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吾不禁夜 作品

第536章 棺材屋?

    二戰前夕,德國有一家很不起眼的信託公司叫巴比納信託行,專為顧客保管貴重財物。

    戰爭爆發後,人們紛紛把財物取走,四散逃難去了。老闆也打點細軟逃之夭夭,只有僱員西亞還在那裡清點賬目。

    一顆顆炸彈在信託行附近炸響,西亞好像沒有聽見一樣,她清理完賬目,發現一個叫萊格的顧客還沒有把東西取走。

    那是一顆價值50億馬克的紅寶石,西亞把寶石和所有託管文件放到一個小盒子裡,然後帶上所有賬目離開了信託行。

    幾天之後,戰火將巴比納信託行一帶夷為平地,西亞也為逃避戰亂而四處奔走。但無論走到哪裡,西亞都隨身帶著信託行的賬目和那顆寶石。

    她覺得,她還是巴比納信託行的僱員,她要到戰爭結束,把賬目和寶石送回信託行。

    戰爭終於結束了,西亞帶著三個孩子回到柏林,可是,巴比納信託行老闆已經在戰亂中死去,信託行已不復存在。

    但西亞仍然保管著賬目和寶石。因為寶石是顧客委託保管的,顧客沒有把寶石取走,她就得一直為顧客保管,守住信託行的信譽。

    多少年過去了,西亞一直沒有找到工作,她帶著三個孩子一直過著極其貧苦的生活。

    其實,當初委託信託行保管寶石的萊格也在戰亂中死去了,那顆價值連城的紅寶石早已無人認領了,西亞完全可以悄悄地把它賣掉,過上錦衣玉食的生活。可是她沒有,她覺得那是顧客的財物,她只能保管,不能有任何非分之想!

    1978年,當地政府成立戰爭博物館,面向社會蒐集二戰遺物,西亞便把她保管的信託行賬目和那顆紅寶石拿了出來。

    政府多方努力,幫助西亞找到了萊格的孫子道爾。

    道爾拿到那顆寶石,答應將寶石賣掉後一半給西亞,西亞婉言謝絕,說只收取這些年的保管費用。

    西亞的事上了報紙,人們被她的誠信所感動,有人提議她出任商會總顧問,她以年紀大為由推掉了。後來,又有幾家大型信託公司找到她,要求她出任榮譽總裁,她也謝絕了。

    不久,西亞去世了。幾家公司找到她的兒子克里斯,要求買斷西亞的名字命名信託公司。

    克里斯難以抉擇,就讓幾家公司競標,最後,柏拉圖信託公司以80億馬克的天價獲取了西亞的冠名權。

    柏拉圖公司總裁說,“西亞”已經不僅僅是一個人的名字,它代表的是一種企業精神,一種價比寶石的誠信,花80億買到這個榮譽,值!

    不久,柏拉圖信託公司便更名為西亞信託公司,交易量果然一路攀升。

    然而這個聽起來很動人的故事極有可能是假的。

    資本家為了獲取利益,連絞死自己的繩子都能賣,還有什麼謊話不能編。

    商場如戰場,胡雪巖是從底層爬起來的,他的身上有“人味”。

    北洋海軍創建後,大肆購買外國鐵甲艦各種艦船和槍炮彈藥,耗銀上億兩,將買辦國防發展到極致。後面幾乎花空了國庫的錢,才裝備起一隻亞洲最大的北洋水師。

    1890年李鴻章購買了奧地利曼的利夏步槍與英國的新利步槍仿製,快利步槍誕生。因為槍的質量出奇的差,故障率高,各省的軍隊不願使用,很快就被淘汰。

    和李鴻章同時期的張之洞,也搞了漢陽造步槍。張之洞是左宗棠死後為數不多堅持自主國防路線的軍政大員了。

    “漢陽造”圖紙源自德國1988式步槍。製造成功以後,從袁世凱的新軍到武昌起義,從北洋軍閥到抗日戰爭都在使用,1944年才停產。

    所以自強運動之所以失敗關鍵一役就在盛懷宣和胡雪巖的身上,為什麼兩個商人不能分別勸自己背後的人放下成見,反而要聽背後的官員命令內鬥呢?

    該團結一致的時候就該團結,一個統一的國家最大的好處就是齊心協力。

    日本戰後大藏省和日本央行之間也是內鬥不斷,央行總裁一直是大藏省的空降和央行嫡系輪流擔任。

    90年代日本泡沫破裂很大的原因就是因為“日元王子”三重康野和澄田智的鬥爭結果。

    美國人說要調利率,那是不利於日本的,政治家為了討好美國卻主動答應,昔日明治維新喊得那麼起勁的“尊王攘夷”怎麼到了平成時代變成了這個樣子,打不贏就屈服了,不覺得自己可恥嗎?

    自強運動的失敗更像是一次文化的失敗,曾經燦爛的東方文明被擊碎了,維持著自己文明內核的滿清輸給了全面西學的日本。那些之乎者也的書本被放進圖書館裡無人過問,所有人都拿著西方的書在看。

    人的幸福和快樂就像是森林,遠看著很美,走進其中就感覺不到那種美感了。

    聽說慈禧的棺材就是用金絲楠木做的,一個活著的女人住在那種做棺材的木料搭建的屋子裡她住著舒服嗎?

    反正波莫娜住著不舒服,她絕不會和別的女人一起共享自己的丈夫,何況還是30個。

    “你想去中國?”西弗勒斯看到她一直盯著那本旅遊雜誌,忍不住問到。

    波莫娜看著他微笑。

    “你覺得莉莉會想去哪兒度假?”

    “我怎麼知道。”他很警覺地說道,然後拿著水杯,默不作聲地回工作室幹活去了。

    等他把門關上後,波莫娜用書本砸那扇門。

    “我恨你,西弗勒斯!”她咬牙切齒地低聲說,再也沒了看雜誌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