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學院，屠神，記憶

　　看起來是個非常正常的學校。

　　舒組長再次點著一根香菸，一口抽掉半根菸。

　　他吐出一個菸圈，慵懶的說道：

　　“那些都是學校的偽裝，其實學校的真正專業只有一個，那就是……”

　　舒組長掐滅菸頭，突然表情無比嚴肅的說道：

　　“屠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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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屠神？”

　　李寒窯錯愕的看著舒組長，他懷疑自己聽錯了。

　　但是，一聯想到昨天的事情，李寒窯又沉默了。

　　是啊，

　　昨天那麼離奇的事情，都發生在自己身上了！

　　現在的自己，還有什麼不能接受的呢？

　　如果自己此時還不能接受超自然事件的存在的話，那恐怕才應該奇怪吧？

　　此時此刻，李寒窯是一個堅定的有神論者。

　　哪怕現在有人告訴他，嵐山市即將毀滅，他也不會有絲毫的驚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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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知道麼？嵐山市即將毀滅了……”

　　舒組長把堆成小山的菸頭丟進垃圾桶裡，又給自己點著一根，幽幽的說道。

　　李寒窯：“……”

　　他有點懷疑，這群人是不是趁著給他動手術的時候，在他的大腦裡裝了監控。

　　舒組長看著波瀾不驚的李寒窯，不禁滿意的點了點頭。

　　李寒窯望向窗外的天空，今天的天氣居然罕見的晴朗。

　　好像隨著昨夜那個男人的離去，整座嵐山市的陰霾也都離開了。

　　“小子，你知道‘神’是什麼樣子的嗎？”

　　舒組長的突然發問，將李寒窯從發呆拉回到現實之中。

　　看著李寒窯發愣的樣子，舒組長略帶得意的說道：

　　“不知道了吧，那我可以給你看一眼‘神’的畫面，你千萬別害怕……”

　　不料，李寒窯突然輕聲打斷了他：

　　“金色身影，人身牛蹄……”

　　李寒窯停頓了一下，彷彿是在回憶什麼，然後繼續緩緩的描述了下去，

　　“四目六手，耳鬢如劍戟，頭生雙角……”

　　此刻，他的眼神很空洞。

　　語氣雖然平靜，但聲音低沉又沙啞。

　　舒組長驚愕的看了一眼李寒窯，有些難以置信的問道：

　　“奇了怪了，你怎麼知道的？你見過？”

　　少年垂著頭，肩膀微微顫抖，所有人都感受到了這具削瘦身體上，傳來的憤怒與悲傷。

　　“嗯，見過……”

　　他此刻的聲音，如同草原的暴雨來臨之前，野獸在壓抑的低吼，

　　“並且死都忘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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