啾斜 作品

第 100 章 末日戀綜老實人藍方(19)





紀融沒信,但沒點破。




“不用錄音,也不用籤文件,你……”他還沒說完,手機鈴聲又響起。




剛才屬下有細節沒問清楚,又撥了電話。




紀融示意青年稍等,往旁邊走了兩步,先接了電話。




但等他結束通話,回頭,原地哪裡還有青年的身影。




紀融回宴會中心時一路看過去,也沒見到人,眉頭又皺起來,乾脆叫來了分管宴會名單的下屬。




對方聽了他的描述,按捺住八卦的衝動,回:“按照您的描述,那個少年可能是集團資助的優秀學生。”




能參加這場宴會的非富即貴,西裝不是特別合身,代表對方經濟相對拮据,又或者不經常參加這種場合,那範圍就小很多了。




資助的優秀學生?




集團的確會做這樣的活動,每年選擇一批成績不錯的貧困學生資助,如果幫扶的學生上了某些名校,也是一種對公司的宣傳和人才庫。




其實以少年的長相……要以捷徑脫離原生生活絕不是什麼難事。




但對方依舊行事謹慎低調,自食其力。




紀融心中莫名泛出些憐惜,點頭:“把這批優秀學生的名單給我。”他不欲多對別人描述那個少年的特徵,又問:“讓你邀請的人呢?”




“那位時瓷先生……剛才已經被承源少爺接走了,門童剛剛看見他們離開。”




雖然宴會剛開場不久,但紀承源想帶誰離開,工作人員肯定都不敢多問。




紀融冷峻的眉眼微沉,對紀承源的反常和那個藍方嘉賓的警惕又提升了一層。




調查局的說話,那人的異能只對怪談起作用,能夠讓怪談的等級提升,甚至開智。




但如果其實也對人有作用呢?




紀融從不小看任何一個人,哪怕對方的文字資料每一個字符都寫著窩囊。




*




如施子昂猜測的,紀承源的確不知道時瓷也受邀參加了這場宴會。




他在會場看到熟悉的身影后先是因驚豔怔愣,然後便是擔憂和慌亂。




他沒有在名單上添上時瓷的名字,另外一個有資格做這件事,並且還存在鮮明動機的人,




只有紀融。




對方一定是想當面跟時瓷交流,探探他心中怪異異能者的底細。




時瓷性格內向,又不擅長跟人溝通,如果真的落在古板老練的紀家主手裡,指不定怎麼心神不安。




好在紀承源發現及時。




迴天選別墅的車上,紀承源開車,時瓷坐在副駕駛。




紀承源:“有什麼人找你去聊天嗎?看外表就不好說話那種。”




時瓷第一反應是想起了剛才在角落遇見的那個男人。




但對方沒有主動找他說話,只是個巧合。




時瓷:“沒有這樣的人。”




他並不因為自己的跑路愧疚,反正他肯定不會把那人的話往外說,而且只是在宴會上認識的一面之緣,之後也沒有再相處的機會。




紀承源:“好,今天的宴會,是誰邀請你去的?”




“公司派我去學習。對了,我們就這麼走了,沒關係吧?”




時瓷後知後覺想起旁邊這位也是他的上司,職級還挺高。




他這次學習不算請假,算是出差,不會怪他曠工吧?




好在紀承源不是個合格的老闆,聽了時瓷的問題,心中若有所思,但面上卻看不出什麼。




“沒關係。今天輪到我們做飯,可以先回去備菜。”他一頓,“如果你還想待在宴會看看,我們現在也可以回去。”




他剛才太想當然,認為性格內向的青年不會喜歡這種場合。




加上紀融的威懾力,沒怎麼思考就帶著人直接離開。




但萬一時瓷想參加呢?




再回去也不是什麼大問題,他一直待在時瓷身邊不離開,紀融當著這麼多賓客的面,也不會說什麼。




紀承源察覺到一閃而過的想法,握著方向盤的手一頓。




他最開始以為自己對青年的關注和尋找只是因為愧疚。




愧疚因為自己的事情連累對方剛轉校沒多久就在針對中離開。




於是重逢後也盡力補償。




但紀承源身體裡也流淌著一半跟紀融一樣的血,處在這個位置,因為各種原因被波及牽涉的何止十數。




只有時瓷。




他只對時瓷生出過愧疚。




或許從一開始就不是愧疚,而是另外一種情感的萌芽。




時瓷盯著前方的紅綠燈,連忙搖頭,生怕紀承源把車開回去。




最後車還是停在了天選小別墅的地下車庫。




兩人先去了一趟周圍的超市,買了些新鮮的蔬菜,然後從地下車庫往上走。




車庫並沒有嚴格劃分區域,也並沒標識哪裡可以去哪裡不能去,不像地面主建築和傭人別墅間還隔了一層柵欄和灌木那麼涇渭分明。




但從地下到上面電梯只有刷卡才能啟動,他們只有直通小別墅的通行卡。




等電梯下來的時間,時瓷環視四周:“好空曠……怎麼只有我們的車,主人家都不用車的嗎?”他不由想到在偌大建築中見到的那兩個小




孩。()




正是上學的年齡吧?附近也沒聽說有什麼高規格的學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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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承源回:“主人家用車?主建築沒有住人,住戶一家很早之前就搬走了,只是屋內還放了很多個人物品,所以不便讓我們住進去。”




地下半封閉的空曠空間,兩人說話都帶著迴響。




像是站在懸崖邊上對著大裂縫說話,聲音迴盪在黑暗中,似乎在不斷重複。




紀承源的口吻,彷彿認識別墅主人一家,很瞭解他們的近況。




但時瓷無心追問,腦中全是紀承源那句“很早之前就搬走了”。




也就是說那幢建築里根本住人。




沒有男童兄弟,沒有嚴厲的母親,缺位的父親。




時瓷喃喃:“沒有住人?”




紀承源:“嗯,怎麼了嗎?如果主人家真的還在,昨天晚上就不會讓我們進主建築區做活動拍攝。”




時瓷感覺他好像做了個夢。




但夢裡的感受異常真實,他現在還記得之前被大豆丁拉著跑時喘不過氣的窘迫。




這麼反過去想,時瓷昨晚在書房發現了不少灰塵,書架上、地面角落都有。




紀承源發覺了不對,但時瓷沒說完自己遇到的事情。




知道旁邊有怪談,調查局肯定會行動。




到時候他還要解釋不少東西,撒謊又存在風險,還是等他們自行發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