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啦啦下雨 作品

第414章 大衛·哈維

    既然是搞政治研究的,當然免不了聊起意識形態和政治立場,反正只是私底下的交流,傅松也沒什麼顧忌。

    “卡曼教授,你是否認為多元主義的民主理論為美國民主制度提供了辯護?”

    卡曼沉吟了片刻,輕輕地點頭道:“雖然不想承認,但我認為是這樣的,而且這種辯護又是通過行為主義的研究理論進行的。”

    傅松撇撇嘴道:“政治學家一旦失去了在理論框架裡分辨主次原因的能力,就會走入急功近利的死衚衕。而行為主義的研究是昂貴的,需要大量經費的投入,無論是你,還是紐約大學政治科學系,都很難承擔。所以,你們這些政治學家只能向政府和大型基金尋求經濟支持,而拿人錢財替人消災,呵呵。”

    卡曼哈哈大笑道:“格倫,你又揭我的老底了!不過你說得對,理論的缺失使得政治學家失去了一種評判標準……,這個問題我身上也有。由於身受政府的經濟支持,在一些問題上我們選擇了噤聲。如果按照你們的馬克思主義的階級理論,包括我在內的政治學家們都屬於中產階級,階級立場以及我們對政府資金的依賴,要求我們必須這麼做。”

    傅松驚訝道:“你對馬克思主義還有研究?”

    卡曼搖頭道:“只是有所瞭解,談不上什麼研究。格倫,你可能不知道,在美國馬克思主義的研究是被政府所允許的。當然,研究馬克思主子義的學者未必都是馬克思主義的堅實支持者,他們更多的用美國哲學自身的分析哲學傳統來理解馬克思,並試圖指出馬克思理論中的冗餘、過時或者矛盾成分,對其進行修訂。”

    傅松問道:“這應該又是意識形態在作祟吧。”

    卡曼笑道:“是冷戰帶來了瞭解和批判敵對意識形態的需要,有需求就有供給,很正常。”

    傅松又問:“如果冷戰結束了呢?”

    卡曼愣了一下,然後眨眨眼道:“或許他們馬上就拋棄馬克思主義的研究,轉入主流政治學研究,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