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吾不禁夜 作品

第1701章 女神的密語(四十六)

    1815年6月,距離比利時布魯塞爾20公里的滑鐵盧正值夏天。

    這種天氣對炮車很不友好,因為沼澤裡的軟泥會讓車輪陷進去,進而讓車軸損壞。

    士兵們每隔一陣就要停下來將車軸修好,農民出身的士兵幾乎都是從小都要跟著父親在農場裡幹些手藝活,修個車軸這麼簡單的事根本不在話下,不過這麼走兩步就修一修還是讓人覺得疲憊又喪氣。

    泥沼上空到處都回蕩著錘子的敲擊聲,這種情況和10年前奧斯特里茨之戰是不一樣的。

    那時候是冬天,天氣也很不好,天空下著大雪,雪泥大概及膝深,和滑鐵盧附近的沼澤差不多,一樣讓人寸步難行,但也不知道為什麼,絕大多數人還是能精神百倍得進軍。

    那紛紛揚揚的雪花看著其實和俄羅斯的雪沒什麼兩樣,只是沒有那麼密,風也沒那麼刺骨。

    這顆星球上怎麼會有那麼像地獄的地方?

    在撤退的路上有多少人是因為寒冷死的?又是多少人是因為飢餓死的?還有多少人是因為作戰死的?

    其實在變成那樣的結局前拿破崙·波拿巴還有別的選擇,比如早一點撤退,而不是傻等著和談,俄國人把莫斯科都燒了,還有什麼好談的。

    又或者將殘存的沒有燒燬的食物給徵收走,至於那些俄國平民要怎麼辦也不是法國人該考慮的。

    再婚並且有了孩子之後,拿破崙的心好像就變軟了。

    也許1811年那顆出現在天空的大彗星並不是適合出兵的吉兆,而是一個警告。

    對了,那一年也出現了彗星,一個愛好天文的士兵還記得,就在彗星出現之前沒幾天納爾遜死了。

    不是說占星可以預測未來嗎?怎麼成了彙報過去了?

    老兵的玩笑話引起了大笑,車修好後他們又繼續趕路,很快人們就把這個小插曲給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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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有沒有聽說過非洲法郎?”

    就在西弗勒斯踩在一個用變形術變出來的梯子上,挨個摸穹頂上的玻璃球時,站在地上閒得沒事做的盧修斯悠閒地問。

    西弗勒斯沒有理他,盧修斯於是自顧自得說了起來。

    “那是法蘭西銀行向西非發行的貨幣,只有法國才認可,也就是說以前屬於法國的西非殖民地出產的商品只能賣給法國人,直到德國和法國廢除了本國貨幣,轉而開始使用歐元。”

    “我現在沒空跟你說這個。”西弗勒斯頭也不回得說。

    因為害怕盧修斯再說出諸如“蒙蘇里”這樣的話,西弗勒斯用了閉耳塞聽咒,這個石室裡的另外兩個麻瓜聽不到他們在說什麼。

    “你還記不記得我的那個朋友,和我說的美國房地產危機的事?”盧修斯說“除了白銀,我還要找別的避險貨幣。”

    “我不覺得非洲法郎是安全的。”西弗勒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