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尖靈 作品

第406章 到那時候就是死仇

 螯鉗鉗手鉗半邊,寸關尺上是險關,抓人抖手皮肉破,脈傷血阻身熱寒。

 蚩尤拳中的蠍子手,扣的是人經脈。

 青年手上的寸關尺和脖子上的喉管連帶大筋都被陳安拿捏,借力將他整個人狠狠砸在地上,那一刻,青年差點背過氣去。

 至少兩處要害被制,也是蚩尤拳這類“點穴”手法狠辣之處。

 青年完全動彈不得,尤其是喉管被重力一掐,劇烈的疼痛之餘,呼吸都辦不到,只顧著用左手去拉拽陳安扣著他脖子的左手卻毫無建樹,面色極度痛苦。

 這蚩尤拳,陳安不知道同樣學了的宏山有沒有堅持在練,但他自己在家是一直堅持的,每天早晚總會抽上一段時間,練一下基礎套路,也會把學到的幾樣實戰手法給琢磨一番。

 也就是這段時間到來攆山,早出晚歸,實在是疲憊,他才沒有花時間練習這蚩尤拳。

 正所謂,熟能生巧。

 陳安不覺得自己有什麼練武的天賦,但學會蚩尤拳後也練了有幾個月的時間了,早已經熟練無比,自然而然的,體會到一些發力和傷筋錯骨的技巧。

 這是不爭的東西,哪怕是公園裡老大爺、老太太練的那些太極拳,練得時間長了,也會從中懂得一些用力技巧,在某些場合,一樣可以用來應敵。

 更何況是這種出自尚武的苗家,本就是用於實戰殺伐的技巧。

 這可是當初湘西苗民反抗清廷時,廣為流傳武術,一人能對付清兵八九人,屬實厲害。

 哪怕陳安只是剛入門,還未練得高深,對上這種縣城裡來的所謂有頭有臉的“混子”,也綽綽有餘。

 一招發狠地將青年放翻在地,陳安沒有立刻鬆手,只是死死地扣著。

 青年分分鐘疼得面紅耳赤,只能是不斷地掙扎,踢蹬腳,像是錘死掙扎一樣。

 他同來的那幾個青年見狀大驚失色,畢竟是一起來的,不幫說不過去,回去了也不好交代,幾人顧不得狂吠不已的獵狗阻擋,把手中的獵槍一扔,一起衝了上來,想要幫忙。

 他們都帶著雙管獵槍,卻不敢直接動槍傷人。

 一旦用刀槍傷人,那就是大事了。

 萬一獵槍走火,也容易出問題。

 他們顯然知道這一點,出了矛盾,幹一架可以,動了刀槍,那就是死仇,所以,要上前來幫忙,也選擇扔下獵槍。

 用拳頭,也可以把人打得很慘,他們覺得自己很行。

 見狀,陳安立馬騎上去,雙拳連揮,一拳接一拳地往青年臉上招呼,那是真下死手,沒幾拳,青年被陳安打得口鼻流血。

 幾人大聲喊叫著衝上來,幾條獵狗吠叫得更兇了。

 雖然忠心護主,但長久以來,每次有旁人靠近,陳安都不會讓它們真咬。

 畢竟是人,不是山林裡的牲畜,終有不同,看著幾人衝來,它們也不敢真的下口去咬,還有區別的。

 見人衝到了身旁,陳安也絲毫不懼,翻身站起,直接拉開架勢,擺出品字樁,不但沒退,反而迎了上去。

 或是蠍子手,或是陰陽手,或是豬蹄錘,或是釘子錘,腳步如遊蛇行走,雙手連環出擊。

 蠍子手傷人經脈,陰陽手格擋洩力反擊,豬蹄錘和釘子錘本就是破氣功的路子,對付幾個普通人,那更是隨便出拳,就能將人打得叫都叫不出來。

 只是兩三個呼吸,三人接連被陳安放翻在地,一個個面上色痛苦地掙扎著起身,還要來打。

 甄應全看到這群毆的架勢,生怕陳安吃虧,也是將火槍一扔,衝上來幫忙,直接一腳踹翻一人,撲上去就扭打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