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如初 作品

第 95 章





...




蘇綰逃離並安然無恙回到燕山府,此消息耶律泓得知後,怒斬了下屬頭顱。




“連個人都看不住,我留你何用?”他緩緩擦拭刀刃上的血,面容冷厲而平靜。




周邊之人個個戰戰兢兢不敢出聲。




須臾,有人小心翼翼出聲問:“可要再去燕山府將人捉回來?”




耶律泓冷笑:“你以為陸安荀是傻的?等我堂而皇之去捉人?”




上次蘇綰雖被他捉到手中,且不說費了許多力氣,更是令他損失巨大。他花了多年心血在燕山府安插的探子,被一舉收拾得乾乾淨淨。




原本想著失去這麼些人,得了個蘇氏女倒也划算。孰料,蘇氏女還沒捂熱乎就逃了。




顯得他偷雞不成蝕把米。




這口氣,他真是嚥了許久也咽不下去!




“無礙。”過了會,他說:“待這場戰事結束,我親自斬殺陸安荀,再將蘇氏女捉回來。”









()大王子英明!()”眾人立即附和。




想到什麼,耶律泓問:東京城是否有消息??[(()”




“有,”一人從懷裡取出書信:“這是東京城飛鴿傳書來的,今早剛到。”




耶律泓接過信看了會,唇角緩慢勾起。




“薛喬辦得好,大宋太子果真還是忍不住動手了。”




下屬聽了,欣喜道:“如此一來,讓大宋太子跟襄王鬥,大王子只管黃雀在後將他們打個措手不及。”




“大帥!”另一人也高興:“我們與宋軍對峙時日已久,可要現在進攻?”




“不急,再等等。”




“等到什麼時候?”




耶律泓轉身盯著軍事輿圖,在上頭圈了個地方。




不緊不慢道:“既然大宋太子已經出手,那我們就再等等。拖他幾日,屆時我軍不費吹灰之力就可大獲全勝。”




...




宋軍軍營。




陸安荀早已回來,然而一回來,就提起長槍往演武場走。




演武場裡,將士們正在較量。軍營裡沒什麼娛樂,比武較量便算是士兵們的最大的樂子了。




這會兒正是午時過後,大家用過膳皆沒什麼事圍在演武場看比試。




不想陸安荀提了把長槍過來,上來就將正在焦灼比試的兩人挑開。




“你們兩跟我打。”他說。




“啊?”那兩人茫然:“為何?”




“別囉嗦!我這會高興,我一對二單挑你們!”




“........”




中郎將孫小將軍訕訕:“陸大人別說笑了,我倆加起來都不是你的對手,還不夠您塞牙縫呢。”




陸安荀可沒管這麼多,他心情好,索性對周圍的人道:“來來來,你們都上,全部上。”




能有機會跟陸安荀打眾人躍躍欲試,且不說能不能贏,回頭私下拿去吹牛也是好的。




是以,眾人一窩蜂地上,頓時,演武場混戰成一片。




沒多久,襄王聞聲趕來,瞧見十幾個人圍著陸安荀打,而陸安荀還不落下風。




他轉頭問同行的人:“他怎麼了?今日吃錯藥了?”




祁淵抱臂站著,面無表情道:“沒吃錯藥,但也差不多了。”




“何意?”




祁淵沒答,突然奪過一個士兵手裡的長槍,然後也加入戰局。




“與他們打有何趣味,我來!”




陸安荀見祁淵加入戰局,立即迎上去。




其他人見此,紛紛散開。很快,演武場上就只剩陸安荀和祁淵兩人。




這兩人比試引起不小轟動,沒多久,演武場裡三層外三層圍了許多人。




這些人默契地兩廂對峙,站在南邊的為祁淵搖旗吶喊,而站在北邊的為陸安荀助威。




陸安荀抽空瞟了眼,見助陣祁淵的比他的多,心裡不爽。




“這些人怎麼回事?一點也沒眼光。”他說:“想當年你可是我的手下敗將。”




()祁淵冷笑:“別想當年,你想想去年是怎麼敗在我手上的。()”




........?()_[(()”




去年在東京城時,陸安荀才從牢中出來,大晚上摸去開國公府找祁淵,恰巧遇到祁淵在練武,兩人便切磋了幾十招。




但當時陸安荀“體力不支”輸了,這事令陸安荀很沒面子。




這會兒被祁淵提醒,他當下決心滿滿,勢必要“一雪前恥”。




“我彼時不慎輸你一招罷了,你居然記到現在。”




“輸就是輸,輸了還這麼多借口可不像你陸安荀。”




“是麼!那今日就讓你見識見識真正的陸安荀!”




他招招凌厲,且毫不留情。可祁淵的功夫也不差,應對遊刃有餘。




兩人這般打許久也不分勝負,最後襄王加入戰局。




“你們在聊什麼?加我一個。”他說。




祁淵和陸安荀默契對視了眼,雙雙將長槍對準襄王。頓時,局勢變成了二對一。




襄王的加入令在場的士兵們更加興奮,歡呼聲此起彼伏。




三人也打得酣暢淋漓。




當然,祁淵和陸安荀聯手,襄王自然不是不敵。過了會,眼見襄王即敗,陸安荀給面子地停手了。




陸安荀一停,祁淵也停下來。




三人倒在演武場上。




初冬的天空湛藍,陸安荀望著純淨的長空低低笑起來。




祁淵和襄王互相看了看,皆莫名其妙。




“遇到什麼好事了?”襄王問。




“沒什麼,給你們炫耀一下,我快當爹了!”




“........”




沒什麼比在兩個老光棍面前炫耀妻兒更狠的,祁淵和襄王良久無語。




蘇綰回到燕山府的事不是秘密,說起來,襄王還頗是佩服蘇綰的本事,在耶律泓的地盤上也能安然無事逃離。




也不知耶律泓這會兒臉上長什麼表情。




過了會,襄王開口問:“開戰在即,糧草準備得如何?”




聞言,陸安荀正色道:“我已傳令讓燕山府糧官餘衡運送二十萬石糧過來,估計三日後便可到達。”




襄王點頭:“我們與耶律泓對峙多日,恐怕不久就要開戰。糧草乃命脈,不可馬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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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初,對峙於平洲河岸的遼宋兩軍吹響了戰爭號角。




這一戰,耶律泓集結大軍和糧草做殊死一搏。僅第一場較量,便可見其勢頭迅猛,戰況焦灼激烈。




就在這硝煙瀰漫的氣氛中,蘇綰收到了陸安荀寫來的信。




信中並未提戰事半分,倒是寫了他在軍營的日常雞毛蒜皮,又問她過得好不好,孩子好不好等等。最後,難得地,他在信的末尾寫了句溺死人的情話:




——蘇綰,才分別幾日,我又開始想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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