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奶蓋兒 作品

第 10 節 學習哄男孩的辦法

    一秒記住本站地址:[呦呦看書] https://www.youyoukanshu.com/最快更新!搜索呦呦看書,更多好看小說無彈窗廣告免費閱讀。    這倒是問到了蔣寶鸞的專業,兩個人嘰嘰喳喳地討論了一會兒,又喝了一點小酒,氣氛高漲,蔣寶鸞忍不住慫恿她,「我跟你講,冷戰的時間越短越容易複合,不要拖長戰線,時間一長兩個人的感情就會收到成倍的傷害!你現在就應該殺到他的公司去,道歉送禮一條龍服務,男人其實很好哄的,你只要給他一個臺階下,立馬轉頭就能和好!」



    唐初露覺得她說的很有道理,畢竟她是個情場高手,因此對她的話深信不疑。



    兩個人吃飽之後結了賬,又給陸寒時打包了一份,然後去最近的商場給陸寒時挑選了一個禮物,還去花店買了花,最後打車往他的公司去。



    坐在車上的時候,唐初露還在想,自己是不是有點太沖動了?



    她還從來沒有做過這麼出格的事,給男人買禮物送花,而且還是去人家的公司堵他。



    歸根結底還是因為酒精作祟。



    她酒量不好,喝了之後很容易上頭,又不是喝醉了的那種狀態,就是莫名其妙的很興奮。



    兩人下了車之後直接往公司樓上走,剛剛進了電梯,蔣寶鸞忽然想起什麼似的,「這裡的人怎麼好像都已經下班了,你確定你家老公還在這裡?」



    唐初露點了點頭,很確定地說:「他平時就是三點一線,不是公司就是家裡,而且我瞭解他,他肯定不會故意放我們的鴿子,既然他之前答應了要過來吃飯,除非公司裡面臨時有緊急的工作,不然他不會缺席的。」



    她來過一次陸寒時的辦公室,所以輕車熟路就找到了地方。



    陸寒時也把門禁卡和鑰匙的那些東西都給她備了一份,公司這個時候又沒什麼人,只有一些加班的員工,還有保安,所以兩個人幾乎是一路暢通無阻。



    但是到了陸寒時的辦公室,推開門進去之後才發現裡面燈都是黑的,沒有一個人看上去已經走了很久。



    看著空蕩蕩的房間,唐初露一下子就愣在了門口,「怎麼回事?他不是說有事嗎?不在公司的話又在哪裡?」



    蔣寶鸞靠在走廊的欄杆上眯了眯眼睛,開玩笑的:「看來你對你家男人也不是那麼瞭解嘛……你總說他靠譜穩妥,我看也就那樣。」



    唐初露沒有表態,臉色漸漸地沉了下來,拿出手機不斷地給陸寒時撥電話。



    本來以為還是不會接通,沒想到響了幾聲之後,那邊竟然接了起來,隨即便是陸寒時略帶沙啞疲憊的聲音,「露露,吃完了?」



    唐初露深吸了一口氣,努力讓自己的聲音平靜,「嗯,吃完了,你現在在哪?還在忙公司的事情嗎?要不要順便過來再吃點,我們給你留了菜,我朋友好不容易擠出點時間,說挺想見見你的。」



    那邊停頓了幾秒鐘,對於唐初露來說卻好像是一個世紀那麼長。



    然後,陸寒時說:「抱歉,露露,我在公司加班,可能要很晚才會回去,你先睡,不用給我留門。」



    唐初露猛地就握緊了電話,指尖有些泛白,「你在公司要加班應該很辛苦,我給你打包了飯菜給你送過去好不好?」



    陸寒時絲毫沒有聽出她話裡面的不對勁,輕聲笑了一下,說:「不用了,我等下點外賣,你和你的朋友好好玩,到了家之後給我打個電話,如果我沒接到,發條短信。」



    唐初露的聲音已經有些抖,但還是咬緊了牙關,十分平靜地對電話那頭說:「好,我知道了,那你好好加班,注意休息,別累到自己。」



    「好。」



    電話掛斷的那一瞬間,唐初露繃緊的身子就瞬間一晃,像是被抽空了全身的力氣,無力地靠在門邊上,看著黑漆漆的辦公室,心中悶痛。



    回家的路上,唐初露一句話都沒說。



    雖然她平時也不怎麼喜歡說話,但現在她越是安靜,蔣寶鸞就越是擔心她,「你也別多想,萬一他是路上出了車禍被人撞到,半死不活不想要你擔心呢?」



    唐初露沒有說話,扭過頭來淡淡地看了她一眼。



    蔣寶鸞:「……」



    她看著好友難過傷心的樣子,忍不住沉沉地嘆了口氣,「男人不都是這幅狗樣子嗎?喜歡你的時候哄著你,什麼話都聽你的,沒有耐心的時候連撒謊都不忠心,你也是,跟你在一起這麼多年的男朋友說劈腿就劈腿,你居然還不吸取教訓,轉眼就找了個人閃婚,這不是眼睜睜地往火坑裡跳嗎?當初你要是結婚之前找我把把關,也不至於走到現在這一步……」



    她見唐初露什麼話都不說,也知道自己說的這番話有些傷人,連忙補救道:「你也別想太多,雖然他撒謊騙你說自己在公司,也不一定就是去了什麼其他不好的地方,可能真的只是不想要你擔心而已,男人都是需要有自己的隱私空間的,你回去時候好好的跟他聊一聊。」



    唐初露知道她是在擔心自己,不想讓她太過於糾結,點了點頭勉強對她擠出一抹微笑,「我沒事,應該是有什麼誤會,他不是那種會故意撒謊的人。」



    蔣寶鸞心裡面搖了搖頭,表面上卻沒說什麼,也只是笑了笑說:「你相信他就好。」



    唐初露的酒量比不上蔣寶鸞,喝了一點之後走路都有些飄。



    雖然看上去跟平時沒什麼差別,但精神狀態卻是異常的亢奮。



    蔣寶鸞不放心她,便要送他回家,結果兩人還沒有下車,她忽然感覺到腹部傳來一陣劇痛,捂著肚子抽搐起來。



    「啊……好痛……」



    她這陣疼痛來得太過於突然,上一秒還好好的,下一秒就忽然臉色煞白,冷汗直冒,整個人縮成了一隻蝦米的形狀,身子不停地顫抖。



    唐初露也被她嚇了一跳,本來就沒喝多少酒,整個人瞬間就清醒過來,連忙檢查蔣寶鸞的情況。



    司機也被這兩人嚇了一跳,不由分說地就踩下油門,往最近的醫院送過去。



    唐初露冷靜下來之後給蔣寶鸞檢查了一番,初步鑑定應該是闌尾炎突發。



    下車之後她連忙跟司機一起將蔣寶鸞扛到了醫院的急救室,這裡不是北城中心醫院,而是另外一個三甲醫院,雖然規模比不上中心醫院,但各方面在北城也算頂尖。



    躺上擔架之後,蔣寶鸞已經痛得幾乎快要昏厥。



    她雖然是開跆拳道館的,忍痛的能力卻非常一般,在車上的時候就開始哭天搶地,等到力氣都被喊的沒有之後整個人都虛脫一般地躺在擔架上,動都不動一下。



    要不是唐初露檢查了她的情況,真的要被她這副模樣給嚇死。



    她記得之前邵華強的兒子做闌尾炎手術之前,都沒有痛成她這個樣子,真是連個小孩子都不如。



    好不容易看著她被推進手術室的,唐初露這才鬆了口氣。



    各項檢查已經做了,蔣寶鸞的身體素質很好,只是因為最近有些日夜顛倒,所以莫名其妙就引發了闌尾炎。



    唐初露已經跟他的主導醫生溝通過了,這手術非常簡單,只要不出現意外,應該很快就能出來。



    她出了一身汗,衣服黏黏膩膩地貼在身上,十分不舒服,也沒有離開,就這麼坐在手術室外的走廊上,等著裡面的手術結束。



    她剛才真的差點被蔣寶鸞嚇到魂飛魄散,一下子又想起了父親去世的時候,她也是這樣無助,對親人去世的絕望折磨得沒有一點光亮,就看著一條生命自己最親愛的人在眼前慢慢地消散,卻沒有任何的力量可以去挽留。



    那種無力的感覺,她真的不想再經歷第二遍。



    當看著蔣寶鸞在自己面前抽搐痙攣,甚至是痛到大哭大喊的時候,她是那麼痛恨自己的無能。



    作為醫生,她已經盡了自己的權利做到自己的極限做到最好,可有的時候在命運的玩笑面前,她的力量是那麼的渺小,甚至了改變不了任何事情。



    她靠在牆壁上,身子緩緩地往下滑。



    明明肌膚上的觸感那麼冰涼,她卻好像感覺不到一樣,整顆心都麻木地痛著。



    唐初露忽然覺得,她用了生活中大部分的時間來處理自己的工作,卻好像從來就沒有天賦去清理自己的感情。



    她拿著手機,看著通話界面上空白的未接來電,又看了看已經到深夜的時間,又忍不住地想到陸寒時。



    他現在會在哪裡?在做什麼事情?



    為什麼明明就沒有在公司加班,卻還要說謊騙自己?



    今天她明明是想要把自己最好的朋友介紹給他,想要給兩人之間一個臺階和好,想要以後好好地一起過日子,為什麼他不來赴約?



    為什麼要放她的鴿子?



    明明之前都已經說好了,以後不管發生什麼事情都不會撒謊騙她的,為什麼轉眼就忘記了自己的承諾?



    難道真的就像蔣寶鸞說的那樣,所有的男人都是一個樣子,他們的話都是不可信的,可以隨時改變的。



    唐初露重重地閉上眼睛,整個身子都有些脫力。



    不知道過了多久,蔣寶鸞的手術才結束,手術很成功,她被推進了 vip 病房。



    唐初露在她身邊守了一會兒,還沒來得及整理一下自己,就準備出去給蔣寶鸞買一點日常生活用品。



    闌尾炎手術說大不大,說小不小,但怎麼也是開過刀縫過針的,也要在醫院靜養幾天。



    她剛打開病房的門出來,就看到對面病房的門也忽然被打開,走出來一個熟悉的高大身影。



    男人的身形無論到哪個地方都是這般多麼挺拔,那張完美俊俏的臉一看就讓人離不開眼睛。



    他正小心翼翼地扶著一個女人,那女人的側臉也十分熟悉,正依賴地靠在男人身上,兩人看上去像是依偎在一起。



    唐初露定定地看著陸寒時和周絨絨兩個人,像是被人打了一巴掌,愣在了原地。



    他們兩個剛才出來的房間,是專門做產檢的地方。



    陸寒時並沒有看見她,胳膊上還搭著那個女人的手,正低頭讓她小心地上。



    是周絨絨先看見了唐初露,一下子就頓住了腳步,沒再動作。



    陸寒時這才意識到什麼似的,抬頭往唐初露的方向看去。



    四目相對,一個錯愕,一個強裝鎮定。



    陸寒時瞬間反應過來,皺了皺眉,語氣急切,「你怎麼會到醫院來?哪裡不舒服嗎?生病了?」



    他的關心幾乎是出於本能,就好像是刻在骨子裡一樣,在看到唐初露的那一刻,眼裡就只看得到她……



    如果是在平時,唐初露當然會很受用,但是在這樣的情景之下,見到男人這樣的關心,她只覺得虛假。



    她沒有說話,目光有些犀利地看著兩人靠在一起的胳膊,臉色陰沉。



    周絨絨只是一開始驚訝了一下,隨即便恢復了平常的表情,不冷不淡地看了唐初露一眼,「你怎麼會來?他叫你來的?」



    她口中的他自然指的是陸寒時,唐初露嘴角勾起一抹弧度,看上去有些諷刺,「你們兩個單獨在一起,他怎麼會叫我來?」



    陸寒時知道她是誤會了,下意識地想要解釋,但此時的他更想知道唐初露是出了什麼事情才會到醫院來,於是伸手拉住了她的胳膊,想要檢查她身上有沒有傷,「到底是哪裡不舒服?檢查了沒有?醫生怎麼說?」



    他越是做出這副關心的模樣,唐初露就越是覺得反感,猛地推開他,眼神冰冷,「你關心你身邊那個人就好了,還來管我幹嘛?騙我說你在公司加班,結果跟這個女人出現在婦科,陸寒時,你就是這麼做人家丈夫的?」



    結婚以來,她從來沒有用過這麼嚴重的語氣跟陸寒時說話。



    氣氛一時變得很僵硬,誰也沒有再開口。



    唐初露就這麼站在兩人對面,直直地看著他們,想要等一個解釋。



    陸寒時被她狠狠地推開,臉色不太好看,但還是耐著性子又問了一遍,「你是不是生病了?告訴我,別讓我擔心,好不好?」



    唐初露冷笑著看著他,眼裡沒有一絲溫度,「少在這裡假惺惺的,我看了都噁心!你到底是個程序員還是演員?被妻子當面抓到跟別的女人來看婦科,竟然還好意思來關心妻子的身體?我以前怎麼不知道你這麼不要臉?」



    她話音剛落,氣氛都變得凝重起來,連呼吸聲都聽得見。



    陸寒時沉默了很久,才抬起頭看著她,「那你呢?」



    他的聲音一如既往的清朗低沉,有著上好的音質,此刻卻聽得出一絲疲憊,「我作為丈夫,陪別的女人看婦科是不要臉,那你呢?你作為妻子,和你的丈夫雲雨後半夜偷偷下樓,私會前男友,還被他吻,那你算什麼?」



    他這番話說得很平靜,基本上聽不到什麼怒氣,也不像是質問,但唐初露就是從裡面聽到了濃濃的悲哀。



    她後退了一步,眼神悲愴地看了看眼前的兩個人點了點頭,「好,我知道了,我不要臉……」



    她工作了一天,本就勞累,晚上還經歷了這樣的事情,體力更是到達了極致,臉色白得嚇人。



    她抬起眼睛,最後看了這兩個人一眼,啞聲道:「既然我們對彼此有這麼多怨恨,那就離婚吧,左右我們結婚的時間也不長,及時止損。」



    說完她就直接轉身離去,決絕的背影不帶一絲猶豫。



    陸寒時臉色也不好看,瞳孔更是不斷地震顫著,用了極大的自制力才讓自己冷靜下來,身子都在微微顫抖。



    他明顯是想說些什麼的,但忍住了,腮幫繃成一條直線,幾乎要把後槽牙都咬碎。



    他有些不敢相信,唐初露竟然能夠把離婚兩個字說得這麼輕易。



    幾天前才跟他說要好好一起跟他過日子的人,轉眼就站在他的面前,面無表情地跟他說要和他離婚,還說兩個人的婚姻是錯誤,還好時間還不長,可以及時止損。



    他對於她唐初露來說難道就只是一個實驗對象?婚姻對她來說也只是一段經歷,沒有任何責任可言的麼?



    「怎麼了?你們兩個是吵架了嗎?」周絨絨明明知道唐初露是因為什麼生氣,但看著兩個人鬧成這樣,莫名其妙心裡卻有一點慶幸,「是因為我的原因嗎?如果是的話,我去跟她解釋解釋。」



    「不必。」陸寒時沒有什麼好臉色給她,「只要你以後如果再發生這種事情,不要過來煩我就行。」



    周絨絨的臉色瞬間變得不太好看,「你什麼意思?是我要求你過來幫我的嗎?我根本就沒想過要打擾你好不好?」



    陸寒時冷笑了一聲,「你是沒開口要我幫忙,但你打電話給邵朗的時候,難道就沒想過,我肯定也會知道嗎?」



    周絨絨難以相信他竟然會跟自己說這樣的話,這麼多年的友情對他來說還比不過他跟唐初露之間的三個月!



    「所以現在你在她那裡受了氣,就要撒到我身上來,是嗎?」她有些激動地推開陸寒時,「我不用你在這裡陪著我,你走吧!下次我要是有事情絕對不會再來找你!」



    她這樣的歇斯底里,要是放在以前的時候,陸寒時是從來不屑於與她爭吵的,一般只會躲開她,等兩個人都冷靜下來之後,再由邵朗當那個中間人和好。



    可這次陸寒時卻一點都沒有退步,反而神情更加冷漠地看著她,「你再跟那個男人有任何糾纏,我發誓,下次你就算是死在手術檯上,也不會再管你。」



    說完,他後退一步,將手裡那些亂七八糟的檢查單往她手裡一放,轉身就走,沒在理會愣在原地的周絨絨。



    既然她還有吵架的力氣,那自然身體也沒有什麼大問題,也不必他留在這裡陪著她。



    周絨絨氣得眼睛發紅,卻沒有任何辦法,只能看著男人遠去的身影,肚子痛得一陣痙攣,也沒有開口要任何人幫忙。



    以前她和邵朗、陸寒時三個人,友情是那麼堅固,都是彼此的生命中最重要的人,結果時過境遷,所有人都變了。



    邵朗如今有他的事業工作排在自己前面,陸寒時有他的妻子佔據了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位置,她在這兩個男人心中的排名好像一降再降,最終到了一個絲毫不起眼的地步。



    所有人都覺得她的改變驚心動魄,甚至難以忍受,就連邵朗有時候都會脫口而出指著她罵變態,可這些人不知道,真正改變的人是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