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吾不禁夜 作品

第702章 智慧的沙龍

    他認為不要討一個太有才華的女人做妻子外,還應當避免討一個花容月貌的女人做妻子,杜賓夫人兩樣兼備,他最後找的女人是一個旅店的洗衣女僕,她為盧梭生了五個孩子,三個都在盧梭的要求下遺棄了。

    他給妻子的不是完整的愛,至少不是完整的愛,那部分對女性帶著崇拜和敬仰的愛他給了貴族女性,尤其是烏德托夫人,兩個人之間的相處有三個多月。兩個人也沒有隱瞞大家。盧梭說,這種親密關係並不屬於需要保密的那一類。

    但這樣的關係,烏德托夫人的情人知不知道呢?烏德托夫人說:“我恐怕你的痴情把我一輩子的安寧都葬送掉了,有人告訴聖朗拜爾了,但是講的不是實情,幸而我們之間的關係我一點也沒有瞞他,在給他的信上盡講起你,就如我的心裡充滿了你一樣,我只向他瞞住了你那種糊塗的愛情,我原是想醫好你這種愛情的,我看出他是把你的愛情當做我的一個罪過的。”

    波莫娜能感覺到,伯爵夫人對盧梭也動情了,但是盧梭是個讀書人,他能抄寫樂譜卻不能拿起火繩槍決鬥,後來聖朗拜爾從部隊回來了,他和烏德托夫人一起到退隱廬,要盧梭請他們吃飯,盧梭高興的接待了他們。

    情敵碰上了,幾個能友好相處的,但盧梭卻很熱情得祝福他們,好像伯爵夫人和她的兒子情夫才是真正的夫妻。

    聖朗拜爾表現得十分正派得體,盧梭自認為自己沒有多大錯,他辯解說,是我主動追求他的情婦嗎?不是他自己打發她到我這裡來的嗎?不是她來找我的嗎?我能夠避免接待她嗎?我能有什麼辦法呢?如果他處於我的位置,他也會和我一樣行事,或許還更壞。烏德托夫人始終是個女人,如果她對一個膽子更大的男人,可能就很難堅持操守了。所以在這樣的情況下,能始終不越雷池一步,算是很難能可貴的了。

    但盧梭也承認,雖然自己在內心深處做了個相當光彩的辯解,但反駁他的表面現象太多了,所以他在聖朗拜爾面前,他無法克服的羞澀使他有點像一個罪人,而聖朗拜爾,也利用他的這種羞澀,叫他難堪。比如有一次,他把寫給伏爾泰的那封信讀給他聽,聖朗拜爾在他正念的時候竟然睡著了,而他竟然不敢中斷朗讀。

    法國人用他的思想來做大革命的啟蒙運動,難怪會成為乳酪法國。

    如果他真的愛一個女人,就該鼓起勇氣和競爭對手去競爭,而不是隱藏自己的意圖。

    但這就是文人和軍人的區別,殺人需要膽量,軍隊裡學的就是殺人的技術,面對一個“野蠻人”,文明的盧梭不是對手。

    波莫娜也不喜歡那樣的巴黎,到處都是靡靡之音,沒有那種積極進取的精神,難怪蓋勒特格林德沃想一把火把它給燒了。

    如果,你有什麼話想說,就直接明說。

    波莫娜討厭杜賓夫人這樣的女人,她更討厭男人也這樣,西弗勒斯這是第二次拿人類不平等的起源給她看了。

    西弗勒斯和盧梭的情敵聖朗拜爾是同類,因此這本書只是一種消遣時間的娛樂讀物。

    “你有什麼想跟我說的?”

    “你有什麼要跟我說?”他背對著她,頭也不回得問。

    “什麼都沒有。”她心煩意亂地說,拿出了一個酒心巧克力塞到嘴裡。

    “那我也沒什麼好說的。”他平靜得說,顯然要跟她耗下去。

    “那些文件是什麼?”

    “我們打算開的那個公司開不了了。”

    “什麼公司?”

    “製作狼毒藥劑的那家公司,魔法部新出臺了法律,不實名登記不許購買,避免有狼人跟上次在唐人街一樣,既保持清醒的頭腦又有強悍的身體謀逆。”

    “你管那叫清醒的頭腦?”

    “對某些人來說,那已經夠清醒了。”他諷刺得笑著“誰叫他們自己不夠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