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8章 考核

否則何至於這般隨意？

多少修為高超的修士，哪怕弟子見到了那也戰戰兢兢，哪怕他獨孤敗天的兒女，在他面前不也有些拘束嗎？

他的目光很快被敏銳的馮寶寶察覺，而後也將自己目光轉向看向獨孤敗天，二人視線對碰，良久獨孤敗天這才收回眼神。

他這才明白自己方才猜測並不正確，眼前女孩兒可不會管你是誰，人家那是真的可以徹底無視這些威嚴的，從對方眼神之中就可以看出人家根本就沒有這方面的情緒，也從來不認為你強大了就特殊了。

他不知道該如何評論馮寶寶看向他的眼神，卻也知道人家只是對他升起一絲好奇，但這份好奇很快也消失無蹤，放佛就是看到一個陌生人，疑惑對方為何這般盯著自己而已。

站在馮寶寶角度，就是在觀看張楚嵐戰鬥之時，發現有人似乎在盯著自己，而且看了好久了，自然要看一看到底誰這麼盯著自己。

轉頭，看到一個完全不認識的人看著自己，和對方對視了，這人也沒有移開目光，莫非是想著和自己比輸贏？看誰盯著更久？

馮寶寶就是這麼個心態，什麼這人修為比其他周圍絕大多數人都要高強，什麼這廝身上魔氣濃郁，都沒有在馮寶寶眼中留下印象。

但也不是說馮寶寶就沒有根據這些記憶點將獨孤敗天記下了，實際上就記憶力而言，馮寶寶哪怕在一人之下之時，也遠比其他人強多了。

下一次再遇到獨孤敗天，馮寶寶立馬就能夠想起這人是誰，上一次在那裡遇到過，甚至於她會認為已經遇到過了，自己就和人家已經熟悉了，上前打個招呼也不是不可能。

也不要以為馮寶寶證道大羅道果之後就和此前一個模樣，變化同樣是巨大的。

只說一點就足以形容這份變化，那就是馮寶寶對善惡的敏銳度已經可以使用一眼看透來形容。

這份善惡，不是世間善惡，而是他人對待馮寶寶的善惡。

是哪怕你存在一絲對馮寶寶惡意，人家也能一眼看出。

她到來，毫不猶豫就停留在劉浩身前蹲下，可不僅僅只是對劉浩的信任而已，還有著她從劉浩身上從來沒有看到過任何一絲對她的惡意。

是至始至終都沒有出現過的惡意，她可不是不會回憶，但凡從回憶之中調出與劉浩接觸過的畫面，皆是如此，自然對劉浩的信任與他人不是一個等級。

她就這麼蹲在劉浩身前，她探頭探腦的，直接就將自己後背交給了劉浩，就是她知道劉浩根本不會給她帶來任何傷害，自己身後可以說才是最安全的。

她方才和獨孤敗天的對視之中，眼中除了好奇之外同樣沒有攜帶其他情緒，也是因為她沒有從獨孤敗天眼中看到任何敵意。

也是因此，她直接無視了獨孤敗天身上那浩瀚的魔道氣息。

道與魔，不能說完全對立，卻也有著此消彼長之態。

越是修為低下之時，這份對立反而越是尖銳。

也只有到了修為高深之時，才會明白那不過也是另一條求道之路而已。

這一點，馮寶寶是沒有的，她只是對此毫不在意而已，手段對她而言也從來沒有所謂的對錯之分。

她始終如此，不會因為如今證道了大羅道果就更上一層。

但他在洪荒天地之中看到的魔道修士或許數量稀少，卻也不是沒有，今日從獨孤敗天眼中卻沒有看到分毫，從這一點來看，也足以讓馮寶寶對獨孤敗天多了一絲親近。

這些，是獨孤敗天不可能知道的。

獨孤敗天收回視線，心中可沒有完全平靜，這一次對視，他算是徹底明白，眼前馮寶寶確實如他所料那般，分明是天生的修道者。

他甚至有一種感覺，未來自己被眼前女孩兒超過，自己也不會絲毫震驚。

甚至於這份被超越的日子很可能不會太遠。

諸天萬界，宛如眼前小女孩這般的修士，或許數量稀少，但也絕不會只有眼前一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