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阿四 作品

第七十八章 鬼話,再遇道士

  然後滿身灶房味的老媽歡喜著跑出來,黑乎乎的手在身上擦了又擦。

  “怎麼現在就回來了?回來也不說一聲”。

  “進屋去吧,飯菜馬上就好”。

  .......

  飯桌上我沒有說我這些日子經歷的事情,

  我遭遇的擔驚受怕沒有必要再讓她們回想一遍,

  家裡又不是訴苦的地方,只留下歡樂不好嗎。

  所以我也沒打算說自己要跑路的事情,只是說從學校裡請了假,明天就回去。

  至於回來的理由什麼的,在那種令人莫名信服的特性下我說什麼她們沒理由不信。

  實際上這怕是我和她們見的最後一面了,

  既然要跑路那就消失的徹徹底底,即是為了自己的安全也是為了家人的安全。

  讓張阿四這人徹底消失......

  我和老姐有一句沒一句嘮著,

  趁著上廁所的功夫,我去了老媽房間將那張五十萬的銀行卡放在她枕頭下,銀行卡上面寫了密碼。

  對於她們來說,一萬塊已經是了不得的鉅款,五十萬更是不敢想的數字。

  再次見到那張五十萬的卡時,腦中不禁閃過林櫻,

  那個有錢的小傻妞....她很精明,可卻死的不清不楚,

  我曾不斷回想林櫻死的那晚前,我和林櫻發生了什麼才會讓鬼媳婦對她下手,

  回想到頭也只想起一個她哭著抱我的畫面,

  大概率是這個的原因,也顯得離譜荒唐,

  吃醋?

  她會吃醋?僅僅是一個擁抱而吃醋?

  就因為吃醋殺人,和護士擦藥重了些就死了一樣荒唐,

  無論是哪一個都是我無法接受的。

  可仔細想了想鬼怎麼能用人的思維去理解呢?

  在人的三觀中,隨意殺人絕對無法接受,哪怕是傷到他人心中也會內疚,但鬼會嗎?

  齊琦的殺人只是因為那些人踏入了老教學樓。

  青龍寺花衣老太太是因為生前怨念而殺人,她怨氣是要殺光青龍寺,並不論正邪,善惡。

  人和鬼始終是兩條道,既無法互相理解,也無法交互。

  若要交互就是我這種下場。

  身邊的人不斷死去,他們死的也和我脫不了干係。

  藏完銀行卡回到餐桌上,繼續嘮著嗑,享受即將消散的親情。

  離開是必要的,不是我選擇離開,而是我沒得選擇,

  我不想看到有一天我姐因為拍了我一下,第二天就四肢扭曲,雙目空洞而死,

  我也不想看到我媽抱了我一下,第二天全村吃飯。

  吃完飯後,我回到自己屋內

  閒的沒事收拾起行李,需要帶的東西不多,

  冤魂骨,紅煞厭勝盒這兩個最為關鍵,其他東西日用品可帶可不帶。

  紅煞厭勝盒已經這幾天沒有動靜,或許是這幾天自己平安無事的緣故。

  它沒事對我來說是好事,不然天天給我整個死亡預告,誰能受得了?

  除了這兩樣,就是舍利子了,

  舍利子一直在耳朵上倒也省心,白天能曬到太陽,

  若是沒舍利子我是真不敢想出去之後會有多少邪祟盯上我。

  就像在王屋山那一晚,半夜上山差點沒死在路上,邪祟,鬼怪一個接著一個來。

  也是那次起我不再像是正常人,

  只有我才能看到的異常,能夠看到鬼的詭異眼睛,灼燒靈魂的淵綠魂炎....

  這些是陰婚契為我帶來的,

  而如今又多了一項特性,和齊琦一樣特性。

  基本上說什麼都比較讓人信服,

  現在就算我跑到大街上找一個路人說我是你爸爸。

  那路人也要看著我猶豫好幾秒才能反應過來。

  當然也不可能太離譜,信服是有限度的,要建立在可信基礎上。

  明明人家有老公,你跑過去說我是你老公,誰能信呢?

  但是換個概念,假如說他的弟弟從小失蹤了,你跑過去和他說我是你失蹤多年的弟弟,這個他或許會信。

  這項特性在某些地方格外的好用,被我暫時以鬼話命名,畢竟鬼話連篇.......

  鬼話為什麼會出現在我身上我,

  我也沒弄清楚,齊琦當時是被我用魂炎燒沒得,

  我是抱著她直到她徹底消失才敢離開。

  要是能問鬼媳婦就好了,一想起鬼媳婦臉龐就疼.....她那一巴掌刻骨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