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吾不禁夜 作品

第三百八十三章 獅爪之下(十四)

    “我~殺了西里斯·布萊克,我~殺了西里斯·布萊克!”

    在奔跑的過程中,西弗勒斯又聽到了這個歌聲。

    他不由得想起了所謂的大腳板死時的情形,他向後摔倒,通過了拱門上的簾子,身體蜷成一個優美的拱形,在他掉入古老的走廊裡並消失在簾子後面時,臉上露出既驚訝又害怕的表情,那個簾子飄動了一陣子,就像是被一陣狂風吹過,然後歸於平靜。

    首先,那個簾子就算真的有狂風吹過也不會飄動得那麼劇烈,或許只有新的生命進入其中才會。

    第二,能聽見門裡細語聲的只有見過死亡的人,也就是能看到夜騏的人,哈利波特和盧娜·洛夫古德都聽到了。

    第三,霍格沃茨的幽靈們都感覺不到他存在於現世,他們認為西里斯·布萊克走向了下一個旅程。

    當初在阿爾卑斯山的那個絕望之井裡,西弗勒斯蒐集了不少人工製造的鳳凰眼淚,他用它交換了不少東西,然而在雅格塔,他卻用它們換成了池子裡的紅色液體,這還是聽阿不思·鄧布利多所說的。

    剛才他的眼睛疼,是因為帶了增加視力的道具,它被認為是作弊。

    作弊的標準是什麼?阿不思·鄧布利多在老魔杖的問題上難道不是作弊麼?

    西弗勒斯停止了奔跑,他將那種像紗一樣的物質召喚過來,擋在了傲羅們的面前,他們果然都停止了繼續追捕。

    對赫敏·格蘭傑這種沒有見過死亡的巫師,她看不到那層黑紗,同樣在她眼裡拱門後是一個空的走廊,就像他們上次在盧浮宮看到的櫃子後面的杜伊勒裡宮,它本來應該被燒燬了,可是櫃子打開後卻有一個很長的走廊。

    也許西里斯·布萊克會露出驚訝的表情就是這個原因,他看到了一個很長的走廊,可以繼續走下去,然而回到原來世界的入口卻封閉了。

    他想回去,想見一下他的教子,畢竟哈利波特當時正在危險中。

    然而他卻被困在那個世界裡了。

    那個力量的原理說起來也很容易——思念,格林德沃應該很思念白巫師,不過在讀那些信之前斯內普是不會相信他們倆居然是戀人。

    他覺得噁心,這一點阿不思或許和他的觀感是一樣的。

    鄧布利多這一輩子對格林德沃都是忠誠的,他沒有任何一個別的愛人,不論是男是女。

    相比之下,西弗勒斯·斯內普精神上愛著莉莉,身體卻有了別的愛侶,這在白巫師眼裡是不可饒恕的。

    就這一點鄧布利多有點像女人,女人普遍認為愛與性是一起的,並且愛要比性更重要一些。

    男人則不一定這麼想。

    愛,對於鄧布利多是一種痛苦,就像海浪般一波接著一波,它並不是甜蜜的,然而正是因為如此,它才可以銘刻胸膛,直到他魂歸海港。

    伏地魔誰都不愛,或者說他沒有愛誰到希望對方死後也可以相見的地步,復活石交給他來保管是最恰當的,就像魔法石交給了哈利波特,一個絕對不會使用它的人。

    厄里斯魔鏡產生的幻覺有時有安慰劑的作用,西比爾·特里勞尼更喜歡雪莉酒,學校裡的其他老師則偶爾會在魔鏡前駐足,鏡子裡看到什麼是個人的**。後來哈利波特看到了那個鏡子,在鏡子裡和父母交談,他經常在它的面前呆很久,以至於其他老師沒有辦法去看了,後來有人通知了鄧布利多,由鄧布利多出面才將他給勸走了。

    誰會為了自己心裡的齷齪,將一個純潔的孩子給趕走呢?更何況他是出於親情的思念。

    但“渴望”卻是那麼強烈,讓人戴上了道貌岸然的面具,打著不要讓哈利波特沉迷其中的幌子,向校長說出了自己的真實目的。

    要在黑魔王和白巫師演戲沒那麼容易,他們都不是那麼容易被騙的人,他必須讓白巫師相信他當時說的是真實的。

    莉莉總是像盾牌,站在所有人的前面,他那個時候是害怕了,因為他不能讓白巫師拿到更多把柄了。

    骨頭、血液、肌肉、靈魂,物質和精神的統一,這才是他們那個級別的巫師思考的問題。

    躍升是超出凡俗想象的,他們無法理解。就像很多人希望在霍格沃茨之戰後將老魔杖折斷一樣,那是麻瓜的做法——都結束了,他以後不想再經歷,就將罪惡的源頭給毀了。

    這就是黑魔王所說的,“不相信魔法對麻瓜來說是很重要”的原因,上帝之眼監視著所帶來的恐懼和未知帶來的恐懼是不一樣的。未知代表著黑暗,就像盲人處於鬧市區,他能聽到、感覺到很多東西,卻什麼都看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