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留 作品

第282章 訴當年事

  經她這一提醒,夫人頓時也想起來兩人之前那些個上不得檯面的事,臉色也變得不自然起來。

  不過時不虞是誰,敞敞亮亮的就把話說開了:“說言十安是靠自己長成這樣是事實,也是故意氣你。他不可能獨自長成這般,肯定有你這個母親扶著的緣故,但他的辛苦是真的。科舉多難,其他人家無不是舉一家之力支持。可他只有自己一個人,不但要竭力去學,手裡還掌著那麼多買賣,那麼多消息,還要做下諸多安排,要顧全局,要算計人心……他現在也才二十一,在他年紀更小的時候,我無法想象他是怎麼熬過來的。”

  夫人之前陷在自己的牛角尖裡,哪裡顧得上這些,可如今聽著,才知道她確實忽視了兒子太多。

  時不虞仍在說:“他只要在家,待得最多的地方是書房,一天通常只睡兩個時辰,能睡上三個時辰都算是那一日他稍有懈怠。他永遠坐得端正筆挺,看我坐沒坐相的他想學都學不像。在和我熟識之前,他連放鬆都不會,手邊的事情做完了就拿起書來看,唯一的休閒都是自己和自己下棋,要不然就是雕刻個小玩意兒,尋常孩子會玩的他都不會。我逗他玩,故意帶他堆有兩條腿的雪人,他卻以為那就是正常的雪人。他永遠清醒,從不會喝醉。他御下很嚴,但得屬下愛戴……”

  看著淚流滿面的夫人,時不虞不再細數,稍作停頓,道:“夫人,他有今日,是拼盡全力讓自己活出來的,中途但凡洩了這口氣都不是今天的言十安。您很幸運。”

  時不虞起身福了一福:“這些話本不該由我來說,只是有些遺憾本可不必存在,於夫人,於他來說都是。我太過放肆了,夫人見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