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座第一次見識這種洞房的打開方式

    “怎麼說?”

    “你要記住,這個土廟裡供奉著的東西雖然邪氣很重,但說到底,它已經得道仙體,需要靠人的供奉,才能日趨強大。”

    墨燃上輩子都沒有認真聽楚晚寧講過課,導致後面遇到一些事情,總會缺少必要的常識,這輩子還是虛心求教為妙,於是問:“仙體又怎樣?”

    “……上月講仙鬼神魔的區別時,你在做什麼?”

    墨燃心想,本座是重生的,本座哪裡還記得十多年前的某堂課上自己在做什麼!不過無非也就是在桌子底下摳腳,看《九龍一鳳榻上游》,要麼就是在盯著師昧發呆,或者就是盯著楚晚寧的脖子,暗自比劃著怎麼樣才能神不知鬼不覺地把這人腦袋給切下來。

    楚晚寧冷冷道:“回去罰抄《六界見聞錄》十遍。”

    “……唔。”

    逃學的代價,慘痛。

    “天下眾仙,與神不同,神行事自由,而仙則皆受束縛,插手凡間事,必因人念。”

    墨燃一凜:“所以陳家的命案,是有人求它,它才去做的?”

    楚晚寧的聲音在黑暗中顯得很幽冷。

    “我覺得,去求它的,不一定是還活著的人。”

    墨燃張了張嘴,還沒來得急再問下去,抬著棺材的金童玉女大概是遇到了陡坡,棺材猛然一抖,向□□斜。

    猝不及防的晃動,加上棺內光滑,無處可抓。墨燃一個不穩就滾了過去,嚴嚴實實地撞在了師尊懷中。

    “唔……”

    捂著撞痛的鼻子,墨燃茫然無錯地抬起頭,剛想弄清楚狀況,鼻尖卻剎時飄來一縷淡淡的海棠花香,這香味像清晨的薄霧般輕盈,還兀自沾著些夜裡的涼意,世間芬芳多讓人迷離,這味道卻清正凌冽,教人清醒。

    墨燃先是一愣,而後頓時僵硬了。

    這個棠花之香,他再熟悉不過,是楚晚寧身上的氣息,而對於墨燃而言,這股氣息總是與慾望交纏在一起的。

    霎時間,某種根深蒂固的邪念猶如天雷勾起的林火,轟地一聲,便竄上了他的腦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