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如初 作品

第 102 章 番外一





他忙點頭:“哎哎哎,我吃,我多吃。”




這一幕瞧得眾人直樂。




有人高聲道:“蘇侯爺好福氣啊,生女個個秀外慧中,女婿也皆是人中豪傑。”




蘇老爹舉杯,笑呵呵:




“我之福也是吾之幸(),我蘇俊明這輩子最驕傲的就是生了四個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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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家壽宴一直到戌時方歇▼(),前院的賓客陸陸續續散了,後院也安靜下來。




花廳裡,幾個幼兒熬不住早已躺倒在自家母親懷裡。




蘇瑛懷裡抱著三歲的兒子百里暄,而蘇綰懷中則躺著女兒,至於一歲多的兒子陸琪則在奶孃懷中。




“珉兒還在前院?”蘇瑛問。




蘇嫻點頭:“珉兒喜歡跟著祁淵,祁淵不走,他鐵定是不會回來的。”




蕭珉九歲了,個子躥得快,以前才齊腰的小娃娃,如今幾乎到了肩膀,儼然一個小小男子漢。




小男子漢最敬佩繼父祁淵,但凡得空便纏著祁淵教他習武,出門在外也幾乎是跟在祁淵身邊。




“這樣好,”蘇瑛道:“珉兒正是知世的時候,跟著姐夫能學到不少。”




蘇嫻點頭。




蘇泠打了個哈欠:“我便不陪你們了,我去看看母親。”




她起身出花廳。




蘇泠走後,蘇綰吩咐婢女:“去看看前頭散了沒?若散了來稟一聲。”




話才落,雲苓就進門來:“姑娘,前頭散席了,姑爺等您呢。”




“你們大姑爺和二姑爺呢?”蘇瑛問。




雲苓道:“瞧奴婢忘了跟二姑娘稟報了,您快去看看吧,聽說二姑爺席上跟三姑爺比酒量,結果醉倒在桌上了。”




蘇瑛無奈,告辭蘇嫻和蘇綰後,起身出門。




“二姐等等,”蘇綰也起身:“我們一道去。”




兩人帶著婢女婆子來到前院,此時賓客幾乎散盡,蘇老爹早已醉酒被下人扶回房歇息了,只剩院中兩桌和廳中一桌還坐著人,皆是喝酒划拳的。




蘇綰站在廊下暗暗打量。




廳中的席上還坐著三人,陸安荀、祁淵,還有百里言玉。陸安荀和祁淵也不知在談論什麼,兩人腦袋靠得近。而百里言玉正如婢女所說,早已醉趴在桌上睡著了。




須臾,陸安荀似有所感轉頭,隔著朦朧燈火對上蘇綰的視線。




他轉回去,又對祁淵說了兩句,然後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起身出來。




待走到跟前,蘇綰問他:“你們談什麼?”




平日裡他跟祁淵都端著身份,倒是鮮少見兩人有這麼親密的時候。




“談些男人的事。”




陸安荀伸手過來欲接過蘇綰懷中的女兒。




蘇綰沒給:“你不是醉了嗎?”




陸安荀嘁了聲:“你以為我是百里言玉?這點酒可難不倒我,給我吧。”




他單手把女兒接過去,又騰出隻手牽蘇綰:“走,我們回家。”




蘇綰好奇:“什麼男人的事?”




“秘密,你聽不得。”




蘇綰斜眼:“你不說我也猜得著。”




“那你猜猜。”




“你是不是又給姐夫出餿主意了?”




“這回不是。”




()“這回是什麼?”




“別以為我醉了你就能套我的話。”




“......”




兩人手牽著手,廊下燈火一路照著他們相攜的影子。




廳中,祁淵靜靜看了會,收回視線。




他問小廝:“夫人呢?”




小廝答道:“夫人在花廳等著呢,說若是大人這邊結束了,就動身回去。”




“不回去了。”祁淵道。




“誒?”




祁淵瞥了眼醉得不省人事的百里言玉,揉額:“你去跟夫人稟報,就說......我醉得不輕,今夜歇在蘇府。”




小廝撓撓頭,看他家大人的樣子分明清醒,為何要謊稱醉酒?




但他沒多問,立即回去稟報。




蘇嫻得了消息,很快領著婢女過來。




“醉了?喝了多少?”




此時,廳中只祁淵一人,百里言玉早被蘇瑛派人扶了回去。而祁淵靠在圈椅上,一隻手揉額,目光清清淺淺盯著她看。




燭火婆娑,蘇嫻站在門檻外,恬靜柔美。




也望著他笑。




“夫人笑什麼?”祁淵問。




“為何誆我?”




蘇嫻不是三歲小孩,祁淵這副神色醉沒醉一眼就明白。況且祁淵不擅裝樣,若醉了就是醉了,若沒醉他裝不出來。




祁淵也笑,伸手道:“夫人過來扶我。”




他眼眸三分醉意六分溫情,剩下一分隱隱約約像......撒嬌?




蘇嫻還是頭一回見他這般情形,不可思議又好奇得緊。




她依言走過去,伸出手。




祁淵握住:“多謝夫人,今晚勞煩夫人照看了。”




蘇嫻索性當他醉酒般,扶著人回去歇息。




“今晚不回府了?”她問。




“嗯。”祁淵點頭。




“為何?”




走到拐角僻靜處,正好光線變暗,祁淵倏地將她扯進懷中。後頭的婢女們瞧見了,忙退回去。




拐角遊廊這邊,昏暗夜色下,蘇嫻被他壓在柱上親吻。




祁淵的氣息滾燙,帶著淡淡酒氣送進她口中,與她灼熱相融。




他蠻橫且霸道,舌尖撬開她的橫衝直撞,起初令蘇嫻略感疼。




祁淵察覺了,漸漸放緩,變得輕柔。




秋夜清涼,可兩人心身火熱,也不知是環境改變還是心境不同,這個吻纏綿悱惻。




見他越加急切,大有難以抑制之勢。蘇嫻推了推他,提醒道:“夫君,這是外邊。”




祁淵睜眼,靠在她肩上平復。




過了會,說:“我還從未在你閨房歇過,今晚試試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