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間竟有如此多美食 作品
第 72 章 波本的honey trap(二合一)
在“休息”了半個多月後,安室透收到了任務。
短信的最上方,“緊急!!!”三個感嘆號彰示著這次任務的緊迫性。
。
尚還瀰漫著薄霧的清晨,偏僻的一處廢舊工廠。
中間的空地上,跪著一個乾瘦男人,神色驚慌,臉色煞白,雙手被繩索反綁在身後,止不住的發抖。
他的大腿有一處用紗布緊緊包裹,仍擋不住上方血色的迅速蔓延。
一邊的柱子旁,有一年輕女人同樣雙手雙腳被捆住,頭髮散亂,雙眼之中淚水不斷滑落。
工廠內還站著兩個高大男人。
一人面容冷峻,黑色長髮披在身後,沉默地靠在牆上,雙眼微闔,
另一人氣質溫潤,藍色鳳眼,雙手插在外套的口袋中,他的嘴角是微微上揚的,他遠遠地站在門口。
像是在觀看一部無聊電影,興致缺缺。
不知過了多久,腳步聲響起。
步調不一致,有重有輕,諸伏景光和赤井秀一抬眼看去,三個身影緩步從大門口走近。
鞋底敲擊著水泥地面,每一聲都帶起中間一男一女的顫抖。
他們的嗚咽哭聲更大了。
“gin,把血濺你臉上的是諸星大不是我,要報復不要報復到我身上。”
走在後面的是一個有著淺金碎髮,小麥色肌膚的男人,他一邊不滿地說著,一邊用手帕擦去臉上還帶著溫熱的血跡。
擦了幾下後,他回頭向身後的黑髮青年確認:“威士忌,我臉上的血擦乾淨了嗎?”
跟在安室透身後的正是東雲,聞言他仔細看了看,然後伸手拿過安室透手中的手帕,拭去了殘餘的血斑。
“謝謝~”安室透滿意了,他將手帕塞回口袋,又換上嶄新的潔白手套。
琴酒走在前面,有著銀白長髮的黑衣男人一手插兜,一手夾著燃燒到一半的香菸。
他從鼻腔中發出一聲冷哼:“你太囉嗦了。”
“是情報人員的謹慎。”安室透糾正。
三人漸漸走到廠房中心。
琴酒屈指彈了下菸灰,他一步步
()來到中間兩人的身前,坐在了廢舊木箱上。
而安室透和東雲走到一邊,隨便找了個地方站著,他們是被緊急叫來幫忙的,並不是很清楚這次任務的前因後果。
琴酒如狼般的狠戾綠眸在兩人之間來回橫掃著,一聲嘆氣,煙霧從口中吐出。
“中木健吾、中木貴子。”仿若死神低語,琴酒念出了這兩人的名字。
女人縮起雙腿,想要往後退去,但被綁住的四肢在恐懼之下更難協調,驚慌之下倒在了地上。
而男人見到琴酒卻顫抖著往前挪了兩步:“g……gin!”
他瞪大雙眼,滿是皺紋的臉上又是討好又是畏懼,格外難看,“我沒有背叛組織,我沒有出賣組織,我沒有……”
琴酒把菸頭扔到了中木健吾的身前,嚇得他連連後退。
“不是你?”琴酒的聲音中滿是嘲弄,他看向另一邊的女人,“那把這次任務信息透露出去的是你的女兒?”
“不不不!”中木健吾大聲反駁著,“貴子不知道,貴子什麼都不知道,琴酒大人……”
說著,他竟然嗚咽著哭了出來,他低下頭,將頭抵在遍佈灰塵的地上。
旁邊的年輕女人見狀不忍地閉上雙眼。
一直站在旁邊的諸伏景光的眼中毫無波動,甚至覺得有些可笑。
男人現在看上去如此珍視女兒的模樣,但在為了金錢背叛組織時,可是一點都沒有想過他還在為組織效力的女兒。
“夠了。”琴酒不耐,他從口袋中掏出手\槍扔在了兩人中間。
父女兩人皆是一愣,看著中間的黑色手\槍,哭聲漸停。
琴酒看了眼安室透。
安室透無奈,從東雲身上掏出一把彈簧\刀,打開後向中木貴子走去。
兩人均是驚恐的看著安室透。
安室透屈起長腿,半蹲下用刀化開了捆著中木貴子雙手的繩子,然後退了幾步。
中木貴子看著自己重獲自由的雙手卻十分茫然。
“拿槍。”琴酒冷聲道。
中木貴子被嚇得一抖,連忙跪爬著上前拿起不遠處的手木倉。
她眼眶通紅,頭髮凌亂,右邊的臉上、手臂、小腿上滿是被地上細碎石子劃出的傷痕,捧著槍卻不知道該如何握,惶惶不安地看向琴酒。
“殺了他。”琴酒對著她說,“殺了他,你可以繼續在研究院內為組織效力,組織可以當做你沒有過這個父親。”
中木健吾和中木貴子瞪大雙眼。
“不要!貴子!不要!”中木健吾吼叫出聲,中木貴子也拼命搖頭。
琴酒“嘖”了一聲:“一個人死和兩個人一起死,選一個吧。”
女人愣在原地,脖子如生鏽般一點點看向自己的父親,在看到父親眼中的懇求後,驚叫一聲,手木倉落地。
她捂臉痛哭。
廢舊工廠中,只餘下男人用嘶啞的喉嚨一遍又一遍懇求地叫喊著“貴子不要”和女
人的哭嚎。
琴酒皺著眉,他心中已是很不耐煩,但卻依舊沒有動作,他架著腿,手指一下一下地點在膝蓋上。
赤井秀一置身事外,彷彿什麼聲音都入不了他的耳朵般,只是在此時為自己點燃了一根菸。
猩紅火光亮起,一團煙霧被輕輕吹出,赤井秀一突然看到那個女人忽然向安室透撲去。
“求求你。”她抓住了安室透的褲腳,大概是安室透是這幾人中看上去最好說話的。
安室透睜大眼睛,低頭看著跪坐在地上的狼狽女人。
“我父親沒、沒有背叛。”她哭得話都說不清了。
安室透伸手示意東雲不要過來,他抬眸看了眼琴酒,而琴酒卻還饒有興致地看著他,顯然沒有要干涉的意思。
安室透輕嘆了聲,抽出了被中木貴子緊拽著的褲腿,他上前幾步,撿起了地上的手木倉。
然後握著槍往中木健吾那邊走去。
這一次,他感受到所有人的目光都放在了自己的身上。
諸伏景光神色有些緊繃:zero,你要在琴酒面前做什麼?
但安室透臉上還是那副淡然的笑意,他不疾不徐地邁著步,從口袋中掏出了剛才擦血的手帕。
帶著潔白手套的手握住中木健吾的下巴,安室透將染血的手帕塞進了他的嘴裡。
好像還不夠?安室透把剛才的手套也塞了一隻進去。
這下男人說不出話來了。
安室透露出滿意的笑容,他轉身走到中木貴子的身旁,這一次,女人看他的眼神彷彿在看一個惡魔。
安室透沒有理會,蹲在她身邊,他將手\槍交回了中木貴子的手上。
“這樣你就聽不到你父親的聲音了。”
中木貴子已然被嚇懵了。
安室透手把手地教她正確的握槍姿勢,然後抬起了女人的手。
安室透拉開保險。
中木貴子好像終於知道了他要做什麼,雙手開始劇烈顫抖,但安室透一直穩穩地握著。
他用另一隻手虛掩著中木貴子的雙眼,除了一直覆在女人握槍手上的手,其他地方均禮貌地保持著距離。
所有人都在看著安室透,安室透面上不變,他看著對面的男人,無法發出聲音後,他開始努力地挪動身體,但無濟於事。
抱歉。安室透在心中對女人無聲地說道。
他的食指微微用力。
“砰!”一聲槍響響徹空蕩蕩的廠房內,帶起陣陣迴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