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3 章 全員有病(誤





【笑死。哪怕是最低等的軍團都設置專門的心理室,很少有高等軍雌和高等閣下聯姻,你們不會真的以為,閣下們是討厭軍雌死板性格和粗獷動作才不結婚?今天直接地圖炮,所有軍雌的精神狀況都不如正常蟲,只是看嚴不嚴重,來不來得及疏導。不然你們以為軍團每年流水破百億的疏導補貼怎麼來的?】




無數書粉撕成毛線球團,他們各自為自己的閱讀理解出戰,但都有一個萬變不離的核心:我們要看米蘭閣下的主視角敘述!!約書亞發病時刻還有米蘭閣下在旁陪伴,開除他雌蟲籍!讓我們也炫一口米蘭閣下啊!




時寸瑾把系統提煉的精華評論看完,本打算寫到約書亞混亂章節就下播睡覺,但眼下,後臺消息通知裡梅迪拉正苦苦哀求,發了幾百條消息求主播菲特至少再寫一段。




mdL:【您今晚到這就下播,明天、不,今晚!今晚我們公司就又要被蟲爆破了啊!】




mdL:【菲特先生,菲特先生!!】




時寸瑾:…




這個“又”就很靈性。




對梅迪拉的哀求,他竟升不起一點懷疑。




@菲特:[可以,再一小節收尾。]




mdL:【謝謝先生!!!】









梅迪拉抱著智腦手環大鬆一口氣,可接下來的20分鐘,看完新增故事文段,哭喪表情刻到他臉上。




菲特老師您還不如直接下播,拱火大師竟是您自己!









@菲特:[…




筆者:採訪再次因為受訪者約書亞先生的情緒化而中斷。




據筆者觀察,約書亞先生和米蘭先生對此類突發情況的應對並不陌生。




此次突發,筆者並沒有被請出會客室迴避,詢問過米蘭先生後,筆者將這次的安撫治療現場以文字敘述記錄下來。




筆者採訪過不少高壓精神狀態下的軍雌。]




時寸瑾寫到這,開始現場翻第三任宿主兵王的資料檔案。




兵王原本是動物學者,他也善




用書面記錄的方式吐槽蟲族(),這些吐槽裡有很多發瘋軍雌的素材。




時寸瑾挑挑揀揀?()_[((),再編輯後直接寫進故事裡。




撕得腥風血雨的評論區都因此卡殼:【…那什麼,菲特,你把攝像頭拆一下!】




【日常開始壓注菲特到底是什麼品種。】




【監視器成精吧。】




[…









…。




但沒有一種與約書亞先生的情緒化反應類似。




約書□□緒化發病時,並不像其他軍雌選擇打砸發洩,而是膝蓋並齊,雙手握拳放在大腿上,坐得很直,彷彿正在聆聽一場隆重的宣佈大會。




他的身體會前後輕輕搖擺,眼神失焦,會流很多冷汗,口中不停說著碎話。




筆者只聽清楚其中幾句。




“我再也不會這樣了。”




“別走。”




“哈庫吶瑪塔塔。”




“往前走,別回頭。”




“這裡好黑。”




“哈庫吶瑪塔塔。”




發病狀態下的約書亞先生反覆念著這些話,身體小幅度的前傾後腰。




這令筆者產生一種奇怪的既視感。




彷彿他坐在一艘隨波逐流的小船上,口中念著神秘咒語鎖住自身的暴力,等待海浪託著他駛向遠方。




米蘭先生放出自己的尾勾,和科普視頻裡閣下們的動作一模一樣,那條細長的尾勾從米蘭先生的白大褂下探來,蛇游到約書亞先生的肩頭,纏住雌蟲的脖子。




米蘭先生的尾勾形狀和教科書上的差不多,尾勾頂部是精緻的荷花苞狀,勾尖微彎,佈滿細密的軟鱗,隨後,它像花一樣綻開,露出裡面淺色的神經觸鬚叢。




這些嫩黃色的神經觸鬚貼在約書亞先生的皮膚上,開始發出微弱的熒光。




約書亞先生被碰到的那片脖周皮膚,表皮慢慢變得透明,腺體和血管分佈突然變得清晰可見。




嫩黃的熒光觸鬚如脈動的光,微光貼在約書亞的胸口,




約書亞先生的狀態漸漸穩定下來。




他不再失神地前後搖晃身體。




可,也沒有回過神。




這是筆者第一次近距離見識教科視頻裡才會出現的安撫場景。




通常,閣下只要用神經觸鬚安撫到這一步,雌蟲的精神狀況就會飛速好轉,立刻清醒。




但,約書亞先生仍然沉浸在某種情緒中,他的眼神完全放空,像一位五感失常的植物蟲。




米蘭先生坐到他身側,摟住他的肩膀,慢慢把約書亞的上半身抱入懷中,低頭,把唇貼在約書亞的耳邊。




一開始,筆者沒有聽清米蘭先生在說什麼。




筆者認為,也許米蘭先生有什麼獨家秘方,才能控制住約書亞先生這不同尋常的詭異精神。




但,並沒有什麼秘方。




米蘭先生只是單單在反覆重複一句話。




“約書亞,我在這裡,過來,回




()我的身邊。”




聲音從呢喃慢慢變大,由溫柔轉為冷酷呵斥。




“醒來。”




約書亞先生幾乎是立刻清醒,就和兩.性科普視頻裡被閣下安撫過的雌蟲狀態一模一樣。




這違反蟲族生物論的情景令筆者印象深刻。




比起傳統的尾勾神經觸鬚,不如說,米蘭先生的聲音才是真正的“神經觸鬚”。




約書亞先生醒神,沒有馬上起來,躺在米蘭先生的大腿上,伸手輕輕摟住頸側纏著的尾,筆者能看出,約書亞先生想要撈起開花的尾勾吻一下。




米蘭先生打了他的頭一下。




約書亞先生這才後知後覺,發現自己在會客室,發現筆者還坐在對面沙發上。




他的表情立刻變化。




筆者感到一霎驚懼。




米蘭先生又打了他的頭一下。




五分鐘後,採訪狀況恢復正常。




但這次,米蘭先生先對筆者說:不如繼續採訪我,我知道所有情況,約書亞已經把一切都交代清楚。




約書亞先生立刻張嘴,似乎想要辯解什麼,最後卻抿唇坐直,瞧著有些垂頭喪氣。




筆者覺得這個提議非常好。




約書亞先生不定時的情緒發作令採訪故事的邏輯變得前後混亂,他的視角太過跳躍,這一通採訪下來,筆者回去還要按排記錄順序,這實在是巨大的工作量。




可,米蘭先生話鋒一轉:不過,有些細節我並不十分清楚,約書亞,到時你記得補充細節。




不知是哪句話令約書亞先生下定決心,他對米蘭先生說:我保證能做好。我保證,不會有下一次。




筆者認為,還是由米蘭先生來敘述最好,米蘭先生也是這個想法。




但,他們倆就像一個圓形扣似的,米蘭先生有獨家辦法喊回約書亞先生,約書亞先生就有辦法令米蘭先生心軟。