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吾不禁夜 作品

第891章 上帝的合夥人

    “你幹了什麼?”西弗勒斯問。

    “我裸奔了。”老修士聳了聳肩“顯然不是每個人都想看到那個場面。”

    波莫娜不知道該怎麼說。

    每個人都有一絲不掛得來到這個世界,誰要是出生就穿衣服準是個怪胎,賈寶玉手裡拿塊玉都被當成稀奇事了。

    有些人裸體上街,通常是為了宣傳公益理念,比如不用石油、保護環境,重歸自然。

    所以,“自然”到底是個什麼鬼東西?

    引發德國三十年戰爭的布拉格扔出窗外事件,是新教徒率先衝進皇宮的,如果這三個人落在碎石路上,沒有人能活下去。幸運的是,當時城市的衛生狀況非常糟糕,即使城堡周圍也有很多垃圾。被扔出窗外的官員都落到了垃圾堆裡,除了受到驚嚇和震驚之外,只有一個人摔斷了腿。

    “布拉格拋出窗戶”的原因有兩個,波西米亞重新融入神聖羅馬帝國的領土後保持了很大的自治權。國會和新教教會繼續發揮重要作用,波希米亞人在宗教和國家問題上與哈布斯堡人爭吵,為了平息捷克獨立的早期運動,皇帝魯道夫二世選擇了較小的邪惡,允許波西米亞自由實踐新教,然而魯道夫雄心勃勃的弟弟馬可西亞米里安認為這是一個弱點,他設法在1612年驅逐魯道夫,並在奧地利所有省份開始嚴格的反宗教改革。

    哈布斯堡家族是天主教徒,他們用宗教裁判所逼迫新教徒必須信天主教,16世紀30年代宗教改革後,加爾文所在的聖城又發生了政治革命,當時籠罩著一種恐怖氣氛,人們普遍相信瘟疫是隱藏的投毒者散播的陰謀。

    後來這些投毒者就變成了巫師,所謂的宗教審判內容也從氣候魔法變成詛咒人生病的黑魔法了。

    新教立國之後不斷擴張,日內瓦變成了新教的羅馬,而加爾文被稱為“日內瓦的教皇”。

    為了阻止分裂勢力活動,哈布斯堡家族這麼做無可厚非,不過底層的平民不那麼覺得,他們感覺這是一次迫害,哈布斯堡王朝在消除波希米亞血統中的貴族。

    在明斯特,那個被布拉格新教徒厭惡的馬克西米利安大公卻是被愛戴的,他在1618年因無法解釋的突然死亡而去世。

    現在的西方國家都不輕易立國教,即便美國總統幾乎都是新教徒,新教依舊不是國教。

    英國立新教為國教是國王定的,在1534年通過了“國王至上”的《至尊法》,宣佈英國國王亨利八世是“英國教會和教士的保衛者和唯一的最高元首”。一切臣民在需要時都得作效忠至尊的宣誓,承認亨利八世而否定教皇的宗教領袖地位。

    也就是說,英國不承認羅馬。

    加爾文的先定論提出,上帝從創世以來,把人們分為遴選出來的人和應當拋棄的人。有些人發財致富,並不是由於品德、智慧或勤勞,而是因為他們是上帝早就避選出來的人,至於那些貧窮困苦的人,本來就應該服從上帝不可抗拒的意志。

    這和伊拉斯莫所提出的“我希望命運准許我擁有同等程度的自由,就像自然賦予我的那樣”是不一致的。

    換句話來說,就是你生下來是個窮鬼,那是上帝的安排,不要掙扎了,要聽從有錢人的。

    對有錢的資產階級又不一樣了,他們有任務,要把這個世界從腐朽墮落的舊教手中奪過來。

    最早的預定論是四世紀的聖奧古斯丁所傳的,神創造萬物,使萬物運行,都是因著神的旨意,他在創世以前,在永恆之中就已經選召了聖徒,他不是在創造第一個人的時候決定的,而是在造天地海以先,在永恆之中就已經決定了。但是神的旨意裡面已經包含了他允許受造物有自由的意志。正因為神依然全然保留了受造物的自主意志,所以神雖有主權,人卻有責任。預定論是指人的得救與否,與貧窮富貴無關,神不僅定好了救恩的事情,也定好了一切,只是人沒法理解。

    新教的先定論將人的“自由意志”給剝奪了,這符合資產階級的利益,初期教會人員什麼都管,禁止跳舞、遊戲、歌唱,甚至不許穿漂亮的衣服。凡是違反規定以及懶惰、貪吃的,都要交付法院審判,加以處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