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8章 唯一的保護傘

    程笑笑一瞬不瞬地盯著程遠山，沉默了半晌後才緩緩開口:“你說的，是不是指六年前我在icu重症監護室看著你死去，而半個月前，你又重新出現在我面前的這件事？”

    女子臉上明明沒有任何表情，就連語調也平淡得彷彿她口中所說的一切根本不曾發生過一般。可她越是這樣，程遠山就越發覺得不對勁。

    程笑笑說完，見程遠山不說話，她蠕動了一下唇角，又開口繼續說了下去:“要我接受你‘復活’這件事已經是我這輩子要面對的最困難的事了，所以，對於你的其他任何事，我既不想知道，也不想過問。”

    程遠山一言不發地站在原地聽完程笑笑的話，整個過程裡，他連眉毛都沒動一下。

    他是一個罪犯，十惡不赦手段殘忍的罪犯，可現在，他卻突然覺得自己的身體深處似乎慢慢地正在產生一種叫做“人性”的東西。

    而“人性”這種東西，卻是他身為一個罪犯最不應該擁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