啾斜 作品
第 82 章 末日戀綜老實人藍方(1)
清脆的響聲原來是柺杖。
時瓷問:“是王阿婆嗎?”
王阿婆就是公寓9樓的住戶。
一個空巢老人,據說孩子因為意外喪生,老伴早在三年前就去世。
時瓷在這裡住了一個月,跟王阿婆碰過面。
對方腿腳不方便,作為一個淳樸老實人,他當然不會看著一個老人艱難地拿著一大堆東西。
時瓷:“阿婆,走樓梯不安全,您要下樓還是等電梯吧。”
王阿婆的嗓音帶著老年人特有的啞,但很慈祥溫和。
“是小瓷啊,你要出門嗎,是去哪裡啊?”
“有個工作要去北城。”
“北城啊……現在外面可是很危險的,別去了,奶奶做糖果子給你吃,你吃完就回家休息吧。”對方喃喃,影子也隨著老人的動作慈祥地招手,“來吧,小瓷。”
阿婆好像又犯老毛病了。
畢竟聽說對方的孩子就是沒聽她的勸阻出門,然後出了意外。
“我真的沒事,不會出什麼意外。”
對方沉默下:“那就來阿婆這吃點東西再走吧,好孩子。”
時瓷想拒絕,但看著地上那道伶仃瘦小的影子,莫名有些不忍。
鼻尖好像能聞到油炸糖果子的香氣。
對方沒關門嗎?
要不然在這裡聞不到家裡食物的香氣。
時瓷邁步往下走:“阿婆,你……”
腳步聲在狹窄的樓道驀然停住,跟應答聲一起被掐斷。
時瓷肩膀上忽然多了一隻修長的手。
指甲修剪得整齊
,骨節分明,手背隱約能見到青色。()
順著往上看是同樣的清癯的手腕,被襯衫袖口遮了一半,透著股風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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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算明朗的樓梯間,突然出現的男人光風霽月、淵清玉絜,自成一道光源。
他搭了下時瓷的肩膀,在時瓷停住腳步後很快就收回了手,沒有多停留一秒。
看樣子應該也是這裡的住戶,發現電梯不能用後選擇步行走樓梯。
清冷的目光像利劍,男人盯著樓道那個乾枯的影子,說:“9樓的住戶,我們有事要出門,可能沒時間品嚐您做的東西,謝謝邀請。”
“走。”放低聲音,對方在時瓷耳邊說。
陌生人忽然出現在自己身後,還搭他的肩膀,時瓷其實被嚇了一跳。
擅自幫他回絕阿婆也有些冒昧。
但老實人窩囊的性格在這種不涉及原則性的事情上,都會選擇忍氣吞聲,任由事情發展。
“阿婆,下次再吃吧。”
時瓷走到樓道口,下意識想扭頭看一眼老人。
這次依舊是對方那隻手。
恰到好處地推了下時瓷的後背,讓他踉蹌下加快了腳步,沒機會跟王阿婆多聊。
就算是老實人也有點火氣。
遲鈍的青年扭頭看了男人一眼。
凌亂垂落的髮絲之間,內勾外翹,標準的桃花眼。
氤氳著難堪的水汽。
但很快壓抑地熄滅,又變回慣常疲憊的隱忍和窩囊。
個性沉悶,卻長了一雙與憂鬱個性截然不同的多情眼眸,很招人。
讓人生出種破壞慾,不自覺地聯想那雙乾淨的眼睛蓄滿淚水落下會是什麼模樣。
掌心接觸到的脊背單薄,但並不是骨感。
曲線纖穠合度。
這次手收回的速度比上次略慢了半拍,誰也沒察覺。
時瓷沉默地走到樓底,在光明處徹底看清男人的五官,明白了剛才那種熟悉感從何而來。
鬱望。
附近一所大學任教的年輕學者。
同時也是時瓷這次要參加戀綜的藍方嘉賓。
對方怎麼會出現在這?
不過時瓷本來也不知道對方具體住在哪兒。
這裡離鬱望工作的地方很近,通勤只需要走路,五分鐘就可以到校門口。
住在這幢公寓好像也不奇怪。
但以對方的家世,跟他住同一個檔次的地方是不是委屈了。
鬱望敏銳地捕捉到對方的視線,避也不避地回望:“你認識我。”語氣很篤定。
膽小的青年迴避了對方的視線,像只聽到動靜就灰撲撲跑回洞裡的小鼠。
“你也是戀綜的藍方嘉賓……之前看到節目組放出來的消息。”
“你好,我叫時瓷。”
老實人拘謹地伸手。
鬱望看了眼對方的手,握了下,鬆開:“我是鬱望。”
他沒在
()這裡深究對方是否真的是通過節目組知道自己這件事。()
兩人並肩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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鬱望問:“你在這裡住了多久?”
“一個月。”
“跟剛才那個老人關係很好?”
“也不算好……就是見過幾次,對方獨居,不太方便,我偶爾去幫個忙。”
青年眼觀鼻鼻觀心,垂頭盯著前方的路,視線沒有左右亂晃。
鬱望的視線倒是毫不收斂地打量著青年。
跟資料中一樣。
性格好聽點來說是內斂,不好聽就是窩囊怕事,習慣息事寧人的粗線條。
真人比起那張死板的照片更生動。
襯衫和西裝褲簡單勾勒出的身體比例極佳,腰帶將腰的弧度收得很細,臀部的肉多,腿卻纖細筆直。
五官其實也非常不錯,但對方總是目光躲閃,擋住眼睛的劉海也過於拖沓,頭髮卻是清爽蓬鬆。
倒是比他授課見過的不少大學生更像學生。
鬱望收回視線。
一個長得好看的普通人。
一連撞進兩處異常地點應該只是太過倒黴的巧合。
青年抬頭瞥了一眼,一怔:“公寓規則?這是什麼時候加上的。”
樓下的佈告欄上多了一塊醒目的紅紙,用黑色的楷體寫了幾排字:
【公寓規則建立在和諧共處的原則之上,請各位住戶尊重理解:
1.晚上九點——第二天凌晨三點禁止在公寓夜遊
2.不允許帶外人進入公寓住宿
3.鄰居間應和諧相處
……更新中】
兩人的視線都落在那略顯草率的“更新中”三個字上。
鬱望的視線略微凝重,下意識拿出了手機。
發送消息前,看了一眼旁邊。
作為一個普通人,青年並沒在意忽然多出來的這張紅紙。
時瓷說:“可能是哪家孩子的惡作劇吧,也沒有公章。”
鬱望沒對他這番話做什麼點評,兩人繼續往外走。
男人忽然問:“你為什麼忽然想去參加戀綜?”
“我一直沒談過戀愛……就是嘗試下。”涉及情感隱私,即使是不擅長拒絕別人的老好人也不會和盤托出。
時瓷:“你呢?”
“跟你的理由差不多。”
老實人其實還想問剛才鬱望為什麼打斷他和王阿婆說話,但又擔心這句話有攻擊性,就嚥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