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 可以合影嗎

    凌晨之前的東京灣，籠罩在黎明之前的黑暗中。

    密密麻麻的，但實際上肉眼難以察覺的微弱光點分佈在這片海域的各個方向，成千上百捕魚的船隻像雪花撒入了黑夜，那微弱的白在濃郁的黑裡如若不見。

    而在深海之下，比黑暗更加黑暗的地方，微弱的引擎聲隱藏在魚群中，廣域的聲吶監控系統難以發現這樣微小的目標。棺材大小的壓力艙在深海中靜靜地“遊動”著，像一條巨型的石斑魚，而類似的壓力艙在這片海域內共有六個。

    現代捕魚機械的強大荷載足以將這樣的壓力艙打撈起來。

    “大豐收啊！船長！”捕手盯著熒屏上顯示的荷載數字，興奮地大叫著，而他身後，臉色平靜的船長步態穩健地走來。

    “是嗎？終於可以好好歇一會了。”

    “哈哈，有這樣的好運氣，就算再漂上一天一夜也行啊！”捕手興奮著，並不回頭。

    “呵呵，那麼就……如你所願好了……”

    似乎有水花的聲音在海面響起，不過海面不同於海底，捕魚船巨大的噪音下，這點聲響微不足道……即便再多幾朵水花，在夜色中也無人看得到泛起的白沫。

    魚倉內，船長穿著防滑的長靴，在無數垂死掙扎的魚兒中趟行，最終停在那臺棺材大小的壓力艙前。他摸索出一臺pda，稍微操作了一會，漆黑的壓力艙上忽然亮起了一圈幽藍色的光芒，六臺壓力艙的光芒把昏暗的魚倉映照得如同海底幽冥般，船長臉上的藍色彷彿深淵歸來的惡鬼。

    終於，一陣嗤嗤的氣閘聲中，六臺壓力艙緩緩揭開，一陣白霧飄散。直到幾分鐘以後，六道人影才先後從壓力艙內坐起身來。

    “真是一場漫長的旅途。”船長用英語說道。

    “但此時它才剛剛開始。”船長面前的壓力艙內，男人同樣用英語回應道，他緩緩活動著身體的各個部位，確保休眠復甦的過程不會對身體造成損傷。

    似乎是對上了暗號，船長輕輕捏了捏手腕，關閉了魚倉周圍隱藏著的炸藥。他耐心地等著六人完全適應了身體的狀態，從壓力艙裡自己爬出來，站成一排以後，才稍微站直了身體，沉聲說道:“特工們，我是本次行動的唯一情報官，你們可以叫我‘船長’，任務期間不會有任何除我之外的人為你們提供情報支持。如果我死了或者被捕，立刻執行c計劃！現在，校驗鏈接！”

    行動在一片沉默中進行。

    “你們在東聯的身份信息已上傳，距離入港還有四個小時，抓緊時間調整狀態。”

    ……

    東進塾，一樓大廳的自動門旁，白衣的少年已經靠在那裡幾個小時了，他彷彿不會疲累。

    事實上，一方通行在這方面的感覺的確相當遲鈍，他那“病態”的蒼白外貌並非只是一種比喻，與正常人相比他的生命體徵的確是“病態”的，但並不是“不穩定”的。也就是對常人來說已經算是重病的體徵，對他而言則是正常的。

    “嘖……似曾相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