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

    宋知青這事兒對左盈盈傷害很大。

    她一直覺得有這麼個人一直等著她,就可以嘗試其他不同的選擇。

    宋知青對她忠貞不二,一向是她得意的資本,但萬萬沒想到宋知青前面剛答應等她,轉頭就跟別人在一塊了。

    生氣之餘,還有一種前所未有的心慌,就好像又什麼東西正在消失!

    整個人像是被沉入海底似得,徹骨的涼意給她侵襲了。

    周圍的陳璐跟聞一天都不敢說話,左盈盈剛才來的路上很溫柔,但是自從得知宋知青的事情之後,濃郁的怨恨和憤怒把整張臉都扭曲了。

    新下來的女知青也都是十八歲左右的,心思單純,只認為是失戀受了打擊,等左盈盈恢復了之後還安慰了她幾句。

    ……

    白秋早上一睜眼,就看見賀長風已經能下地了,就是走的有些慢。

    給白秋嚇了一跳,道:“你怎麼樣?”

    賀長風道:“好多了,咱們今兒可以回去了。”

    白秋道:“不行,大夫說還得住三天呢。”

    賀長風抿著嘴,他們出來沒跟家裡說,要是呆的時間長家裡肯定會惦記的。

    白秋道:“要不捎個信兒就說在縣裡有事兒耽誤了?”倆人還沒說完呢。就看著護士端著小托盤過來了,道:“3床換藥。”

    賀長風把自己的病號服給脫下來了,看著他的傷口從胸襟到肚子上一道很長的痕跡。已經被用黑色的手術線縫合,像一個猙獰的大蜈蚣似得,周圍傷口處微微有些發紅。

    護士看著他道:“還是年輕人身體底子好,恢復的就是快。”他的傷口容易癒合,也沒有滲液,看起來明兒就可以拆線了,當初來的時候砍傷很深。幸好沒傷到要害只是一點皮肉傷。

    尋常人要是來這麼一下子,至少也要在床上躺上個三五天,但賀長風現在都能下床了,護士道:“今天下午就能拆線了,這些日子不能幹重活兒,傷口不能沾水,不能吃魚和雞蛋這種發物,辛辣刺激的也不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