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對峙與交鋒，白井黑子

    若是忽略那刺鼻的硝煙與震耳欲聾的爆炸聲，那昏黃中透出一縷陽光的雲塵與交織在殘垣斷壁上空的橘紅光束，竟透出某種別樣的亂世悽美之感。

    身上多少沾染了些灰塵的白井黑子就站在這悽美的畫卷一側，目光微微傾斜落下，落在畫卷另一側的御坂美琴身上。

    沉默中唯有環繞四周的炮火轟鳴之聲時遠時近。

    “哈……別露出那種表情嘛。”御坂美琴終於忍不住先開口了，她有些尷尬又故作無謂的攤了攤手，露出一個輕鬆勉強的笑容，“只是處理一些私事啦，沒什麼大不了的，所以不想太麻煩你……咦，話說你是什麼時候開始跟著我的？在這種地方亂跑很危險的知不知道！”

    作為室友，御坂美琴自然對白井黑子的能力有一定的瞭解，除非迫不得已的緊急情況，黑子是不會在陌生的狹窄的地形裡隨便瞬移的，傷殘率太高了。雖然以學園都市的醫療技術加上常盤臺校服的保護措施，只要不是密度太大的固體內部，一秒鐘並不足以殺死她，但這也不能成為冒險的理由。況且那種情況下，身體驟然遭遇巨大痛苦的白井黑子，下意識發動第二次瞬移的時候很可能定位不準，再次瞬移到別的固體裡去，那就完全沒救了。

    炮火轟鳴聲，伴隨著電磁炮摩擦空氣所特有的呼嘯，似乎將聲音都吹散了。白井黑子沒有說話，尷尬的沉默讓御坂美琴臉上很是掛不住，有些不自然地用手指撓了撓臉頰，這戰場的灰塵的確太過粗糲了一些……你那麼一副等著我道歉的表情到底什麼意思啊！非要我……非要……啊啊啊啊真讓人火大！

    黑子當然知道自己的姐姐大人是什麼人，看到她一副咬著嘴唇眉頭跳動的模樣，就知道不能繼續沉默抗議下去了。她忽然想起了什麼，似乎不久以前，有人對自己說過……

    “如果……有一天你發現你最在意的人獨自面臨著一件極為困難的事情……”

    （上條星美……她為什麼要說那句話……難道……她早就知道會發生今天這種事？）

    白井黑子忽然一個閃爍，來到了離御坂美琴很近的地方，她看著御坂美琴的側臉——御坂美琴早就彆扭地轉過臉去了，雖說是她自己做的決定，不想把白井黑子牽扯進來，但到這個時候被對方戳穿了，卻實在有些尷尬。

    “姐姐大人……”她緩緩開口，頓了一下，也不管御坂美琴是不是餘光偷偷注意著她，語氣更加堅定了一點地說道:“我不會讓姐姐大人一個人面對這種世界的。”

    “轟——”

    遠方的某處忽然傳來一陣劇烈的爆炸，一個小型的蘑菇雲從地平線附近緩緩騰起，像是田野上微微飄起的蒲公英，在這片一望無際的戰場上那麼不起眼。

    “你這傢伙！”御坂美琴忽然轉過頭盯著她，露出忍無可忍地表情，“犯什麼蠢啊！你知不知道戰爭意味著什麼！會死人的！這跟街頭不良鬥毆完全不是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