時候，軒轅珏還笑了一下，“那小姑娘找你說什麼了？”

    褚琉面無表情地上前，把櫛雨跟他要護臂的事情以及他讓安插在鳳府的人偷聽到的櫛雨和鳳琳琅的話也說了一遍。

    對於那個女影衛和那個叫迎風的影衛之間的事情，他顯然並不十分在意。

    軒轅珏看著他那副沒有生人情緒的樣子，撇撇嘴，卻是笑，“本王還當你要準備脫單，沒想到卻是給他人做了嫁衣，還是輸給了懿王的人啊……”

    軒轅珏感慨著，意有所指，褚琉沒有說話，他的性命早就不屬於自己，更從沒有考慮過男女情愛，對他而言，在王爺身側守護到他死去那一天，就是他的全部使命。

    軒轅珏見他不說話，又自顧道，“那護臂，她的人既想要，那便給了。回頭本王再讓人重新為你配一套就是。”

    頓了頓，又道，“原先本也做了她的那份，不過想她不會要，那給她的人也一樣，明日-你便給送過去吧。”

    “是。”褚琉應了一聲，又聽軒轅珏似乎喃喃自語一般，“親人與愛人……原來她是這樣分的……呵……”

    褚琉看著軒轅珏，欲言又止。

    軒轅珏笑問，“怎麼？有話想說？”

    褚琉沉默了半晌，才沉聲開口，“王爺……分得清親人與愛人的區別麼？”

    軒轅珏臉上的笑似是斂起，褚琉見狀忙頷首，“屬下僭越了。”

    說著，轉身便要離開亭子。

    然而就在他走出不遠，卻聽到身後似有輕喃，低低的，就像夜裡的風，幾乎無法察覺，他說，“分得清啊。”

    ……

    翌日，褚琉便拿著軒轅珏備的東西去了一趟鳳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