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統大汗阿里不鴿 作品

第四百章 愛國者的義務


  平心而論,很多希臘學者,確實是想改變目前哲學界的困境。

  現實情況是,希臘哲學的故鄉,出現了大量問題,就算再遲鈍的學者,也肯定要面對這種情況。

  而且,雖然和塞里斯那邊,那些本來就以現實政治為基礎的學派不同,希臘哲學整體上相對“務虛”一些。但不管再怎麼超脫,現實的變化肯定會對哲學產生影響。

  大家都知道,現在的情況變成了什麼樣子,這種情況下,也肯定要給出一個改革措施。說的直白點,就是要明確哪些地方能變,哪些地方不能變。

  這也不能怪人家學習不徹底。因為任何文明,除非徹底滅亡,否則就不可能徹底學習外來的文化。就是後來那些拉美白人國家,都不能徹底擺脫印第安文化的影響,何況本來就底蘊豐厚的希臘人。

  而且有意思的是,希臘人的解釋方向,和明清塞里斯人的思路都是完全一樣的。

  因為這種情況,就只能有兩種方向:一種是說人不行,一種是說思想本身不行。當然,這是很粗略的大類,具體還可以細分。比如“人不行”下面,就可以分為好幾種。

  郭康那個世界,其實早在明末清初的時候,就有人發現,數學和自然哲學領域,西洋人已經漸漸超過自己了。當時主流的解釋,是“古人行,現代人不行”,認為古人的理論很好,可惜現代學者們太菜,沒能很好地發揮出來。

  在這個思路上,清初,還有儒生提出了“周人西奔說”,認為犬戎滅西周的時候,一些周人被掠走,之後逃亡到了西邊,才給那裡帶來了文明。所以,大家學習泰西技術時,也不用牴觸,反正都是自家的東西,沒什麼丟人的。

  這個說法,給了大家一個臺階,也降低了統治者和保守文人的警惕。像清初的數學家梅文鼎,就熟諳此道。由於情商很高,每次拍馬屁都非常精準,甚至得到了康熙本人的支持。後世看來,這種解釋固然很離譜,但在當時也確實發揮了作用。

  而希臘人在這方面的動力,其實更足。

  張大牧首當時鼓吹“老子化胡”,之所以能迅速成功,其中一個主要原因,大概就是因為當地學者們自己也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