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珍珠雞

 元多止住悲聲，把臉抹了一把，說道：“先說下，這是借給你的，咱們脫困後你要還給我。”馮324笑道“那是當然！”

 於是元多將口一張，40顆光點從口中飛出。在黑暗中如星光閃閃，煞是好看。只見那馮324毫不遲疑將頭上靈絲一抖，那些光點就被靈絲引淨，瞬間不見了。元多吐完靈元，一頭倒在草堆裡不再吱聲了。靈天心中煩悶，本想勸慰元多幾句，又不知說什麼好，也倒在草堆上，竟迷迷糊糊睡去了。

 第二天醒來，天光大亮。靈天轉頭看到元多，吃了一驚：“你的衣服呢？你身上的藤蘿呢？”

 元多道：“我吃了。”

 靈天道：“衣服你也吃？”

 元多道：“土雞還要衣服有什麼用？不如先填填肚子。”又咂嘴道：“味道還真不錯呢，忘了在島上多綁一些在身上了。對了，我還給你腰上還留了一條藤呢，沒吃光。”

 靈天聞言驚跳起來，低頭一看，果然除了腰間的半根藤，也是身無半縷。氣得他要揪住元多捶打，不料腰間藤蘿掙脫了，掉在地上，靈天慌忙拾起來繫住。

 馮324在旁笑道：“衣服在這裡確實沒用。等你的修為高了，在身上幻化什麼樣的衣服都可以。對精靈來說，除非是靈甲，別的穿不穿也沒什麼要緊。只有那些有頭臉的體面人才肯花靈元換取真衣裝。那些真衣裝能有什麼用？只是樣子上好看些。”

 靈天道：“那你為什麼要穿戴整齊？”

 馮324道：“我這衣服也是靈氣幻成，若不是為了我們馮族體面，我這衣服也懶得穿它。”

 靈天覺得新奇，仔細看了看馮324的穿著，雖是袍服鮮然，細看卻沒有紋理，倒有些霧氣。衣袂飄動也很僵硬，才信他的話。馮324揮手擺腿，道：“看夠了沒？只能看不能摸，衣服是假的，我又沒有多餘的靈力給衣服加持靈法，你一摸就露啦！”

 靈天道：“這幻衣術可以教給我嗎？”見他不作聲，又道：“要多少靈元才肯傳授？”

 馮324搔首打了個哈欠，說：“你靈力不夠，學了也沒有用。再說只有那些女精靈才整天把心思和靈力花在衣服上呢，你是男的還講究些什麼？”

 元多在旁道：“這地上有草，如果你學會編草裙……”

 正在此時，門開了，一個人影立在門口。靈天閃睛一看，正是聖王二十七。今天他手提纓帽，外穿輕鎧，剛在演兵場作完操練。靈天再一端詳，就明白昨晚乍一見他，為何覺得有些眼熟了，此人正是他家進門處那照壁上畫的將軍。於是上前略施半禮，道：“聖王將軍！”

 那王二十七微微點頭，道：“你們兩個新來的，別叫我費事，先清倉吧。”說罷，取出一疊紙來，用手一拂，那些紙全都浮在他身前。靈天看了看離自己最近的紙，約一寸見方，古銅色。每張上面有十個孔。紙面隱隱見有靈氣流動。心下已明白這是何物，卻還是問道：“這是什麼？”

 王二十七道：“靈票。沒見過？這就是錢票，只是空的，你們將靈元吐出，每張靈票可裝一節的靈元。明白了嗎？”

 元多叫道：“我們才得道開靈，哪裡有靈元給你？豬爺我靈糞倒是不缺！”

 王二十七大怒，將纓帽向頭上一扣，提掌就拍，隔空一道氣勁把元多打翻。道：“土雞一個，還敢放狂？雖說殺雞取卵不好，不過要是沒卵可取，殺雞吃肉卻也不妨！”

 說罷也不等元多站起身來，就走上前去，揪住他的靈絲一提。另一隻手拍在他身上，口中唸唸有詞，最後開聲猛喝。元多頭上閃出一片光暈。那些靈票自行飛舞，各自接住靈元。接滿的便飛入王二十七袖中。王二十七數了數，道：“才這麼少，懶豬一個！”又向靈天說道：“你是自行清倉還是等我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