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吾不禁夜 作品

第938章 臺伯河畔

    羅馬處處都是人類純淨力量和堅定意志的偉大表現。

    ——德國作家保爾?海澤

    帶著重新填裝的“彈藥”,約瑟夫和校長沿著原路返回,離開了過於安靜的地下,重新回到喧囂的地面。

    羅馬的地底下就像是文化的沉積層,在最上層的小學下面藏著教堂、古巷、密特拉祭壇和古羅馬供水系統,這就像是達芬奇提出那些高聳的山峰曾經處於海底一樣讓人驚奇。

    那些化石並非是一次大洪水裹挾而來,並且它們先於人類出現,諾亞方舟的故事是假的。

    達芬奇倒是一點都不怕死,不過他敢那麼說全仰賴於他的圓滑,他有銳利的洞察力,能看出權力層變幻莫測的角力,因此總是能找到強有力的支持者。

    活著的時候他沒事,死了他的墓穴至今無人打擾,不至於像那些聖徒,死了還要擔心自己的屍骨被挖出來被人盜賣。

    人要是太善良,死了之後都要被人利用,罪人是無法用慈悲救贖的。

    故事裡的那個浪子回頭的小兒子真的會痛改前非,不再揮霍浪費麼?如果他分家之後在外面過得很好,他還會記著自己的父親和兄長麼?

    達芬奇最後死在法國,並沒有回自己的故鄉,只有在外面過得不好的時候才會“浪子回頭”。

    甚至於有人在外面過得不好也不肯回家,在紐約、洛杉磯這種大城市裡經常可以看到這種人,為了成功不擇手段往上爬。

    被“七宗罪殺手”殺死的律師就是這種人,只要能打贏官司,即便他知道自己的客戶罪有應得他也會開脫。

    “七宗罪殺手”以傳教作為偽裝,他殺人和折磨人的時候很快樂,在被害者面前他覺得自己是“上帝”,正在對他們進行審判,他將“罪人”送到了地獄。

    然而當米爾斯的妻子崔西請求“七宗罪殺手”放過她和她肚子裡的孩子時他沒有選擇慈悲。

    除了摩西十誡以外,天主教還有另外十條戒律,不可殺人,不可邪淫,不可圖他人妻子,不可以天主之名發虛誓。

    他在審判別人的同時,自己也是罪人,也許到那時他才意識到自己並不是“被選中”的命運之子。

    也許除了強迫人格以外約翰·杜還有妄想症,他殘留在房子裡的遺物中有很多空藥瓶,和聖經、念珠和子彈放在一起。

    沒人願意承認自己是瘋子,強迫性人格障礙過分注意自己的行為是否正確,常常由於過分認真而重視細節、忽視全局,面對衝突的時候難以作出決定,弗洛伊德學派認為這是患者無意識產生的防禦機制,雖然在智力及生理年齡等方面均已成熟,但其情緒年齡並未成熟,往往太過理智化,過分壓抑自己的情緒,而一旦情緒外洩時,恐懼感即佔了上風,約翰·杜想出來解決這個問題的辦法是自己也接受“審判”。

    “我討厭小孩。”他看著小學低語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