啾斜 作品

第 91 章 末日戀綜老實人藍方(10)

最後嘉賓們所有人的意見:




通過抽紙牌花色的方式來決定分組。




施子昂本來準備了其他方案,但想了想,也同意了。




紀承源的能力跟嗅覺有關,鬱望的能力也跟紙牌八竿子打不著。




小於雖然能記牌,但不出門。




程奇和穆榕不列入考慮。




施子昂:“可以啊,那就紙牌,不過花色重複率太大了,再加個數字接近的條件?”




看他這麼積極的模樣,提出這個方案的程奇隱約鬆了一口氣。




果然,上司會點關於紙牌的小手段。




怪不得以前在辦公室打牌總贏。




鬱望看了眼施子昂恍若勢在必得一般的表情,笑容溫文爾雅:“我沒意見。”




施子昂皺眉。




鬱望這小子又有什麼壞水,肯定就是看不得兄弟比自己先脫單。




施子昂防著鬱望,第一關注的人是過來湊熱鬧也想抽牌的小於。




施子昂:“給你們表演真正的洗牌技術。”




程奇不忍多看地用手扶住額頭,真沒想到上司在喜歡的人面前原來是這種性格。




幼稚得可以。




還很嘚瑟。




但施子昂的動作的確賞心悅目,男人以前興趣之下學過花切,紙牌在他手上彷彿有生命力一般,懸空散開又合攏。




最後整齊地回到施子昂的手上。




修長整齊的手將那疊紙牌在桌上滑出一個扇形。




“抽吧。”




他說這話時看向了時瓷,眼眸發亮,有種很難完全掩藏的情緒。




時瓷抿了下唇,忐忑地伸手。




鬱望扶了下眼鏡,笑眯眯道:“不介意我先吧?”




時瓷縮回手,順水推舟:“當然不介意。”




鬱望態度隨意地抽了一張牌,但沒看,徑直放在自己面前。




他手碰到那堆牌時,嘉賓們表情有不同程度的變化。




紀承源瞭然。




小於和程奇的感覺不明顯,似懂非懂。




穆榕發現了異能使用的動靜,但什麼都沒說。




施子昂眉頭跳了下,暗罵了一句。




鬱望這小子果然是見不得兄弟好。




施子昂作弊的方法其實很簡單,就是通過特別的洗牌手法記住牌的位置。




但鬱望的異能“回溯”能將一個整體的狀態逆轉。




比如讓破損的牆壁回到一小時前的完整。




又比如將紙牌作為一個整體,回到幾秒前的其他順序。




那洗牌者記住的順序就完全不管用了。




施子昂皮笑肉不笑:“又有進步啊。”




如果按照鬱望最初的異能掌控力,這疊紙牌可能會眾目睽睽下忽然從攤開的狀態變成一個豆腐塊。




但現在已經能做到不動聲色地交換紙牌順序。




鬱望收回手,抱著手臂




倚在桌子旁(),像是在看熱鬧:這下可以下一位了。




偶然洩露的一絲危險和戲謔很快又被收攏(),隱藏在那層溫和的皮囊下。




時瓷站得最近,沒多想地抽了一張牌,看了眼。




方塊7。




然後抽卡牌的順序是程奇、施子昂、穆榕、紀承源。




施子昂開牌,是張方塊4。




他一直關注的鬱望是方塊A。




按照規則,雖然都是同花色,但施子昂跟時瓷的牌面數字更接近,優先組隊。




還沒等施子昂得意,最後一個抽牌的紀承源將牌翻過來——




赫然是一張方塊8。




跟時瓷花色一樣,數字還鄰近。




施子昂一頓,皺眉。




鬱望眯了下眼,然後饒有興致地笑了下。




紀承源本人臉上並沒有露出意外,也沒有關注另外兩人的反應。




男人理了下微亂的袖口,邁步走到時瓷旁邊,垂眸的模樣清冷:“走吧。”




*




兩人回去是紀承源開車。




時瓷沒搶過對方,紀承源簡單的一句“我開車”,青年就妥協了,面上“誠惶誠恐”心裡美滋滋地坐上副駕駛。




紀承源開車時不說話,只在等紅綠燈時,問:“回公寓具體要做什麼?大概需要多少時間?”




時瓷回:“要去公寓看一個老人給她送點東西,回家拿衣服,然後我們就可以去買東西了。”




我們。




這個詞好像存在某種魔力。




紀承源因為那種陌生的感覺下意識皺眉,同時拿出手機發了消息。




車內又陷入安靜。




男人沉默下,忽然叫了聲時瓷的名字。




在刷手機的青年迷茫地抬頭:“嗯,怎麼了?”




路口的紅綠燈跳動到綠燈。




紀承源起速:“沒什麼,忽然想念一下這個名字。”




現在不是提前那件事最佳的時間。




時瓷扭頭看他。




紀承源略顯清冷的側臉並沒有太多其他情緒,看不出什麼。




只穿了一件襯衫,打著領帶,氣質很乾淨。




但服帖的布料下隱約也能看見優美而蘊含力量感的肌肉線條。




在藍方里,施子昂桀驁輕慢,一看就是刺頭,說話做事也不怎麼考慮別人,獨斷專行。




鬱望給人的第一印象倒是溫和,但跟人的距離感說不定是所有嘉賓裡最遠的一個。




紀承源外表看起來冷,氣質就是典型的貴公子,冷月一樣,身上每一個搭配好像都能變成某種學習的流行和教科書。




但莫名的,時瓷跟他單獨相處起來生不出太多緊張。




反正換了施子昂和鬱望坐在旁邊,時瓷很難這麼自在地看手機。




也不知道是什麼緣由。




可能是因為紀承源偶爾看他的眼神?




偶爾被他看著,時瓷總有一種自己是債




()主,對方欠自己東西的感覺。




時瓷看了一會兒,垂頭繼續玩手機。




等青年扭回頭,紀承源略微緊繃的肢體動作慢慢放鬆了些。




到了小區,紀承源一邊停車一邊問:“你要去看的人住在哪裡?”




時瓷:“7樓,王阿婆。”




紀承源整理東西的手微不可察地一停。




鬱望和施子昂沒過來,清理公寓異樣怪談的任務自然也就轉移到了他的身上。




根據工作人員初步調查和鬱望之前的接觸,這位王阿婆很可能已經產生異化。




按照條例,需要被清理。




兩人下車,時瓷在小區門口的便利店買了些水果和老人也能吃的零食。




紀承源沉默地看著時瓷選完東西,在付款時自然地遞上自己的卡。




國內pos機並不普及,特別是都習慣移動支付後。




時瓷住的老小區,超市是夫妻店,老闆手忙腳亂,苦大仇深地看著那張光看質感就不一般的卡。




紀承源頓了下,換了張卡。




男人是標準的冷白皮,店內的白熾燈下更顯得名貴的冷調。




一身衣服和配飾沒有任何logo,但從面料就能看出價值不菲。




跟這個地面還堆著各種沒來得及分揀貨物的雜亂小超市格格不入。




恐怕紀承源也是第一次來這種地方。




時瓷下意識笑了下,意識到這是自己上司的上司後馬上正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