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章 解放了的上條當麻

    木山春生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在一片白色裡面。

    這種說法很奇怪，但在她睜眼的第一秒，腦海裡就蹦出來了這種形容方式。

    周圍的一切白得就像是電腦裡空白文檔的那種“白色屏幕”，沒有上下前後左右，也沒有遠近大小明暗，一切都是白，到處都是白，甚至低頭看向腳下，也無法確認自己到底是“站在一片白色的地上”還是“飄在一片白色的空中”。

    畢竟腳下傳來腳踏實地的感覺，姑且當成白色的地吧。

    沒錯，雖然是醒來，但木山春生不是“躺著”醒來，而是“站著”醒來的，她睜眼以後就是站著的，也沒有什麼不適應的感覺。按理來說，如果一個人在站立睡眠中突然驚醒，多半是要摔倒的，但木山春生沒有這種感覺，好像她一直就站在這兒，甚至回憶一下，她發現自己也不敢肯定自己是“突然醒來”還是“剛剛失憶”。

    這麼想著，突然很頭痛，好像觸碰到了某些思考的禁區，這種頭痛來得快去的也快，當症狀完全消失的時候，木山春生已經完全忘記自己剛才為什麼會頭痛了。

    “這裡是你的潛意識。”一道平和的聲音傳來，沒有帶給木山春生任何驚嚇，或者說，在這片白色裡，她並沒有“驚嚇”這種情緒。

    “你是誰？”本能的，木山春生就認為這是一個“外來者”，儘管她沒有任何證據。

    “你正在停車場停車，一會約了《超能力》雜誌的編輯在咖啡廳見面，我之所以採取這種方式與你交流，是因為學園都市存在一種極其隱蔽而危險的監視系統，任何物理上的交流方式都很難保密。所以我藉助了心靈系能力者的幫助，給你在潛意識留言。”

    “留言？”木山春生注意到了這個關鍵詞，也就是說，這不是一場即時對話，而是某個人通過某種方式給自己的潛意識注入了某種訊息。

    “我是上條只作，你已經見過了，學園都市對幻想御手技術志在必得。作為開創者，你應該也對它的價值有所估計，但不能確定。現在，我可以代表統括理事會執行理事木山青告訴你，幻想御手是現階段學園都市的最高價值目標，為了測試並獲得成熟的技術，不惜一切代價。這是學園都市的態度，那麼，接下來說說我的態度。”

    木山春生歪了歪頭，眼中閃過莫名的神色。上條只作這句話，基本等同於在說“我跟學園都市不是一夥的”。

    “為了防止你有不明白的地方，我先幫你梳理一下學園都市獲取幻想御手技術以後的發展，身為開創者的你必然成為關鍵人物，但為了牽制與平衡，幻想御手技術的主要負責人不會由你擔任，很大概率，是由木原幻生擔任，你還記得他吧？”

    白色的世界微微震盪了一下，迴盪在潛意識世界中的上條只作的話音，微微摻雜了些類似信號干擾的嘶嘶聲響。

    “而你將成為與木原幻生平級的技術總監，作為安撫，關於你對你的學生們的一切要求都會得到滿足。當然，現在的你應該意識到了，那根本不是重點。如果學園都市需要，成長於這座城市的他們隨時都會再次成為某種實驗素材，可能是被迫的，也可能是自願的，你不可能永遠保護他們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