涼涼不加班 作品

第二百七十五章 蘆釉論道




    “槍有擺劃挑崩,拖震攔扎,這倒是老生常談,但凡習武之人無人不知。常有沙場猛士憑過人膂力提數十上百斤槍矛,所用勁力除卻兩膀肩被之外,最重腰力,唯有腰背力沉,才可端坐馬上衝陣退敵。”略微一頓,書生又從懷中掏出枚黃果,遞給雲仲,“這枚給你,我吃你掌中那枚就好。”



    少年正聽得仔細,聞聽此話有些不解,不過依舊照做,似乎是書生懷中暖些,遞給雲仲的這枚黃果,並無方才的冰寒之意。



    “謝過師兄。”雲仲恭敬行禮。



    “無需多禮,”書生點點頭,“其實武將馬戰,能耐其實大都不如步戰那般,雖說亦有例外,不過畢竟是端坐馬背,凡俗匹伕力從地起,強借馬力,若非是寶馬良駒,僅馱一員虎背熊腰的沙場猛將便難以堅持上幾炷香,再添上柄百十斤的兵刃,恐怕就要步履蹣跚,難堪大用。”



    “再說劍道,雖說大同小異,不過腕肘處運力居多,更重收發無礙;若說槍乃是臂之伸延,劍則更趨近於拳掌遞出。一者沙場立威,一者江湖顯神,難論高低強弱,歸根結底,還要看誰用。”



    在江湖上籍籍無名,身手奇差的落魄後生,即便撿來一柄不亞於吳勾青霜的本命劍,僅憑劍威,也難登重重峰巒。



    雲仲瞭然,再看看腰間那柄新出劍爐不久的長劍,若有所思。



    槍道劍道之分,他已然猜想出個大概,不過師兄一席話,除卻講明劍槍之別,最末一句,才是重中之重。



    譬如積年老酒,直至最末一口,才可明酒中至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